代嫁医妃 第25部分阅读
代嫁医妃 作者:肉书屋
来“咳咳……叶贵妃,我这可不是消遣的地方”
芳菲依旧面色平静,语气慵懒的说道“我知道啊,我是真的想跟你学医”
鬼泣摸摸鼻子“那我为什么要教你,你拿什么交换我的医术?”
芳菲低头看了看自己,犹豫了半天“这个……”
鬼泣连忙打住,嬉笑的说道“你可别说用你交换啊,虽然我不大介意,但是我可不想被言槿瑜追杀,我还是很珍视我这条小命的”
在鬼泣还未反映前,芳菲以及爆捶敲在鬼泣头上“做梦吧你,我的意思是,这双手”
“啊?手?那更不行啊,我没有恋手癖”
“你又乱想什么呢,我是说,推拿,我可以用我的推拿术学你的医术”
“推拿?什么东西?”
“就是利用身体|岤位的刺激,达到医疗保健的效果,此法小到可以调节睡眠脾胃失和,大到恶疾顽疾的治愈,有兴趣吗”
“这个貌似不错,那你先给我露两手看看”
芳菲不经鬼泣的同意,一把执过鬼泣的手腕,又说道“吐出舌头我瞧瞧”
“你这女人好粗鲁啊,言槿瑜怎么会看上你的”鬼泣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睡眠不好,肝火旺盛,导致脾胃虚弱,脱鞋”
“啊?你说什么?”
“我让你脱鞋,你不是说要试的嘛,我现在要按你的足底|岤,你不脱鞋我怎么按”
“你……你……你竟然要人家脱鞋……你你太坏了”鬼泣将两个拳头放在嘴边,故作娇柔的说着。
芳菲挑眉道“随便你,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走了”
画面抖得一转
“啊……轻点……啊……好痛,轻点,你这野蛮的女人”
芳菲清冷的说道“给我忍着,挨过这次,保证你一夜睡到天亮”
被按到飙泪的鬼泣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背,一边哀嚎一边心里低咒着,死女人,老子一定要报仇“你可别故意整我啊,若是让我知道你使坏,我可饶不了你”
芳菲陡的加大力度“哦,那我得加把劲了,让你好好的验证一下,姑奶奶的技术到底行不行”
“啊……救命啊,啊……好痛”
经过一番折腾,鬼泣总算在芳菲的足底按摩结束后保住了小命“你这女人,可真是……真不是个女人啊,怎么那么与众不同,你还是个贵妃呢,哼”
“推拿只是行医的一个手段,谁说女人就不能行医推拿了”
“这话要是让言槿瑜知道,非拆了你的骨不可,不对,若是今日之事被言槿瑜知道,估计被拆骨的是我吧,告诉你啊,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面对有些孩子气的鬼泣,芳菲忽然眼角抽搐起来,这男人,居然你在跟她发嗲,呃……今天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174再遭暗杀
一大清早,芳菲就拉着鬼泣在草药库里问东问西,鬼泣虽不耐,但却因为那一通脚底按摩十足睡了个好觉而对推拿术感了兴趣,因此,不得不耐着十足的性子,让芳菲折腾着。
“鬼泣,这紫色叶子的草是做什么用的,我之前从未见过”
“这叫乌魂草,是专门用来治疗心疾的,诗晴的生命主要都是靠它来拿维系的”
“这么神奇啊,果然是个宝贝,那那个蓝色的花朵呢?长的那么奇怪”
“那是冰魄,用来保存尸体的,还有那个枯叶,别看它貌不起眼,它可是救命稻草,如果在中毒后的一刻钟服下,可保全一命”
“哇,你这里全是宝贝啊,难怪叫禁地,合着整个皇宫,你这里才是最值钱的地方啊”
鬼泣自信的扬起嘴角“那是,国库算得了什么,就算十个国库也换不来我这些宝贝”
“你们再聊什么,这么热闹”言槿瑜故作一脸轻松的走进来,眼角斜睨着芳菲,原本眉开眼笑的芳菲见到言槿瑜,瞬间变了脸色,冷冷的走到一旁开始碾药,不再发一语。
言槿瑜给鬼泣使了个眼色,鬼泣立即会意,然后故意打了个喷嚏说道“好冷啊,进去烤火了”便识趣的离开了院子。
言槿瑜走到撵药的芳菲身前,犹犹豫豫的好半天终于开了口“香梅园住的还习惯吗,我今日让柏尔又送了两个暖炉和几床棉被过去,那里不比彩霞宫住的舒服,你要多注意身体”
芳菲抿了抿唇,冷冷的说道“多谢皇上费心了”
“你就一定要同我这么生分吗,我说过,没人的时候叫我夫君,怎么又叫我皇上”
“芳菲不敢,您的确是皇上,万人之上的皇上,芳菲之前不懂礼数,可如今确是懂了,以后,芳菲不会再逾越嫔妃该有的本分”
“你……你就非要气我,你明知道我对你并没有当普通的嫔妃来对待”
“那又如何,你一日是皇上,我就一日是你的嫔妃,即便你待我与那些女人有所不同,可是,我对你来说,仍旧不过是一个可以信手玩得,也可以辣手催得的女人,您可以前刻与芳菲恩爱有加,可后一刻,便可以利用我甚至将我丢向燃火的刑台,难道不是吗,皇上”
言槿瑜抿了抿唇,半天没有反驳出来,没错,他是这样对她了,看来鬼泣说的没错,自己还是不懂女人,尤其不懂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她的心门一旦关闭,再想打开,看来很难了。
说话间,天空飘起了洁白的小雪花,瓣瓣打落在芳菲的身上,映衬着她胜雪的肌肤更加的清灵,言槿瑜抬起手,想为她拨开落在脸颊的那瓣纯洁,可是芳菲在他伸手的一瞬间,竟下意识的躲了开,这样一个小举动,让言槿瑜的心无比的难受。
言槿瑜身影落寞的转身,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无法再走进她的心房,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不是那种可以花言巧语哄得的女人,想再次打动她的心,看来只有让她看到他的真心,但现在,不是时候,就在他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说道“要变天了,多加件衣服”
听着飘进耳朵的那句关怀,芳菲的心抖得一僵,她真的看不透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一点都看不透,他可以为她不惜得罪一切反对她的人,也可以为她将一切最宝贵的东西献上,可是……在他认为有必要时,无论他怎么爱她,他依旧可以将她推向地狱,这样的言槿瑜让她看不透。
夜里果然变了天,原本微寒的天气陡然间变得生冷生冷起来,香梅园景色虽美,但因地理位置处在整个宫殿最北面,又迎着西风,这会真是让人觉得冷到的骨子里,芳菲有些难过的窝在床上,汀兰将柏尔送来的所有暖炉全摆到了芳菲的房里“娘娘,可觉得好些了?”
芳菲颤抖着青紫的唇,皱着眉头说道“你把暖炉都拿我这来了,你们几个怎么办,快拿回去一个”
汀兰摇摇头为芳菲盖好被子“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不怕冷,娘娘您身子弱,又极度怕寒,您还是多关心您自己的身子才好啊”
芳菲浅浅笑道“汀兰,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汀兰认真的算算“有十年了,娘娘”
芳菲一脸正色的说道“汀兰,前些日子,我有托风轻为你打探过人家,他说,苏北候的小儿子正准备娶亲,虽然那小侯爷如今还没什么官衔和品级,不过人品倒是可靠的,我想,把你收做义妹,然后让你以贵妃妹妹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汀兰一听,顿时红了眼睛跪在芳菲床边“娘娘,您不要汀兰了吗”
芳菲紧忙掀开被子将汀兰扶起“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我这身子……我自己最清楚,怕是熬不到明年的冬天了,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将你留在宫中,怕是那些记恨我的人一定不会善待你,可你若嫁个好人家,那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汀兰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在芳菲的身上“娘娘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娘娘一定会福寿安康的,汀兰哪都不去,就留在您身边,求您别赶汀兰走”
“傻丫头,嫁给小侯爷是做正妻,而且苏北候家的家训有云,苏北候家男子除原配病逝,不然均不得续弦,风轻说小侯爷为人和善,品行端正,嫁给他不会吃亏的”
汀兰猛猛的摇着头“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娘娘”
“唉,你这傻姑娘……”
“什么声音?”就在主仆二人交谈时,忽然听到窗外一声响动,芳菲警惕性的喊了一声。
就在两人还未来得及防范时,只见一个人影破窗而入,举着长剑就奔着芳菲而来,芳菲见此紧忙把已经吓傻的汀兰一把推开,将防身的石灰粉洒向刺客,稀客似乎早有准备,一个闪身,石灰粉便随风而散了,刺客冷笑“难怪青狼会有去无回,果然不能小看你这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175胜比亲人
蒙面刺客猖狂的大笑“为什么要杀你?自然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受死吧”
面对迎面而来的那个快如闪电的剑尖,芳菲缓缓闭上了眼,看来,今天是难逃结束了,上次有哥哥相救,可这次,只能任命了。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来到,只听刺客咒骂一声“该死的臭丫头”
芳菲紧忙睁开眼,看着汀兰脸色惨白的倒在自己怀里,芳菲大叫“汀兰,不要吓我,你醒醒啊”
刺客挑唇冷哼“不自量力,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主仆也有个伴”
就在刺客再次执剑刺向芳菲时,只看玲珑一个跃身跳进,刀刃“噹”的一声碰撞,将刺向芳菲的剑拦了下来。
“大胆刺客,竟敢夜袭贵妃娘娘”
“没想到你这臭丫头有两下子嘛,竟然吸了我的逍迷粉无恙”
“哼,同样的错误我玲珑是不会再犯第二次的,上次是我大意被你们暗算,这次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
“小丫头大话说的早了点,今天小爷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
不顾那方的打斗,芳菲紧忙将汀兰放到床上,将刚从鬼泣那边做好的止血丹药塞到汀兰口中。
那刺客身手不凡,一向自诩身手不弱的玲珑开始感觉有些招架吃力,但是即便如此,奔着誓死保护主子的精神,她仍拼尽全力,得出空头喊道“娘娘,快走”
芳菲纠结的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汀兰“不行,如果我不为她处理伤口她会死的”
知道她们主仆情深,玲珑只感无奈,只得继续奋力抵抗,希望这边的声响可以京东外面巡城的侍卫。
“跑?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一起去受死吧”
“啊……”玲珑闷哼一声,刺客的长剑狠狠的将玲珑的手臂钉在了墙上。
看着玲珑痛苦的样子,芳菲只觉脑仁都快崩裂而出,刺客又从身上取下一把刀,对着玲珑的胸膛砍去,芳菲不顾一切跑到玲珑的身前,玲珑大惊,吼道“快闪开娘娘”
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可就在刺客落刀前那么一刻,一个白色的清冷身影一下子蹿出,折扇一打,凶器从扇面飞出,将刺客身上狠狠的刺成了马蜂窝,刺客捂着身上的血洞低吼道“妈的,老子不会善罢甘休的,臭娘们,老子会再回来的”
就在风轻将要追出去,只听芳菲大喊道“不要追了,救人要紧”
风轻封了玲珑身上几处大|岤,血瞬间被止住,芳菲将柜子里存放的医药箱取出,风轻放了些内力,玲珑屏气凝神,一瞬间,长剑便被拔了出来,玲珑面无血色的瘫软在地上,一个无眠之夜,芳菲同风轻手忙脚乱的将两个受伤的姑娘安置了妥当。
芳菲请来了正在睡梦中的鬼泣,鬼泣看着两个重伤的姑娘虽皱了皱眉,但却也没费什么大力气保住了两人的命。
见此,芳菲总算松了一口气,风轻担忧的看着月夜下,面色清冷的芳菲“跟我离开吧”
芳菲淡淡的对上风轻写满了担忧的眼“心死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风轻轻笑了起来“你还是不愿意离开,罢了,其实随遇而安也未必是坏事,芳菲,你记得,只要你想离开,我随时会带你走,谁也拦不得”
芳菲淡笑的点点头“嗯,我记下了”
“对了,佟梦瑶跟子塞已经成婚了,两人现在避世山谷,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你不必担心她们了,没人会找得到他们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你风轻”
“与我就不必言谢了,我也不全为了你,毕竟子塞也跟了我这么些年,理应成全他”
“风轻,那你的幸福呢,你也该去追寻你的幸福了”
风轻眼含酸涩的苦笑道“我将我的幸福遗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在乎的人幸福就够了”
芳菲眼角发酸的低下头,她自然知道风轻说的是什么意思“风轻,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是你先遇到我,请你别松开我的手”
风轻鼻尖一酸,第一次不顾一切的将芳菲揽在了怀里“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我一定不会放弃你,会不顾一切的将你抓牢,谁也别想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闻讯焦急赶来的言槿瑜站在门口刚要进门,可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一股无名大火直窜脑顶,可理智压制了怒火,如果他现在进去,至少是有一个要躺着出来的,那样的一幕,不该发生在现在,至少有些事还不是时候现在解决,言槿瑜冷着脸桀骜的转身,不再看向香梅园的一草一木。
第二天一早,香梅园刚刚打开大门,就看着擎苍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若不是看到芳菲,他似乎就要直接闯进汀兰的房间了“属下见过娘娘”
芳菲挑眉“你不是出门了吗,怎么会在这?”
擎苍扯了扯嘴角尴尬的说道“事情提前办完了”
“哦,来看汀兰的吧,她现在没什么事了,在里面休息呢”
“那……那属下能不能去……去看看她”
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芳菲忽然开了窍,感情她昨夜给汀兰安排亲事是浪费表情了,原来人家小两口早就芳心暗许了,芳菲无奈浅笑着摇摇头“你们两个,可把我瞒得好苦,去吧,她现在应该也很想见你”
“谢娘娘”
玲珑端着打了绷带的胳膊站在芳菲身后“我说擎苍最近怎么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呢,原来这小子是心里有人了”
芳菲回头紧张的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鬼泣说你的伤口不能冻到,会发炎的”
玲珑无所谓的笑笑“无碍,不就一个伤口嘛,这些年摸爬滚打中的伤口多了去了,这小意思,娘娘不必挂牵”
“那也不行,以前是我不知道,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在你身边,就得督促你,你得听我的好好进去休息”
玲珑眼角有些湿润,那是感动的泪水“娘娘,谢谢你昨日不顾一切挡在玲珑身前,玲珑何德何能让娘娘万金之躯挡剑,玲珑发誓,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保护你”
众生皆平等,哪有什么贵贱之分,如若不是你拼尽全力豁出性命的保护我,我又怎能挨到风轻来相救”
“不管怎样,以后娘娘就是玲珑的亲人,玲珑一定会将您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
芳菲知道古人一根筋的迂腐,便也不在那个难解释的众生平等上做文章,只是小心的将玲珑送回了房间,如此甚好,大家都平安的在这里,没有少了哪个,因为,她们已经胜似她的亲人。
176嫔妃内讧
自从刺客事件过去足有一个星期,也未曾见过言槿瑜来香梅园探望过一次,这让岸芷和汀兰都非常的生气,也为芳菲打抱不平着。
岸芷嘟着嘴巴说道“娘娘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一次也没来瞧过,甚至还无视娘娘,现在又天天跑去贤妃那去了”
芳菲神色清淡的抱着手炉发呆,这让汀兰和岸芷都急得够呛,汀兰走上前给芳菲换了个暖手炉“娘娘,你没事吧”
芳菲浅浅的笑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乏了,我去睡会,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待岸芷和汀兰退出房间,均摇头叹息着“娘娘真的没事吗”岸芷不确定的问着。
汀兰叹气“怎么可能没事,只是怕我们担心在强颜欢笑罢了,皇上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娘娘,娘娘该有多伤心啊”
玲珑在身后轻轻咳了一声“皇上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看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好在香梅园离中宫远是非也少,不然你们这番言论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并加以渲染,不但你们小命难保,怕是还要祸及娘娘的”
汀兰和岸芷闻此都低下了头“我们知错了,玲珑姐姐”
余秋婉的寝宫内,言槿瑜正皱着眉头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余秋婉停下手中拨动的琴弦一瞬不眨的盯着言槿瑜看,忽然,踏上的言槿瑜忽然睁开了眼“在看什么,怎么不弹了”
“臣妾想念皇上”
“朕不是在这吗”
余秋婉泪眼如烟的轻泣起来“皇上的人虽然在这,可是,您的心却不在”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如果朕的心不在这,人又如何会在”
“若是这样,那皇上为什么从不留宿,臣妾恳请皇上留下,让臣妾好好的服侍您好吗”
言槿瑜挑了挑眉从榻上站起身“夜深了,贤妃早点安歇吧”
就在言槿瑜将要走出门口时,余秋婉紧忙跑上前从身后抱住了言槿瑜“皇上为什么不再像之前在太子府时那般宠幸臣妾了?是因为皇上不再喜欢臣妾了吗”
言槿瑜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能给你的,朕都给了”
余秋婉闻此有些激动的松开言槿瑜大哭起来“皇上能给臣妾什么?贤妃的位置吗,可是臣妾想要的不是那个啊,臣妾爱皇上,也只希望皇上也能爱臣妾,即便臣妾知道皇上最爱的是叶贵妃,可是臣妾不介意,只要皇上您能分给臣妾一点点的怜爱就够了”
言槿瑜轻簇俊眉“如果爱能分割,那就不是爱了,贤妃若是想要更多,那朕就只能远离贤妃了”
“不,臣妾什么都不奢求了,皇上,求求您,就留一晚好吗”
言槿瑜缓缓转身叹气的看着余秋婉“你这是何苦呢,曾经高傲的你不该这般乞怜”
余秋婉不顾言槿瑜的话,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裙“臣妾不信皇上对臣妾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皇上只是怕叶贵妃生气所以才克制自己的,对吗皇上”
言槿瑜一手握住余秋婉正在解扣子的手腕“够了,朕说过,能给你的朕都给了,你执意这样,那朕只能离开了”说完,言槿瑜狠狠地甩开余秋婉的手,毫无留恋的阔步离开。
看着言槿瑜逐渐消失在暗夜的身影,柔弱的余秋婉陡然变了脸色,原本一汪似水的剪眸变得越来越凄厉,言槿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淑妃沈茹静的寝宫内,除了诗晴和芳菲,其它受邀的嫔妃均列席了晚宴,沈茹静主道周全的招呼着“深宫寂寥,如今唯有我们自己聚聚解解闷了”
单丝韵手肘撑着下巴无聊的发着呆,一向嗜吃如命的她竟然对眼前的美食失去了兴趣“都快有小半年没有见过皇上了,皇上怕是早把我给忘了,过了今年,我就25岁了,可是家中早年出嫁的妹妹们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李桑榆微叹“谁说不是呢,青春年华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蹉跎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个出路,皇上总这样冷着咱们,到底是太过不公平了”
余秋婉挑眉不言不语,可显然大家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沈茹静笑道“我们可比不得婉妹妹,不管怎么说,婉妹妹可是日日得见圣颜的”
余秋婉闻此有些不悦的挑眉,婉妹妹?若论资排辈,她可一点都不比沈茹静小,妃位也不在她之下,凭什么她总是仗着自己有太皇太后撑腰就要压制着她,就在她想唇舌反击时,忽然听到更加让她不悦的声音响起。
李桑榆冷笑着说“能得见圣颜又如何,还不是如同我们一般沾不到皇上一滴雨露恩赐”
听着李桑榆的话,余秋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而沈茹静和单丝韵则像听到了什么非常有价值的八卦般,神色熠熠的探着脑袋问道“怎么说”
余秋婉浅浅笑了下“淑妃娘娘果然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这可是去年邻国送来的贡酒呢,味道果然清甜”
李桑榆显然没有因为余秋婉打岔而停下八卦“婉姐姐也着实是可怜人啊,本以为好不容易皇上不专宠叶贵妃了,但却没料到,皇上竟然是声东击西,打着夜夜恩宠婉姐姐的旗号,实则心里一直记挂着叶贵妃呢”
沈茹静闻此忽然来了精神“哦?真有此事吗婉妹妹?”
余秋婉神色略有尴尬的笑着“昨夜皇上公务繁忙确实是没有留宿”
李桑榆不屑的笑起“是吗,可我怎么听说,皇上是夜夜都如此啊”
余秋婉铁青着脸问道“这话妹妹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那丫头玉珍与你宫中的侍女从容是好姐妹,这点小事本宫当然知道了,婉姐姐也真是可怜,这么屈辱的事怎么都不跟姐妹们说呢,说出来大家也好宽慰宽慰姐姐嘛,免得姐姐一人独自垂泪难过,哈哈”
面对这些人的恶意挖苦讽刺,余秋婉气的狠狠地握起了拳头,可是为了维持表象的和平,她还是隐忍着露出了点点笑意“谢妹妹这么关心姐姐了,不过,皇上知道我身体最近不舒服,便也没强迫,只是听我弹奏一曲便离开了,皇上还真是温柔呢”
沈茹静也笑了起来“果真如此吗,我还以为是因为皇上为了保护叶贵妃故意去的你那呢,听说前阵子叶贵妃遭人暗算,是跟专宠有关呢,如此看来,婉妹妹你可得小心了,哈哈”
余秋婉再也隐忍不住的站起身“我身体有些不适,下次再聚吧”说完,余秋婉在一片嬉笑中愤恨的离开了沈茹静的寝宫。
177黑坛
“你在弄什么呢汀兰”
正在鼓捣酒坛子的汀兰笑嘻嘻的说道“前几日我和岸芷在小仓库找到了些去年剩的梅子,于是便酿了些酒,正准备拿到外面那棵大槐树下埋起来留着春暖花开时喝呢”
“你是说咱们香梅园隔壁的那棵大槐树?”
“是啊”
“呵呵,好吧,我也正无聊,那一起吧”
“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啊,笑的这么开心”不知何时翩然而至的白衣公子依旧是一身的桀骜,嬉笑的甩着他标志性的折扇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准备要回临江府了吗,怎么又来了”
风轻执着折扇轻轻的敲了下芳菲的头“你就这么想让我赶紧离开”
芳菲撅着俏唇揉揉头顶“人家只是随口问问嘛”
“嗯,是要离开的,这次离开,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不会再来看你了,所以特意来跟你道个别”
芳菲微微蹙眉问道“为什么啊,临江府离盛京都又不远,以你的脚程半日都不用,作甚要那么久都不来了?”
风轻只是淡笑,并没有解释原因,因为他不想她担心,他实在没办法告诉她,她的皇帝夫君已经在临江府外围布下了千军万马,如果他再不回去坐镇,恐怕老巢都要被言槿瑜端了。
“唉,整天神神秘秘的,真搞不懂你,算了,我不问了,跟我们去藏酒吧,汀兰酿了一大坛子的梅子酒呢,我们去将它埋在外面那棵大槐树下,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你来看我,我请你喝梅子酒。
风轻笑意吟吟的点点头,三人废了好大的气力,总算是将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挖了个浅坑。
汀兰蹙着眉头将酒坛子放进去说道“坛子大了,这坑还得再挖深些才好”
芳菲指了指风轻“这事你怕是还得麻烦他”
风轻一收折扇“这好办,不就再深些吗,汀兰抱着坛子让开”
待汀兰将酒坛子抱走后,风轻凝神运气,一个掌风拍向那个不太深的小坑,瞬时,一小阵飞沙走石散开,终于由小坑变成了大坑。
风轻优雅的掸了掸身上薄薄的尘埃“看看这个大小如何”
“好嘞”小丫头兴奋的将酒坛子抱过去,正当她准备将摊子放下时,忽然听她一脸疑惑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还不快把酒坛子放进去”芳菲不解的问。
“娘娘你快来看,这地下好像有东西啊”
听此,风轻和芳菲都走了过去,果不其然,那大坑的一处,貌似有个什么东西浅显的露出了个头来,风轻走上前,将折扇中的利刃取出,一点一点的将那露出小头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汀兰兴奋的大叫“竟然是个坛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珠宝啊”
芳菲敲了下汀兰的小脑袋“你这小财迷,这么偏僻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珠宝啊”
风轻举着这看起来有些年份的黑坛子蹙眉分析着“这坛子看似是有些年头了,你们且走远些,免得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
芳菲点头,拉着汀兰退后了几步,但是仍可以看到坛子的情况。
风轻将坛子放在地面,也稍微退了一步,又是一阵掌风飘过,黑坛子上面的遮盖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瞬间,一阵恶臭的气味飘出,引得三人均立即堵住了鼻子。
待气味飘散开去之后,风轻小心谨慎的朝着黑坛挪动了下脚步,当他看清那坛子内的东西后,俊眉抖得挑了起来。
芳菲也蹙着眉心走进,当那森森白骨展露在她眼前时,芳菲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紧忙遮上了想看热闹的汀兰的眼睛“是一堆骸骨,别看了”
被遮住眼睛的汀兰貌似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上前,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见此,芳菲才把手从汀兰的眼前放下。
风轻仔细的又看了看,认真的说道“从这骸骨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婴孩的骸骨,极有可能是刚生下来就夭折的”
“这宫殿存在了数百年,有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我们把它放回去吧”
风轻也没多说,重新将黑坛盖好,又埋了回去,一种隐隐的奇怪的感觉在风轻和芳菲心头缭绕,但二人却什么都没说,因为此事除了感觉怪异些外,真的看不出什么明堂。
风轻语气郑重的对着芳菲和汀兰说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芳菲点头“嗯,我明白”
“我想,这黑坛中的婴儿骸骨绝对不简单,正常来说,皇室中夭折的婴孩不论男女,都有一个宗陵统一进行安置的,不会这般随意掩埋,所以,这件事蹊跷的很,不过,眼下有没什么发现,所以你们还是将这件事淡忘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嗯,你放心吧,我和汀兰会当此事从没发生过的”
风轻欲语还休的看着芳菲,芳菲心下会意,对着汀兰说道“这坛子是不能埋这了,改天让擎苍帮忙埋到咱们那梅中花贵的树下吧”
“嗯,好的,那我先把它放回园子去”
待汀兰离开后,风轻微微叹息着走近芳菲“这一别,再见怕是不知是何年月了”
芳菲皱眉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一年半载的就会来看我了吗”
“一年半载?呵呵,是啊,一年半载我就回来看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听着风轻貌似永别的语气,芳菲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风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对我说”
风轻痞痞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是真的有些事比较难办”
“好吧,既然你还是不愿对我多说,那我也不问了,你也要保重,好好地照顾自己,待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要记得来喝梅子酒,听汀兰说,酿梅子酒可是她的绝活,你可别错过了”
风轻忽然觉得喉头酸涩无比,那种离别的伤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般难以诀别的人,而她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言槿瑜的大军,所向披靡,他小小的临江府,有什么本领与他对抗,回去,只不过是与临江府共存亡罢了,他虽明面只是临江府的一个商人,但是,实质上,他是整个临江府的主宰,言槿瑜生性多疑,即便他早已表明对皇权无半点贪恋之心,可是,他风轻一日是皇子,一日便是对言槿瑜来说是巨大地威胁。
这一别,怕是再没有机会再见她了吧,那就再看她一眼,将她好好的珍藏在自己的心底,清晰的印在脑海,永不相忘……
178死亡
“哇,好美啊,晴美人可真是心灵手巧,这金缕衣都要晃花我的眼了”汀兰看着春桃拿来的金缕衣差点流出口水。
岸芷接过话说“听春桃刚才说,这可是晴美人熬了三天连夜缝制出来的呢,就为了要在娘娘寿辰前赶出来给娘娘当贺礼呢”
芳菲欣喜的接过,放在手中磨搓着“这丫头也真舍得,今年盘金县进贡的金丝也就这么一卷,她到全用在我身上了”
汀兰笑着说“是啊,看来晴美人的确是把娘娘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呢,皇上将它赏赐给晴美人,结果她都做成了衣裳送给了娘娘”
芳菲小心翼翼的将金缕衣叠好交给岸芷“好生收着,我去晴美人那亲自道谢去,玲珑就不用跟着了,你的胳膊还未痊愈,就让汀兰陪我就好了”
“是”
主仆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晴美人的如意斋,可还未等她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春桃无助的啼哭声,芳菲心跳陡然加速,直觉里面出了大事,紧忙提起裙摆奔了进去。
果不其然,当她看到沈茹静带着李桑榆和单丝韵在此的时候,就心下明白了些许,再看到地上那个脸色泛白浑身瘫软在地上的诗晴后,心跳差点停止。
芳菲对着春桃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的说道“几位娘娘听闻皇上将金缕线全给了如意斋,于是想上门讨些,可是那金缕线美人已经全做成了衣裳送给了娘娘,几位娘娘不信,说美人有好东西私藏起来不与众人分享,美人辩解了几句,可几位娘娘顿时恼了,便出手责打了美人,美人忽然心疾发作,于是便成了这般模样了”
芳菲陡然挑眉神色凌厉的扫向那三个无所谓一般的女人“她说的可属实?”
沈茹静挑唇笑道“一个奴婢的胡言乱语而已,贵妃娘娘您怎么能当真呢”
“哦?那淑妃的意思倒是晴美人的错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淑妃一脸悠哉的说道。
芳菲懒得再与之争辩,紧忙唤春桃将诗晴抬到房内,对着这三个妃嫔怒道“如若晴美人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对芳菲阴冷的面色和语气,单丝韵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晴美人不会有事吧?”
李桑榆也有些觉得后怕,暗暗地祈祷着,沈茹静依旧悠哉的说道“一个小小的美人而已,估计皇上也就是一时贪欢便收了她入宫,这么久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皇上招幸她,不过是个烟花女子而已,就算死了又能怎样,况且,今日的事情谁能作证是我们害死的晴美人,她本来就身患顽疾,一时病发,关我们什么事,呵呵,看你们这胆量,能做什么大事,走,去我宫里,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听着外面几个女人毫无愧疚感的离开,芳菲简直要气疯了,可是诗晴已经没了呼吸,这让芳菲即便是生气,也没有心思再去追究“汀兰,你去将鬼泣先生请来,春桃,你去请皇上,皇上知道晴美人出事不会不来的,快去”
“是”两个丫头得了令紧忙离去。
芳菲用力的掐着诗晴的人中,并不断的给她做心脏复苏急救,看着诗晴仍旧惨白着脸无一丝生气的样子,芳菲有些惊了,一直无力的说着“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姐姐,诗晴”
“咳咳……”
看着诗晴缓缓的睁开了眼,芳菲紧忙停下动作贴近她的嘴边“你要对我说什么?”
诗晴有气无力的说道“姐姐……能最后再看看你真好……诗晴……诗晴不行了……”
芳菲哽咽着猛猛的摇着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鬼泣先生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
诗晴缓了口气说道“没用了……诗晴自己的身体诗晴清楚……如若不是鬼泣先生的药……诗晴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谢谢你姐姐,这么的……维护我,不嫌弃我是青楼女子……肯……跟我做姐妹,姐姐……以后你一个人……要小心了,那些……那些嫔妃好……好狠的”
“姐姐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姐姐都知道,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啊,跟姐姐一起战斗,你若也走了,姐姐该怎么办”
“姐姐……不要伤心……诗晴……诗晴会在……天上看着……会祝福你……和……皇上……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诗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芳菲心痛的几乎要昏厥,死死地握着汀兰的手,凄厉的大哭起来“诗晴……我的好妹妹……不要撇下我……你醒醒啊……诗晴……”
无论芳菲再怎么努力的给诗晴做着急救,那面色惨白的女孩都没有再睁开眼睛对她笑,放芳菲整个人呆滞的跌坐在诗晴的床榻前,默默的留着眼泪“诗晴,我的好妹妹,姐姐不会让你白死的,姐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安心的去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们去下面亲自给你赔罪,一定会”
当言槿瑜和鬼泣赶到时,诗晴整个人都已经凉了,鬼泣看了一眼尸身,叹息着摇摇头“没救了”
言槿瑜紧紧地蹙着眉,难过的握上诗晴的手“怎么会这样,昨日还听她一切安好,今日怎么就……”
春桃大哭着扑跪在地上,将淑妃和榆嫔、韵嫔如何欺负诗晴并刺激她病发的过程说了一遍,言槿瑜气到不可节制,扬言现在就去杀了那些女人,可被柏尔不顾一切的拦了下来“使不得啊皇上,现在杀了她们,她们的父亲必定心生怨言,现在您根基未稳,不能冲动啊皇上”
言槿瑜纠结着俊颜对着诗晴的尸身说道“想着不接近你故意冷落你,就可以保护你了,可是却没想到,这样还是没能保护你,朕愧对你的哥哥啊,你放心,这件事,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没错,我不会让诗晴白死的”芳菲冷冷的说道。
言槿瑜扶起坐在地上的芳菲“你不要太难过,身体重要,这件事交给朕来处理”
芳菲不加痕迹的躲开“谢皇上关心,请皇上好生将诗晴安葬,臣妾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看着芳菲决然的离去,言槿瑜的心无比的难受,诗晴的死,让她更加的讨厌自己了吧,讨厌他这个有着许多女人的皇帝。
179嫔妃中毒
“查到了吗”言槿瑜负手而立,面色肃穆的看着擎苍。
“回皇上,终于有些眉目了,果然如同皇上料想的一样,那枯木鱼与深海珍珠果然不是中原人士原研制出来的怪药”
“哦?那这么说,是一些不知死活的边远小国了?”
“回皇上,那药来自与龙临隔山相望的黑水国”
言槿瑜微微紧了下眉心“黑水国?呵,这乌合之众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来他们是忘了先祖曾经是怎样将他们打的落荒而逃的了,想当年,他们仗着自己人丁强壮,骁勇善战,竟打起了龙临的主意,不过,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永远都是扶不起来的烂泥,想要挑衅龙临天朝,真是自不量力”
“皇上,除了这个消息,属下还带回了一样东西,那日,属下终于跟踪到那j细,在他刚刚离开皇城后,属下便与其交起手来,对方使得全是黑水国的古怪武功,角度异常刁钻,不过,对方始终是经验缺乏,很快便败下阵来,他见形势不妙便使了烟雾弹逃遁了,这是与黑水国j细打斗时从她身上掉下的,看来,这j细是个女人”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