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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行之前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导致炎炘单方面开始跟染蘅怄气。
而炎炘和赤晞的御兽、契兽又没办法像染蘅的帝女雀那般自由变换大小,所以离开焚雀堡之后,炎炘就带着赤晞跟她一起脱离了集体搭乘飞篮返回太乙城的宾客队伍,率先疾驰而去。
原来炎炘自昨晚从积尸郡返回焚雀堡之后就没有再见到她老爹炎焕。
彼时她正在为寒涟提前离开了焚雀堡伤心,听到炎炀说炎焕身体有些不舒服,已经提前休息了,便没再去打扰。
然而一晚上过去了,送客之时却还是没见到炎焕的身影,她有些放心不下,便抽空拉着炎炀到一旁去询问起了炎焕的身体状况。
炎炀本是代炎焕送客而来,似乎在离开涅槃宫之前专程见过炎焕。
见炎炘如此担心炎焕,炎炀心中虽感欣慰,嘴里却又忍不住埋怨:“爹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一个月嘛总有这么几天疲于见人,何况这些日子还要招待这么多的客人。”
“之前我劝你多回来看看爹,你却老跟我说你忙,怎么,现在知道担心知道怕了啊?”
炎炘听不得这种话,立时横眉竖眼:“少蹬鼻子上脸,你哪次传音过来不先损我两句,换谁来都不想听你啰嗦啊。你要是肯早点把爹的情况告诉我,我也不至于次次都回你忙。”
话虽如此,炎炘内心也觉得炎炀怪她怪得不无道理,就算她把涟儿看得比什么都重,也知道曾是过来人的老爹一定会谅解她,但她好几个月都没有回焚雀堡看望老爹一次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以前身体健康也同样是当国主的老爹可从来不会像这样对待留守在家的她,哪怕老爹当时也只是想要满足她娘亲的愿望。
不过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指责,尤其是被摆出一副长者姿态的炎炀当面指责可绝不在炎炘的容忍范围之内。
既然成天跟在炎焕屁股后面的炎炀都说炎焕没事,早就约好要同剩下的青阳宾客一起出发的炎炘也不好意思再让染蘅她们继续等她。
于是再三叮嘱炎炀要更加用心地照顾好炎焕,并承诺她会每个月都回来一趟之后,炎炘便转身回到了大部队之中。
然而才刚刚归位,炎炘就听到站在她旁边位置的染蘅莫名其妙地说了一段话:“你刚在问姨父的事情?说起来,我们出发去积尸郡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姨父吧。这样算来姨父岂不是有两日闭门不出了,有点让人担心呢,你真不打算在离开之前去见见他?”
这段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炎炘一扭头就发现染蘅的眼神里塞满了让她浑身不舒服的戏谑。
她不明白她那因顽疾而变得体弱的老爹到底有什么地方这么好笑,气冲冲地反问了染蘅一句:“你怎么就知道涟儿她们走的时候没有见到我老爹?你跟他们关系好到随时都会传音汇报近况了?那他们怎么没有留下来等你啊,明明来的时候都是一起的。”
念在染蘅昨晚待自己还算温柔体贴,炎炘并没有把话说绝,说话时也刻意压低了音量,生怕被身后那些等待出发指令的青阳宾客给听了去,折损了染蘅作为青阳国主的脸面。
但娘亲逝世之后,炎炘就把她对于亲情的寄托全部转移到了炎焕的身上。
虽然按照大众的标准来看炎炘自身的表现也不见得就有多么孝顺,但见到染蘅这种置身事外的轻率态度还是很让炎炘窝火。
无论是早前的春不见,还是自己的孪生哥哥炎炀,每次听到有人怀疑染蘅的人品,还把她娘亲的死归咎于染蘅亲尊的错判之时,炎炘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染蘅那边。
她这么尽心尽力地维护染蘅的名声和脸面,但染蘅近日却屡屡挑衅她的底线,若不是染蘅并非从来如此,炎炘都快要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
为了不让自己心中的这份怒火越燃越烈,出关之后,炎炘才会立马决定要远离染蘅一阵。
炎炘自认自己脾气不算好,但她的火气每次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说她也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就算正在发火之中,听到对方服一句软,她的怒火也会瞬间消散。
所有只要隔一两日不见到染蘅,而下次见面之时染蘅也不再这般惹人心烦,那她就可以把近日的不快全部一笔勾销。
毕竟春棽俪走后,就没有什么人还愿意主动来哄炎炘,炎炘要想保持心态平衡,也就只能学会自我调节。
在对待寒涟相关的事上,她更是如此。
所以即便回到太乙城之后,炎炘依然每次去玄英宫都会吃到闭门羹,依然只能在每一旬的国主会朝上短暂地见寒涟一面,依然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同寒涟好好交流,却仍旧享受在其中。
只因熬过了这个月,她就能够自己创造出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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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五月初的休沐,又参加完了上旬的国主会朝,炎炘就独自一人骑着驺吾赶回了焚雀堡。
她要趁着今年的地灵庆到来之前回家看一眼炎焕。
这次回去炎焕没有像上次炎炘离开那样闭门不出,虽然脸色看着要比上个月差上那么一些,但总体变化不大,见到炎炘回来,还有心情关心炎炘跟寒涟的感情进展。
炎炘赶在地灵庆之前回家就是希望能够腾出时间与寒涟独处一阵,她连忙叫炎焕放心,之后都来不及在焚雀堡歇上一晚,便又催着驺吾赶回了太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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