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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谁会愿意被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抢了风头,等你有资格的时候,你才有话语权。”
温渝几乎不愿承认,骆佳薇说的都对。
骆佳薇自嘲的笑了一声:“你跑了一趟顾世真办公室,义正言辞说了一堆话,他就真的撤了论文不追究了?顾世真三个字在圈子里你知道叫什么吗,倒过来就是真世故,要不是看在林净宁的面子,你只会比现在还憋屈。”
温渝不动声色的咬了咬舌头。
骆佳薇看着温渝,眼里有很多种不知名的情绪,现在全都夹杂在一起,没有了高高在上,多了几分沧桑:“你以为林净宁真的爱你吗?”
温渝垂眸。
骆佳薇说:“像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很多时候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最多就是一个无聊的日子遇见你,打发时光玩玩。等到真的涉及他利益的时候,你觉得他会先考虑你吗。”
最后这是一个陈述句。
温渝沉吟片刻,还不曾细想,犹豫着问了一个自己很想问的问题:“那张夜总会照片的事儿,我想来想去,张晓和我好像没什么过节,但我记得她选修过你的课,跟着你下过乡。”
这都是后来李湘查到的,温渝当时惊讶万分,心里的疑团渐渐变大,但直到此刻说出来,她就已经确定了。
话到嘴边留三分,没有挑明。
这是成年人的克制和不甘心。
骆佳薇瞬间就领会了:“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温渝鼻子轻轻一皱,这是她鼻尖酸楚的征兆。难怪当时这个事儿,处理的是很干净,给她解围也很及时,但林净宁始终没有提过要一查到底,她那时也不想多一事,就这么算了。
骆佳薇头一侧:“懂了吧?”
温渝沉默。
骆佳薇说:“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也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过,但对你确实不太一样,你可能不知道,你长得吧,有点像他多年未见的母亲。”
温渝想起从前,林净宁看她的目光。曾经那么多个擦肩而过和相遇的时候,他的视线总会在她身上多留几分,有闲情逸致了还会说:“送你回去?”
骆佳薇笑笑,转身走了。
温渝站在空落落的办公室里,慢慢坐了下来。一个人总是不经意的就陷入一种焦虑和茫然,往往进去容易,想要走出来,总是要花上很久的功夫,有时抽筋扒骨。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李湘来寻。
李湘看见她办公室的灯亮着,一推开门,果然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找到你了。”
她抬头,看向李湘。
“怎么了这是?”
温渝抿紧嘴唇,干而涩。
李湘叹气:“我下午看到你上林净宁的车了。”
温渝一愣。
听见李湘苦口婆心的分析:“我早该猜到你和他关系匪浅,原来我是不信的,网上有人说过,我还回怼,现在真的有点信了。只是一直不好问你,小渝,那种人我们招惹不起的,张晓不就是个例子吗?”
李湘说完,温渝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赫然三个字:林净宁。
温渝慢慢低下头,平静的盯着手机,那一刻好似呼吸都轻了,她由着来电铃声一直响一直响,不知道这电话,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第33章
这场酒局对林净宁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鸿门宴。这一点上,江桥说的没错。如果说金融街的应总真是铁了心想弄他,单凭张晓这点理由没什么意义,无非就是商人唯利是图,想从中再拿点好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谓生意场上今天并肩作战的伙伴,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林净宁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酒桌上这个应总全然不似当初合作的样子,点了拢翠园的几瓶烈酒,道:“净宁啊,这个事你扪心自问,哥哥我吃大亏了吧,但咱俩什么关系,一切都好说。”
林净宁目光从那几瓶烈酒上慢慢移开。
“想当初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出了事儿,虽说他有错,但毕竟林家那个孟春林先出的手吧,我们要点补偿也不为过,要不是你从中凯旋,我哪知道林家让了两个点?净宁,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林净宁淡淡一笑,说:“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得去开封府喊冤。当初我们谈好的可是不到一个点,至于其他,那是我的私事。”
应总慢慢收了笑,往椅子后面一靠。
林净宁:“您说是这道理吗?”
应总很快又一副笑意,喝了口酒,有意无意道:“不过是随口说说,别放在心上。我听说杨慎的夜总会有几个新来的,模样倒是比晓晓差了不少,怎么这眼力见儿越混越回去了,我这去一趟,挺丢面儿。”
提到张晓,话里有话。
林净宁径自倒了一杯酒,说:“我想这是个误会。”
应总故作疑惑:“什么误会?”
要真是有事儿,自证清白不难,但偏偏过往不留痕迹,金融街纵横商界多少年,这点把戏不会看不出来,要回面子是假,借此捞金是真。
林净宁笑而不语。
包厢的门这时被人推开,江桥走了进来,俯身到林净宁耳侧说了句什么,林净宁眉头轻皱,再一抬眼,门口站着陈清然。
应总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脸色极为难看。
陈清然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束在脑后,目光很是清亮,抬脚一步一步走进来,先是和应总打了一声招呼。
应总挤出一丝牵强的笑:“陈检查官,好久不见。”
陈清然笑的风情万种:“上一周才查过您那个金融一条街,怎么能是好久不见,别是我长得太普通,应总把我忘了。”
江桥悄声退出去,林净宁不动声色看戏。
应总陪着笑:“岂敢岂敢。”
陈清然这才看向林净宁,笑意里有一些狡黠,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说:“看来二位今天有事要谈,我没扫兴吧?”
林净宁扯了一下嘴角:“蓬荜生辉。”
陈清然:“呦,这么抬举我啊林总?”
林净宁没说话,神色不明,低头倒了一杯酒,朝着陈清然的方向举起,浅酌了一杯。喉结滚动,烈酒席卷全身。他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转而脸色又缓和起来。
陈清然:“林总酒量不错。”
林净宁沉默了一会儿,拿了三个大玻璃杯,倒满了烈酒,看向应总,说:“不过一些小事,不足挂齿,今日自当赔罪,敬您三杯。”
应总摆摆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过了。”
林净宁动作却没停下,端起玻璃杯仰头喝下,三杯烈酒下肚,脸色一片苍白,头晕眼热,只能用手强撑着酒桌,淡淡一笑。
应总叹了口气,敬了一杯酒便走了。那晚的事后来以林净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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