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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会先兴师问罪,却不想比他还淡定,轻声笑了:“这么大的地方,我不能来吗?”
温渝:“我又管不住你的腿。”
林净宁笑。
有些日子没见她,好像哪里不太一样,比平时多了些娇气妍美,白衬衫穿在她身上,永远都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合适。林净宁觉得,躁乱的心都瞬间平静了。
温渝转过身,在他身边坐下来。
林净宁问:“你刚在和那个教授说什么?”
温渝:“一句一万,要听吗?”
林净宁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温渝侧身躲开,听见他低笑道:“不过几天没见,嘴皮子都这么溜了。”
温渝:“要你管。”
林净宁夹着烟的手搭在膝盖上,沉默了片刻,道:“你随便讲,价格好说,要是不够,我们再商量。”
温渝:“………………”
林净宁将烟放在嘴边,看着马路对面那一排冬青,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些没一下的抽着烟,眼神有些落寞。
温渝无声叹气道:“我一直挺好奇的,为什么古来成仙之人,大都是动植物,好像普通人很少修道成仙,你看一个剧吧,男女主不是狐鸟就是花草。”
这脑回路还真是。
林净宁眸子柔和了些许,笑:“今年多大了?”
温渝瞪他。
林净宁说:“看着挺冰雪聪明,你这脑子一天都想什么呢,电视剧里的故事也信,那些都是骗小孩的。”
温渝哼道:“你不懂。”
林净宁看她。
温渝说:“我时常会有一种预感,好像自己就是那种天选之人,来人间渡劫,然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成了的话就会上天成仙。”
林净宁被她这么一说给逗笑了。
温渝:“如果这一生太过顺遂,便永远轮回。”林净宁目光慢慢静下来。
温渝展颜:“所以你看,渡劫是好事。”
林净宁声音轻了:“这些哪听来的?”
温渝:“修仙手册。”
林净宁:“…………………………”
温渝说罢,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像是不打算在这待下去,但那双脚却始终踏不出去,她一低头,手腕被林净宁拉住。
他说:“真不陪我?”
温渝目视前方:“您日理万机的。”
林净宁拉着她的腕子,从台阶上站起来,轻轻叹息一声,低头看着她的脸,压低了声音:“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温渝一只手慢慢握紧,又缓缓松开。
林净宁说:“走吧,我带你去兜兜风。”
温渝矛盾的看着他,只是稍稍犹豫片刻,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拉上了车,车子很快开出学校,从长平街道一路向前开去。
这像是去山里的路。
车里短暂的沉默过后,温渝说:“我记得辉腾今年3月停产,最后一款车型还是在2015年。”
林净宁:“知道不少。”
温渝没接这话。
林净宁说:“晚上山里有一场表演,就当陪我散散心,我怎么听江桥说你最近事情也不少,有人找你麻烦吗?”
温渝:“没有。”
林净宁:“你们学校最近可能会有点动静,不过问题不大,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或许还是好事。”
温渝无奈一笑:“我能有什么好事。”
林净宁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车开向傍晚的盘山路上,随手摁了下广播,寂静的山林深处,辉腾的车前灯亮起,可以照亮很远很远,广播里是钢琴曲,轻轻柔柔,缱绻万千。
温渝看着外面的山,说:“林净宁,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林净宁:“想听什么?”
“都行。”
林净宁笑笑,他的声音和着钢琴曲,舒缓流畅,低沉好听:“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俩老道,一个年级老,一个年纪少,庙前庙后出了不少长生草。有时候老道采药,小道熬药,有时候小道采药,老道熬药。”
温渝故意道:“熬药干吗?”
林净宁说:“这不是你要修仙吗。”
温渝:“………………”
去的还是曾经那个地方。
山里的小众乐队换了人,同一个场地,不一样的面孔,唱着摇滚和民歌,肆意挥洒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山腰。
温渝那天后来话不多。
林净宁也再没什么话,就是想这样静静坐着,偶尔和她说一句话,到底还是不太忍心,他很少去解释一些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这总是不受用。她明明什么都没问,他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惆怅。
台上有人在唱万水千山总是情。
林净宁凑近问她:“要点歌吗?”
温渝说不用。
林净宁习惯了她调皮撒娇时候的样子,现在这种像是又回到了曾经陌生的时候,矜持克制,他叹了口气,轻声笑了,目光望着远处的山脉,居然真的解释道:“那事儿与我无关。”
他这一开口,温渝心就软了。
她低了低头,声音很小:“我没想问这个。”
林净宁笑了一声。
好像话说到这,再多说便失了兴致,他们之间又安静了,听了一首又一首歌。温渝后来不止无数次的想过,怎么那天她连一句担心的话,或者“问题大吗”都问不出来,又或者是那句真正想问的“林净宁,你喜欢过我吗?”也问不出来。
他们并没有待很久,听了一个多少小时歌。林净宁晚一些还有个应酬,等到傍晚送了温渝回去,他说要不要送她回茶园,温渝拒绝了,林净宁也不再强求,直接开车到学校,然后掉转车头去了拢翠园。
温渝看着他的车远去,消失。
她想起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去了一趟办公室,扒拉着资料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很意外的是进来的人会是骆佳薇,像是专门在这等她一样。
温渝站直了。
先开口的是骆佳薇:“恭喜你啊。”
温渝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骆佳薇往前走了两步,假装从柜子上拿出两本书的样子,说:“新来的副院人还未到,就已经批了两个文件,提拔了几个助教,你是一个,还不知道吧?”
温渝心里只觉得惊讶,却没有出声。
骆佳薇却笑了:“我主办的研究项目挺缺人手,你要是感兴趣,欢迎你过来,毕竟我们合作过,还算熟悉吧。”
说完便要走,温渝喊了声:“教授。”
骆佳薇停了脚步,回头。
温渝道:“论文的事,你没有什么解释吗?”
从出事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她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峙过。骆佳薇嗤笑,侧过头看她:“我还不屑与用你的论文,不过是院里和稀泥,递交材料去了你的名字,但是温渝你得认,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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