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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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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急诊室人不多,陈峋搂着楚辞坐在靠窗的角落,放任自己的目光落在楚辞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上,不厌其烦地数着他的睫毛,想象着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太阳出来了,晨光温柔地将他们包裹。陈峋闭上眼睛,嗅着楚辞头发上的味道,无声地叹息。
    他能躲开楚辞的吻,却躲不开自己的心。
    在这个安静的清晨,熹微晨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的时候,陈峋想起和楚辞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他刚17岁,在课堂上得知父亲突发疾病去世,和奶奶一起赶到外地父亲工作的人家。
    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美的房子,住在里面的女主人很和善,说话轻声细语。刚到客厅坐下没多久,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男孩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长相,但那瞬间陈峋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天使,从光里走出来的天使。
    女主人说:“童童,你带这个哥哥去外面转转。”
    他跟着那个叫童童的男孩,闷头走在林荫密布的鹅卵石路上。当时已经是五月,阳光很暖和,但他却感到心很冷,本能地裹紧了衣服。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的男孩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陈峋这才看过去,看清了男孩的脸,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脸上带着稚气,但已经隐隐透出摄人心魄的美丽。男孩歪着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陈峋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路走来,他听到好几个人叫男孩「小少爷」。出于某种不明的原因,他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男孩也不生气,看了他一会突然拍手:“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心情不好就去那里。  男孩带着他去了花房。
    踏进去的一瞬,陈峋握紧了手,他父亲是花匠,这里的每一株花每一颗草都是父亲的心血。其实他非常想来看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主人家提。
    男孩热情地介绍,陈峋机械地跟在后面,终于男孩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露出惊讶的表情,闭上了嘴。
    想了想,他问陈峋:“你需要单独待一会儿吗?”
    陈峋点了点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男孩静静地退了出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从后面轻轻抱住他,说:“哥哥不要难过。”
    那天陈峋一直在花房呆到太阳落山,跟奶奶回去的路上,他将手伸进口袋,惊讶地发现里面多了一块奶糖。
    他闭上眼,想起了花房里的那个拥抱,将那颗糖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陈峋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楚辞挂完水。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7点多了,陈峋发了信息给室友,请室友帮忙请假,他上午还有课,不过他不打算赶回去上。他先带楚辞去吃早饭,接着提出送他回家。
    楚辞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瞬间落下:“我不回去。”
    他面对陈峋,往后退了一步,咬着嘴唇似乎很委屈:“学长是觉得我烦?那我自己走。”
    “楚辞。”陈峋跟在他后面,语气透出浓浓的无奈,在楚辞差点被石头绊倒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捞住他,这才发现楚辞眼眶红了。
    他瞬间妥协:“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真的?”
    陈峋点头:“真的。”
    楚辞立刻笑了,陈峋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表情,又怎么变得这么快。
    两人打车回学校,陈峋先去宾馆退房,前台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看着他们的表情更加暧昧。
    陈峋没有理会,离开宾馆朝学校走的路上,他问楚辞:“一会有课吗?”
    楚辞摇头,却不敢看他:“没有的,今天一天都没有。”
    陈峋没有戳破楚辞的谎话,问:“你宿舍是在哪一栋?”
    楚辞接着摇头:“不想回去。”
    楚蓉说不定已经让人在教室和宿舍等他,他才不要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叫楚辞的名字。楚辞转过头,认出喊他的人是同系的学长。
    “学长早。”
    陈峋的脚步忽然顿住。
    楚辞打完招呼就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才发现陈峋没有跟上,于是又回来:“怎么了学长?”
    “没事。”陈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题继续问,“那你去哪儿?”
    楚辞低头踢飞地上一颗小石子,声音闷闷地回道:“不知道。”
    他突然问:“我能去你宿舍吗?”
    陈峋第一反应是拒绝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
    室友们都去上课了,宿舍里没人,楚辞走进去转了一圈,指着一个床铺说:“这个肯定是学长的。”
    陈峋「嗯」了声,但没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楚辞自己就会说。
    果然楚辞笑着说:“因为学长的床铺最整洁。”
    陈峋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让楚辞坐在椅子上,自己去水房打水,回来时正好看到楚辞在抓后背。
    楚辞红着脸小声解释:“可能是红疹还没有消下去,有点痒。”
    陈峋从包里拿出医生开的药膏,读完说明书对楚辞说:“要涂吗?”
    楚辞的脸更红了,从陈峋手里拿过药膏:“我自己涂就行,我借卫生间用一下。”
    他低着头从陈峋身边经过,陈峋突然捉住他的手腕:“后背的地方你够得着吗?”
    楚辞愣住,脸腾一下红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陈峋整个人突然间充满了侵略性。
    不等楚辞回答,陈峋走到门口将门关上,锁好,又很快走回来,从楚辞手里拿过药膏,低声说:“我帮你。”
    楚辞的脸红到滴血,他慢慢转过去,一粒一粒解开衬衫扣子,褪到臂弯。
    后背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是夏天,但楚辞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想他的后背现在一定又红又难看。
    陈峋并没有用手指,而是用棉签沾了药膏,一寸一寸涂在楚辞的后背。
    和楚辞想的不一样,陈峋觉得他的身体很美,每一寸皮肉都透着致命的诱惑。
    上完药,楚辞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低头看着白色的地砖。
    陈峋也沉默。
    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
    终于陈峋忍不住走过去,在楚辞面前蹲下,问:“怎么了?”
    楚辞眨了下眼,挂在睫毛的泪水滴在了陈峋的手背上。
    “怎么了?”
    陈峋又问了一遍,声音很轻很温柔。楚辞想到了昨天糟糕的生日,想到了被拒绝的那个吻,想到了一直以来被陈峋温柔的对待。
    他想再努力一次,勾着头,凑到陈峋唇边,再次落下轻轻的吻,小声地剖开自己的心:“我好喜欢学长。”
    说完,楚辞像鸵鸟一样立刻退开。这一次陈峋没有躲避,也不再犹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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