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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站几个时辰,但老人家可不同了。”
“他若出了什么事,祈雨便会提前落幕,要是再耽搁几天下不了雨,所有的人都会怪罪于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老星官司总是从自己怀里掏祭文,而不是多派一个人帮忙用托盘拿着,这分明是老人家在暗示她,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他需要减轻负担。
容铮就抽空之际扫了眼祭文的落款处,正好写着皇政院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个都是姓慕的,只有开头几篇才是摘星楼的祭文。
容铮不免摇头了,看来齐王私通不少老家伙暗中给她和慕容祁使绊子来了。他们也就在这里做做文章。
随即,她干脆将剩下的祭文卷都拿过来,只剩下老星官司手里的那一份,那一份念完了,基本就可以让他们登上云端台。
祈雨最高的那块地方就是云端台,只要走上最高的那一层六拜九叩就算是完成仪式了,然后等下了雨,他们就能下来了。
而慕容祁还处于一副纠结的模样,他从来没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好?可他再看看老星官司,对方装作已经快要念完了,并且尾后的几句念的那是慷慨激昂,声情并茂。
让慕容祁只能默认这次操作。太子说的对,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老人。而且祭文念的已经够多了,确实不需要再超量执行。
之后,老星官司将读完的祭文拿了个火盆一烧,忽然盆里的火势“嗡”一声变大,迅速将祭文烧完了。
容铮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风忽然刮了过来,空气随着也有些潮湿起来,看来过不久真的要下雨。
这时,老星官司也掐准时间道:“踏云梯,寻神雷公电母,最后请龙王。”
不知为何,容铮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看的西游记,光打雷闪电却不下雨的那一幕。
她便提起膝袍,踏上了第一个台阶,慕容祁以她为长,自然每次走会低她一格台阶。
两人开始往上走,越到高处的地方,两人越不敢看下面。
他们走一步,老星官司在后面唱一句祭歌,直到他们走到一定高度,身后的祭歌也变得细微小声。
容铮突然停下脚步,她感觉脸上都一层水雾似的,看来不用上去就要下雨了。
慕容祁不解她为什么停下来,刚要开口提醒,突然天空迅速乌云密布,黑压压地仿佛天兵天将欲摧城那般的气势,再随着一阵风吹过,滚云仿如同灰龙般直捣天空。
慕容祁看着天象如此神奇,他立即就要跪下,可不凑巧,突然雷鸣“轰”一声,闪电穿云而过。
容铮看着还有三米高,有个铁鼎炉,旁边还插着一根长十米的铁旗,她脸色顿时一变立即掉头,顺便抓住慕容祁就往台下走。
“皇兄,快下雨了!我们还差最后一步。”慕容祁不肯走,但碍于容铮是揪着他的衣领,如果他不跟她走,说不定两人会一起滚下祭台。
那样多危险。
慕容祁就一边阻止她,一边跟着她下去。
两人刚走到一半,突然高台的铁旗“轰”一声,被天空的闪电击倒,顺便连鼎炉都直接闪电击得炸了一声。
慕容祁闻声,他往后一看,就看见铁旗击倒了,鼎驴也炸的冒烟了,耳朵也是一阵的嗡鸣。
他还以为是上天在责怪他们临阵脱逃,不够诚心,然而还没等他自责,雨突然下了,由细雨绵雨,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量非常多,没几下他们就变成了落汤鸡。
容铮就告诉他:“回头查查是哪个居心不良的人在此处插下的铁旗?”
居心不良?慕容祁明显不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容铮就提醒他一个简单的物理知识,铁和水能导电,尤其是在高空时,那么高的铁旗更是可以变成引雷针,如果当时他们没有下来继续待在上面。
说不定会抱在一起被雷给劈死。
慕容祁就算再信天地信鬼神,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谋杀!?
哪怕只有一点机会,如果雷能将他们劈死,那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得罪老天,他们被劈死是天灾而不是人祸。可实际上还是人为。
当下,慕容祁抹了把雨水,他盯着容铮在前面走着的身影,看着她的肩膀上有雨水不停地打在她那件龙袍上。而龙袍上那绣着的一对龙目似乎比平常更耀眼,再一次,他的心动摇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又一次觉得这个人是多么适合穿着这身龙袍。
他已经不止一次觉得技不如人了,只不过现在再一次让他看出来,比起自己,太子更适合监国。
而父皇的偏心,皇祖母的无视,让原本就龙章凤姿的她,被刻意的蒙了尘。
眼下父皇又昏迷了,他一个人挑着担子,低下又是一些倚老卖老,刻意轻视自己的大臣,就连皇政院,他都没办法让他们支持自己。
哪怕自己多么讨好皇政院,还不如太子一个发怒就将他们镇住了。
如今皇政院那帮人还在私底下多摆祭文做手脚,他居然都没看出来,更别说,这还是太子特地提醒他才发现了原来这祭台的水会那么深。
慕容祁心里失望着,也失落着,也惋惜着,但想清楚后,压在他心里的那口气却莫名消失了。
之前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公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却因为看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大包大揽而感到轻松。
慕容祁忽然想通了。
他和太子下了祭台后,他跟着太子穿过跪在地上喊万岁的大臣们,走着溅起水的路,一路跟着太子来到了可以避雨,也可以避开闲杂人打扰的亭子里。
容铮抽空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汗水,时不时故意选路避开慕容祁,因为她想找个地方换身干衣服,她还不想自己的身份那么早暴露。
可是慕容祁在下了祭台后,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直到,容铮都忍不住没了耐心停下来,问他:“九弟不如先回去换衣服,以免感染风寒。”
话音刚落,慕容祁突然跪下,他双膝都跪在淋湿的地面,将头俯地,并且带着请求的语气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顿时沉默了。
慕容祁说完他又再度反复喊道:“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臣弟恳请皇兄回朝监国,履行东宫监国义务。”
容铮终于开口道:“九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容祁现在很清醒,他还要感激那场雨将自己淋醒了,让他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如果今天祈雨的人只有他一个,保不准他能从祭台上安全下来。而有太子在,他在父皇倒下后在监国的时候总是会彻夜不眠,心里也时常感到惶恐,现在这样不安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安抚。
他很清楚这是一种认命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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