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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关于那六车礼是太后送的,就没再被提起。
    容铮果真再来了一杯,她双手奉上亲自要去接过茶水,却没想到眼前端着茶托的人,竟是如此的远离了她,让她伸出的十指刚刚好差了茶杯一寸的距离。容铮她,够不着茶了。
    她抬眼便要看那个端茶十分有礼貌的人,刚抬头,熟悉的一对潋滟的凤眸与她相对,两人眼睛双双一诧,再反转之际,电弛火花间,那杯茶终于近到容铮可以接触的距离。
    但容铮却忘了接,瞧着她红裙披身,如瀑秀发及腰,薄如蝉透的遮巾挡不住她白洁无暇的肤色,遮不住她的风华绝代。那枫火艳丽的一抹深深地契进了容铮的杏眸当中。
    她就是千秋燕。
    不再是一个月前穿着黑衣的女人,也不再是三天前,一袭白兰色和她救孩子的女人,这一刻的她,一袭红衣成为最耀眼的存在,并且富有朝气。
    这就是她,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主。
    千秋燕委身施礼,不亢不卑,哪里瞧着都是这般的温柔似春水,娇花最无心争艳的姿态。
    可容铮在触碰那杯热茶时,明明是在短暂的时间,该是热的,此刻却已经变凉了,只剩下杯身那点小暖意。
    茶,它被催凉了。容铮对着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心里却mmp起来,刚刚茶还是滚烫的,正在最好滋味,仅仅在她看了她晃了几分神,瞬息,茶就凉了。
    寒冷的天气都没她冻的那么快。
    她没有说话而是不动声色侧了脸,对千秋燕做了个无声的唇形:“武功盖世的女侠。”
    千秋燕不动声色地将茶轻轻放在容铮的桌侧,并且有礼地朝丞相施礼,毕恭毕敬,态如温兰,找不出一丝的挑剔。
    丞相看着女儿,心里瞬间清醒了几分,再看向太子时,仍旧和方才那样十分有礼,并且态度谦和。
    只不过,跟刚刚产生的感觉有所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丞相尚且未知,但太子暗示自己处处受限,根本没有办法决定婚事,这一定是真的,完全没有说谎的用意,甚至在喝茶之际,有一分讨好的用意。
    可是为什么女儿出来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丞相没有琢磨透,他浸透朝廷多年,人心善变,官场的人最信不得,而太子身上没有官场上那滚油子的气息,真假自然也容易分辨了,但太子她实诚有意,倒让他看不出,她藏着什么心思?
    “殿下,这是小女。”丞相话到半截,忽然停了拍。
    容铮反而先站起身来,施了礼:“千秋小姐,孤来了。”
    “你还记得孤吗?”
    千秋燕施施然一礼,两人站在近处,在黄禹看来,倒有中相敬如宾,发乎情止于礼的家室场景。
    “小女,参见太子殿下。”她的声音袅袅余音,好听入耳,平静地像小溪流水淌淌着。
    容铮的声音虽然略带低沉,但到底有三分磁感存在,就同那云雀之音那般,处于雌雄莫辩,不难听但极具有特色:“容铮,也见过千秋小姐。”
    千秋燕不动神色,她漂亮的凤眸看似有礼不经意,却实在地打量容铮,眼里总透着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同样,容铮见千秋燕时,这一抹昳丽艳华的倩影,她或许毕生都忘不了。
    第13章 孤不是来退婚
    因为,没有人再像她一样,救过自己。
    两位年轻人的对视之中,看着并非无意,反倒让丞相忍不住松口气了。
    早先,他就问过女儿,对太子,她怎么看?
    女儿非但没有评价,反而避开了话题,当时他还以为是对太子有所情绪,如今再看,两人反倒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达到了两见相厌的地步。就是站在太子面前,有点...女儿挺强势的感觉。
    不管如何,千秋丞相终于松口气了。
    看来,当初在太子逃婚之际,他派女儿亲自去桃花县接太子这一步,走对了。
    哪怕女儿惨遭...太子的拒绝。并且在桃花县逗留一个月。
    “太子殿下,茶凉了,我让燕儿再给你倒上一杯。”丞相便主动当起了两人调和气氛的人。
    容铮回过神,她直接端起那杯凉茶,捧在手心里,便慢慢饮了起来。
    千秋燕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喝完自己亲手端给她的...茶。
    作为爹爹的丞相,想了想,决定自己不再亲自出马,而是交给了自己最看重的女儿。
    “燕儿,带太子殿下去后花园晒晒太阳,如今这天比室内会要暖和。”
    既然父亲发话了,千秋燕自然不会拒绝,她素净的玉手轻轻一摊,做出邀请:“殿下,请随我来。”
    “好。”容铮跟着她去了。
    黄禹就落在大厅内,不敢跟着过去,又怕主子暴露身份,但眼下没有办法,只能靠主子自己度过难关了。
    就是这千秋小姐,黄禹却大为改观了,也难怪千秋小姐有着京城第一美的赞誉,其美貌不说,就凭借那份端得住有容大方的气场,就该是他们东宫女主人的气场。
    而丞相,当然没忘记东宫的亲信,他便亲自招待起了这位公公,让黄禹第一次收到了干爹才有的高待遇。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园当中,千秋燕早就站在容铮的身后,紧随着她,容铮在前面漫步走着,身后总有一股如坐针毡的难耐感。
    这是,她们第二次真正以个人的身份,互相接触彼此。
    容铮便先打破沉默的气氛:“千秋小姐。”
    “殿下请说。”她仿佛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似的。
    容铮面对千秋燕时,第一次有了种被窥探的感觉,从前都是她去观察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被观察的时候。
    她道:“孤非常感激千秋小姐的救命之恩。”
    “如今,孤亲自登门上府,没有携什么珍贵的礼物。”
    “若是你不嫌弃,先收下孤的一份小小的礼物。” 也算是达到与你和解的第一步。
    容铮便朝自己明黄的兜袍伸手,去拿自己让黄禹准备好的玉佩,掏进去后,里面空无一物。
    容铮露出一抹微笑,再掏,空,一掏再掏,仍旧空空如也。
    她的俊脸僵住了。
    差点忘记,刚刚数礼车时,她顺手扔的那块玉佩给黄禹,就是挑选出来送千秋燕的。
    真是糊涂呢?
    容铮的微笑挂不住了,她还是把手拿出来吧,再掏也没有东西可以拿出来送人,等把手拿出来,反倒是口袋里掉出了什么东西。
    淡黄金靴脚底边,一支雕刻了比翼双飞蝴蝶的木钗子,朴素又栩栩如生地长在钗头。
    千秋燕扶住宽红的袖口,她侧腰亲自拾起双蝶木钗,修长的手指在抬高双蝶木钗,她的指尖雪白与光透似一体,她手持悬空将木钗递给了容铮:“殿下,你的木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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