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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在肆虐的风雨声中,很静、很沉,又显得缥缈。
    “没事,手机掉了。”
    清明谷雨
    猫猫又拿着碗等一些好心人的海星和评论这样
    第16章 淋湿的小猫
    周澈弯腰捡起浸了雨水的手机,面无表情擦干屏幕,连麦已经中断,他和岑里的连接其实很脆弱,一个小小的不慎和意外就能彻底切断。
    可是岑里还在那头殷殷地呼叫着他:【0719?0719?】
    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猫呼叫主人,周澈浓黑晦涩的眉眼隐在深夜里,手指有些抖,可是岑里还在持续不停地呼叫他,微弱的信号,周澈接收到了。
    【我在,刚刚手机掉了,】他换成打字,试探着……问岑里:【很讨厌那个人吗?】
    岑里无法跟他坦白自己这样匪夷所思的身份和经历,只好说:【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周澈在十八年的社交生涯中没有过这样狼狈难堪的时刻,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向他确认:【那个人消失了你会不会不那么难受?】
    岑里说:【或许。】
    良久,0719说:【好的。】
    岑里不解“好的”是什么意思,0719又说【阿狸,好好照顾自己】,就下线了。
    那天之后,岑里真的再没在校园里见过周澈,想必是经过那个莫名其妙剑拔弩张的雨夜,对方也不想再闹不愉快。
    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巧的相遇绝不是偶然,那完全的擦肩也不可能是。
    周澈在有意地回避之后,遇见岑里的次数反而多起来,不过,他把这些都变成了一个人的秘密。
    一次是在夜里的食堂。
    那天周澈一整天没有迈出过图书馆,闭馆了才想起今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他感觉不到饿。
    麻木地走到三食堂,夜宵的窗口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岑里在其中很招眼,他皮肤白,头发又黑,背着书包,显得很乖,是食堂阿姨都会想要多分几勺的那种乖。
    周澈看他要了一份鱼肉云吞,没有走过去。
    因为食堂很空旷,突然走进去一个人都会很明显,他想岑里能好好吃一顿饭。
    这一顿不知道是岑里的夜宵还是晚餐,他吃东西很慢,但很专心,也不会看手机,周澈站在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快吃完才离开,自己去超市买了一瓶水和一份因为快要打烊而打折的三文鱼三明治。
    第二次是在银塔,那天是项目小组庆祝,周澈因为晚上有课到得最晚,岑里已经要下班了,周澈看对方在巷子里喂猫。
    不知道为什么,岑里去到哪里都有旁人羡慕不来的好猫缘,本来只有两只猫埋头进他的掌心舔小鱼干,后来树丛里又冒出了两只。
    岑里起身去附近的便利买了鱼干和羊奶,陪它们吃到很晚,周澈也看到了很晚,没有理会手机里越来越多的未接电话。
    手上的食物喂完了,小猫们也不许岑里走,一只小白猫抱着他的脚踝,一只狸花扯了他的鞋带,还有一个胖墩大橘甚至直接坐在他的鞋面上。
    “……岑里气笑,无奈低声说:“喂,过分了啊。”
    剩下那只小三花直接撅起屁股把下巴抵在他的鞋尖。
    “?”岑里蹲下来,低头板起脸,说:“你们这招我早就用过了,没有用的喔。”
    人类的心肠是很硬的,他现在也是一个人类了,或者说,他要学着变成一个人类。
    年纪最小的小三花才不管他,继续和橘猫一猫占着一个鞋面,歪着脑袋,岑里身上的灵力太舒服了,它要在这里睡觉睡觉!
    “……”岑里无奈,张开手把它抱起来揉了揉脑袋。
    巷子很深,其实周澈完全听不见岑里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一群小猫围着他,排排坐着,像开会一样。
    岑里和猫打交道似乎比和人在一起时更放松,隐约有种快乐的错觉,甚至有点神采飞扬。
    在夜色有种令人心软的温柔,偶尔展露的笑容也像桂花一样暗香幽动,让人心跳变得异常。
    周澈知道自己或许又开始犯病,但他依旧没有走,不知道岑里说了什么,直到那只最霸道的狸花猫都开始打哈欠,小猫们才纷纷从他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回到路边的草丛里。
    小白离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了头,岑里笑着和它挥挥手,说再见。
    小白舍不得,巴巴“喵”了一声,居然还想返回去扑到他怀里,最后是被那只狸花猫拖走的。
    周澈嘴角抿成一条线,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只小猫,岑里远比他做得好,他不耐心,也不细心,温柔没有,担当也没有,毫无魄力,年少无为,所以他的小猫为人鱼俎,任人鱼肉,他活该受到惩罚。
    岑里离开后,周澈走过去,看到垃圾桶里空了的羊奶盒。
    岑里白天上课,晚上打工,临近十一点才下班,却给小猫们买很贵的羊奶和鱼干,那个牌子几乎是他一个星期的薪水。
    周澈心底生出深重的无力感。
    第三次是一个雨天,周澈在图书馆背后的咖啡店躲雨,看到一个人从人影从雨幕中跑过来。
    其实那天雨很大,一切都被冲刷得朦胧,但周澈就是能迅速而精准地确定那是岑里。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镇定地拿上笔电从另外一道门出去了。
    因为岑里看到他,也许就不会再踏进这个咖啡店一步了。
    周澈已经让岑里淋过一场雨,不想让他再淋一次。
    无论再过多久,想起那个雷声轰鸣的雨夜,周澈心里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攫住一样窒息,那样决绝冲进雨幕里的岑里,像一只被倾盆大雨浇透的小猫。
    岑里是怎样回去的、闪电的时候害不害怕、感冒多久后才好起来,周澈一概无法知晓,他只记得岑里和他说自己难受。
    岑里在电话里向他呼救,周澈无能为力、毫无办法,既无法知晓他痛苦的缘由,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陪伴,只能做到满足他唯一的愿望——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
    这是他最后能为岑里做的事。
    咖啡店的屋檐很浅,秋天的雨萧瑟寒凉,下了很久,周澈就定定站了很久,冰冷的雨水溅湿他的裤腿,慢慢到袖子,最后连衬衫也湿透。
    周澈在学校里很有名,久不久就有认识的人经过,问他要不要撑他一起回去,周澈都拒绝了,他挽起已经越来越湿的衣袖。
    从背后的窗可以看到进了店里的岑里拿纸擦干自己的书包,依次拿出无线耳机、平板,开始画图,很专注认真。
    店员给他端咖啡过来的时候,他就停下笔,有点正式又有点拘谨地朝人家微鞠了一下。
    岑里的耳机套是一只奶牛猫,脑袋很圆,周澈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某个软件。
    门口又进来一些人,是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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