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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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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此刻衣着首饰虽不怎样华丽,却不减雍容之态。她眉眼柔和,慈蔼近人,在一众丫头仆妇的簇拥下,向原烽微微颔首。
    “原大人休要怪我来得冒昧,”她温言含笑,“你是子林的得意门生,连子庄也对你大加称赞,如此人才,若不能亲眼见见,必是憾事。”
    原烽郑重行礼:“老夫人言重了!谬赞不敢当。自该是在下到贵府登门拜望,怎敢劳动大驾?夫人请!”
    浩浩荡荡入了厅里,叶老夫人坐下。原烽亲自奉茶。
    叶老夫人连忙道:“这让下人做就是了,原大人如何这样多礼?”
    “叶先生是我师长,老夫人是先生之母,我理应如此侍奉。这既是尊师之道,也是晚辈孝道。”原烽道。
    叶老夫人微微一笑,接了茶。轻轻品了一口,便望向一众仆妇侍女,示意她们退去。原烽情知她要单独说话,便也令自己家仆退下。
    仆从退尽后,厅上静得只闻轻风摆叶、鸟雀微啼,原烽自己无心喝茶,看看对面的老夫人,心中急切起来,却不敢妄自开口。
    叶老夫人喝了两口,将茶盏放下,望向他,含笑道:“子庄夸得不错。原大人好生知礼,又是这般人才相貌,实在难得……交好的世家中,我识得一位千金,才貌性情都是一等一,有心说与原大人,不知大人可定亲了么?”
    原烽对她今日的来意本已猜了七八分,一听此言,确定无疑。一时间,性子被激起几分,冷淡道:“不曾定亲,多谢老夫人的美意。可据我所知,先生亦未有婚配,他比我年长,又是老夫人的至亲,老夫人有相中的姑娘,论情论理,也该先为先生打算,怎么却想起了外人?”
    他这番话已是有些冲撞,叶老夫人微微一愣,却并没动怒,沉吟一阵后,说道:“倒不是我不愿为他打算,而是,无可奈何。子林如今抱病,姻缘之事提也无益。”
    原烽大惊,猛地站起身来,“他病了?怎会突然……子林他……”焦急中,他陡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打住。
    果然叶老夫人瞥了他一眼,神情微动,却只是点点头,平静道:“子林身体无恙,得的是心病,再好的姻缘,为父母的也只能望洋兴叹,原大人就不必多问了。眼下我只问原大人的意……”
    原烽把衣摆一抛,跪落在地。
    “原大人!”叶老夫人吃了一惊,不由站起身来,蹙眉道,“这是何意?”
    “原烽有话,恐多冒犯,先向老夫人赔罪。”
    叶老夫人注视着他,摇头:“万万不可……我一介女流之辈,岂敢让朝廷命官跪我?原大人有话,但说便是。”
    原烽端跪,说道:“老夫人说先生有心病,不巧我与先生一路,心是一样的心,病也是一样的病。老夫人既对他无可奈何,那么姻缘一事,于我也是同样无益了。”
    叶老夫人神色复杂,望着他,久久没有作声。半晌终于开口:“无论如何,请原大人起来说话。”
    原烽默默站起,抬眼迎视她,目光坦然。
    “实不相瞒,”叶老夫人轻轻叹息,“子林今番回家,已把事情都同我说了。”
    ——她心生疑虑之下,出言探问,叶宜彬自觉无法久瞒,索性跪下,一五一十,言明自己为何不肯成亲,又把自己与原烽的事也一并说了。她自然大为震惊,不敢相信;可叶宜彬语气虽然平静,态度却是笃定,她惊过之后,也只得好好思量。最后她决定不向家里张扬此事,令叶宜彬暂留在家中,自己则往开封而来,见一见原烽。
    “他……”原烽眼中顿时露出激动之色,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此事可谓惊世骇俗,倘若老爷知道,只怕要把他活活打死。”
    原烽立时脸色煞白,“……老夫人!”
    “原大人放心,”叶老夫人目光柔和,轻声道,“子林到底是我至亲骨肉,身为娘亲,怎忍见他遭此祸难?”
    原烽心下略定,知道叶宜彬眼下应该无事,但仍旧不放心。“子林现在怎样?”既已说破,他便不再遮掩。
    “他在家中。”叶老夫人款款上前一步,若有所思,“原大人,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你是独子?”
    原烽道:“是。”
    “你远离家门,父母岂不挂心?”
    原烽道:“自然挂心。”
    叶老夫人温言道,“你与子林的事,他们可知道么?”
    原烽沉默了一下,“……不知。”
    叶老夫人微微蹙眉,“这么说,将来……”
    “他们眼下虽然不知,却是一定会答应!”原烽忽然道。
    叶老夫人看向他,似乎有些好笑,“原大人,此话怎讲。”
    “老夫人信我这句话就是!”原烽万分恳切。
    叶老夫人尚在思忖,原烽俊脸一红,道:“当着老夫人的面,我也不敢说指天誓日的酸话,只不过我和子林的事,已断断不能更改。还望老夫人恕罪。”
    叶老夫人又一蹙眉。“原大人,你年纪轻轻,前程似锦,还是三思为好。你身为独子,香火传承,尽系于你;尊府在江南既有盛名,又享荣禄,难道真要令府上后继无人?”
    原烽一笑,说道:“老夫人多虑了!千秋万代、长盛不衰,不过是人们一个好愿。岂知风云莫测,好愿常常与身违。自古以来,有多少权贵名门能传承百代?不过是湮没如尘。纵观史上,今日炙手可热、明日抄家灭族的事例,更是层出不穷。一旦时局变动,封王拜爵的也要成阶下囚,坐镇一方的也要流离失所,昭陵丛生野草,吴宫徒留残壁……帝王之家尚且如此,何况我区区此身、区区一姓?原烽得上天眷顾,家境优渥,一路顺遂,又得意中人以真心交付,自当顺应天意、善加珍惜,又怎敢贪心不足、妄求不衰?”
    良久,叶老夫人方轻声开口:“……原大人这番清论,我第一次听见。”
    她停了停,又道:“我是妇道人家,听了大道理,不敢妄言对错。我虽不懂大道理,但却懂子林的性子,他平素温柔随和,骨子里实是倔强;我身为人母,到底有些私心,不愿看他受苦。至于旁的是非曲直,便交给原大人去分辩罢。”她微微一笑。
    原烽听懂她意思,不由大喜,眼中光芒一亮,“……多谢老夫人!”又跪下去。
    叶老夫人这回却没有拦,受了他一跪,才请他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老爷那里我会兜着,你呢?你不是寻常百姓,一直不婚,怕也惹人非议呀。”她改了口,没有再称“原大人”。
    原烽听她担忧,毫不以为意,笑道:“这有何难?到时我会告诉他们,我命犯克妻,难不成同僚还会为了这个,参我一本?”
    叶老夫人忍俊不禁,抬帕掩唇而笑,暗忖这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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