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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子们刚从京城回来没几日,自己和他今日也才名正言顺地聚在一起。互通心意后,他们便聚少离多。自己回乡给母亲贺完寿,又快马加程地赶回江南,途中遇天气阻挠,耽搁了一些时候。到得江南,其他学子已经结伴上京,原烽则独自多留了几日,直至见了自己一面才动身上路。
    等到发榜回来,又是两三月。他们喜中进士,日日亲朋围簇,自己和他想多说几句话都不容易,更别说独处了。
    一场庆贺宴,很快就在谈笑祝酒中到了深夜。大半人都醉意不轻,有的被家仆接出去,有的相互搀扶着到太白楼的客房歇息。
    叶宜彬酒量不算好,众人也知道,并没刻意灌他。可一圈敬酒喝下来,也有十来杯下肚,此时脸上发烫,脚步发虚,眼前景物也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
    他走了几步走到廊上,愈觉有些头晕,靠着墙停了一会。有人过来扶他,“往这边。”耳畔的声音熟悉,他知道是原烽,心里一安,顺从牵扶往前走。
    进了客房,原烽扶他在床沿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起一个小碗递在他唇边。
    叶宜彬疑惑地看过去。
    “醒酒汤。”
    叶宜彬嘴唇微启,喝下。
    待他喝完,原烽将碗放下,轻吻他唇边,舐去沾上的些微汤液。“子林……”接着覆上他嘴唇,唇舌交缠。
    叶宜彬酒意未退,气息急促,脸上薄薄晕红,回搂着原烽接受他的深吻。
    吻了一阵,原烽又吻他脸颊。叶宜彬目光朦胧地看着他。
    原烽眼见那脸颊上红晕越来越深,心头狂跳,急忙压抑了冲动,稍稍离开,只彼此静静相依了一阵。叶宜彬醉得不深,又喝了醒酒汤,头晕消去,此时朦胧的双眼渐渐清澈,轻轻去抓他的手,笑着看他:“恭喜。”
    原烽却叹了口气,“没几日,又要上京。”
    叶宜彬知道他考了二甲第四名,要入翰林院修习三年,离别近在眼前。便抓着他的手安慰:“不管身在何处,难免都有种种烦恼……只要心志弥坚,初衷不改,就不会有所辜负。”
    原烽道:“你……要回去对不对?”
    叶宜彬轻轻点头。由于离家多年,如今母亲希望能时常见到他,千叮万嘱要他回家长住。“我已经同山长说了……不日会离了书院,启程返乡。”
    他望着原烽神情,停了一停,把手抓得紧了些:“我会等你……”
    “我会找你!”
    两人同时说道。
    一瞬间,眼中都浮现了明亮笑意。对视片刻,原烽把他抱入怀中。“……我在京城,又梦见你,总是想着你。”
    “……你可曾梦见过我吗?”原烽凝视他眼睛。
    叶宜彬红着脸道:“是……有的,我从前有一回,梦到……我与你一同散步,就在藏书阁出去那条小路……还,说了不少话……而且,”他忽然微微垂下目光,“你态度很好,一直是和气的。”
    原烽愣了一下,猛然间心中一疼,抱住他轻声道:“对不住!”
    叶宜彬抬头,望着他懊悔模样,笑着柔声道:“不要紧。能遇到你,我是很高兴的。”
    那回梦醒之后,着实伤心了一番。没承想,却能有今日……他眼中温柔笑意更浓了些,回抱着原烽:“那你……是梦见我什么?”
    原烽深深望着他,低声道:“我梦见与你喝酒……可惜,没喝完就醒了。”
    “啊,喝酒?”叶宜彬神色有些好奇,正要再问,原烽却道:“如今,你能陪我喝完一次么?”
    他凝视他的目光极为期盼,带上了恳求。
    叶宜彬连忙点头,柔声道:“当然。”
    原烽立时笑意粲然,眉眼间神采夺目,起身到桌边拿了酒壶,往两只小小酒杯里斟满,拿到床边来。
    太白楼珍藏的极品花雕,醇香醉人。
    叶宜彬接了,刚要举到唇边,却被拦住。“等一等。”
    叶宜彬不解看过去,只见原烽持杯环过他的手臂,顿时满脸红透——这,这分明是合卺酒的饮法!
    他心头怦怦乱跳,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红着脸低声开口:“你……你到底做的什么梦?”
    原烽被他质问,脸也不由一红,“我……”索性不管不顾,“就是做的这个梦,你帮我圆了吧!”低头便去喝酒。
    叶宜彬满心羞赧,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忽然明白为何原烽要给他喝醒酒汤,便是为了要他清醒认真地做这件事。
    他低下头,也饮尽了手中端的酒。
    嘴唇方一离杯,便被同样沾着酒香的唇热切覆上。
    玉烛光满,明月楼高,纱帐垂落飘拂,春意深。
    番外二:思佳客
    天气晴好,春风盈盈吹过院落,吹过一丛丛结了花苞的牡丹。叶宜彬正在院中,亲手给牡丹浇灌,轻柔仔细。
    “子林。”
    叶宜彬微微转脸,看向儒雅稳重的兄长。“大哥。”
    “昨晚父亲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叶宜重轻叹了一声,面上有一丝尴尬,“父亲的脾气一贯如此,如今上了年纪,就更……”
    叶宜彬淡淡一笑,温言道:“父亲的脾气我知道的。”
    叶宜重点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
    ——昨日合家晚饭时,因自己的幼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他便在席间提了一句“子林才学好,让他帮着教导”,结果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迎头呵斥,说“不许带歪了孩子”。一时间席上气氛无比僵硬,人人默不作声。他尴尬下看了看子林,但见其神色平静,眉间舒展,唯独执筷的手微微抖了一抖,却又恢复如常。
    他知子林性情如此,温和心细,委屈不肯外露,全凭自己开解。偏偏老爷子脾气执拗,对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当年连书信也不许家中人写给子林一封,如今就算默许让人回来,也是整日冷脸以对。昨晚是自己提得莽撞了,不慎连累子林。
    他连忙笑道:“母亲这几年身体健朗,也是你陪伴的功劳。近日天气好,你若闷了,不妨出去走走。”
    在家里,父亲对子林正眼也不瞧,好话更没有,子林住着大约也是闷闷不乐。要不是因为母亲记挂,他在江南教书恐怕还比在这公卿府邸自在些。
    “是,春日晴好,我心里高兴,是打算出门走走的。”叶宜彬微笑道,“浇了花就去。”
    叶宜重不禁心中感慨。这弟弟才学出众,人又知礼,性情宽和言语温柔,没有一处不好的,怎么偏偏就在那件事上……他忍不住开口:“父亲做法虽有些不通人情,可心底也是盼你好……你若有了意中人,不妨告诉家里。不管你意中女子什么来历,为兄都一定尽己所能,替你劝服父亲。”
    叶宜彬静了片刻,道:“我知大哥的好意。若是有了,一定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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