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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车外的陈禁突然开了口:“二位,打断一下,现在进城了,李缄是一起回我们那儿,还是直接回淮安王府?”
    李缄面上的笑意淡了些,眼帘低垂,看了看和云稚握在一起的手。
    云稚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轻轻晃了晃手,对着车外回道:“去淮安王府吧。”
    陈禁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马车内有一瞬的沉默。
    “要是不想回去,我倒是不介意带你回家……”云稚轻轻笑了一声,一双眼看着李缄,“但淮安王消息灵通,只怕我们还没进城他便已经知道了。先前几个月咱们两个都待在一起,现在回来了也不先回府,萧管事大概又要感慨「儿大不中留」了。”
    他语气轻松,倒让李缄也稍稍开怀:“不是不想回去,出门在外这么久,我也很惦记王爷和管事,只是……”
    只是先前的那封信还印在脑子里,虽说知道早晚要面对,却难免在这时候生出了逃避的心思。
    他说话的时候,云稚一直安静看着他,在他顿住的时候适时开口接到:“只是你舍不得我,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云稚神采飞扬,没有一丁点的羞赧,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这也确实是理所应当的事,这一路来都是朝夕相处,早就习惯了只要抬眼就能看见对方的存在,蓦地就要分开。
    虽然还在同一座城里,距离也不算太远,不忙的话每日也能见面,却到底是不太一样的。
    所以李缄也毫不迟疑地应了声:“是舍不得你。”
    “那不然……”云稚思索着慢悠悠地开口,“等王府准备聘礼不知要什么时候,我手头还有些积蓄,加上你那点俸银,明日都带去王府提亲,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住进我那儿了。”
    “提亲?”李缄微微挑眉,“入赘的话倒是可以。”
    “也行……”云稚忍不住笑了起来:“反正只要在一起,我是不计较是什么叫法。”
    “我也不在意……”李缄也跟着笑,“侯府世代簪缨,怎么都是我占便宜。”
    “那也未必……”云稚说着话,目光从李缄脸上扫过,“光对着这张脸,我都觉得还是我赚一点。”
    李缄笑着摇了摇头:“大概也只有你才会觉得稀罕。”
    “那是因为我眼光好……”云稚声音里带了些许得意,“在这方面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不如我的。”
    说话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禁轻咳一声才开口:“再打扰一下二位,王府到了!”
    “知道了!”云稚应了一声,目光凝在李缄脸上停留了一会,而后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灰兔递过去,“这小家伙更黏你一点,就先跟你回去吧,这样晚上看书的时候,也有个伴。”
    李缄将小灰兔抱在怀里:“那你呢?”
    “那不是有陈禁嘛,他就够聒噪的了……”云稚替他理了理狐裘,“给王府的东西今早都单独装的,记得让门房搬进去。虽然对王府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你带回去的,王爷和管事都会开心。”
    李缄应了声,还要再说话,外面又传来陈禁的咳嗽声:“公子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唠叨了,外面冷着呢,也不是生离死别,明天就又见了,适可而止一些吧!”
    云稚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过于唠叨了些,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嗯……”
    李缄应了一声,凑过去在云稚脸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才扣上兜帽,拢了拢狐裘的前襟下了马车。
    虽然数月未归,王府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除了因为天气的缘故院子里变得安静了许多,其他的与离开前也并没多大区别。
    瞧见李缄回来,门房高兴的很,拉着李缄说了几句话,顺便交代了一下王府的近况——大都还好,除了萧络染了风寒。
    萧络虽没像萧铎或是云稚他们那样武功高强、身强体壮,体质还是远强于李缄的,年少时也曾跟着萧铎一起学了些拳脚功夫,这么多年也没扔下,一直坚持练着便也很少有染病的时候。
    这次据说是因为前几日都城难得下了场雪——虽然通过门房的描述,李缄更觉得那只算是下了场冰雨。
    但在都城已经算得上是稀罕的,连带萧络都起了兴致,专门让人在花园的凉亭里摆了软椅炭盆,温了酒,和萧铎一面饮着一面赏雪。
    意境是好的,但可能是吹了冷风又烤了火,加上喝了太多酒身上热起来,冷热交加之后,当晚就发了烧。虽然御医很快就来了,也开了药,但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好起来。
    于是李缄来不及回房换衣服,进了府门之后就直奔萧络卧房而去。
    房里的两个人对于李缄的出现毫不意外,只有萧铎在他推门进来带入一股冷风的时候皱了皱眉,顺手拉了拉萧络身上的被子,才将视线转向李缄,瞧见他身上那件沾了雨水的狐裘时微挑眉:“出去一趟不知道本事长多少,身子骨好像硬了,都敢淋雨了?”
    “没淋雨,刚一路沿着回廊过来不小心溅上的……”李缄说着话,顺手把一只抱在怀里的小灰兔递给萧铎,脱去身上的狐裘在床边坐下。
    屋子里正暖,他身上还穿着棉衣,也不觉得冷,探头看了看半躺的萧络,“管事好些了吗?”
    “烧早就退了,就是还有点头晕咳嗽……”萧络面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偏过视线往萧铎手里看了一眼,“哪来的小家伙?”
    “先前和幼怀去山上玩抓的,瞧着还小,便养着了……”李缄说着从萧铎手里将小灰兔接回来放在萧络床边,“闲着解解闷。”
    萧络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小灰兔,目光却是在李缄脸上,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看来就算旅途劳顿,云小公子也把你照料的不错。”
    “走时带的药都按时吃了,虽然不太明显,却还是比先前好的多……”李缄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我还从平州带了点东西回来,村里养的土鸡蛋、新收的稻子、还有自酿的醇酒,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吃个新鲜。”
    萧络瞧着他的样子笑了一声,抬眼看向同样带笑的萧铎:“就说儿子没白养,现在就知道反哺了。”
    瞧见萧络开怀,萧铎的心情更好,伸手拍了拍李缄肩膀,转向萧络:“正好宣之回来了,让他陪你说说话,朝中有点事我去一趟,晚上回来吃饭。”
    萧络应了一声,抱起枕边的小灰兔朝萧铎举了举爪子:“记得告诉厨房多备些宣之爱吃的。”
    第七十三章
    数月未见,李缄确实有不少话和萧络说,类似沿途的风土人情,村里的日常见闻,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萧络有数年没离开都城,对这些旁人眼里分外无关紧要的小事格外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对于李缄前往平州的真正目的却问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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