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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萍激动地看着林南岳,质疑道:“我知道了,你们这些警察肯定是被那个姓韩的收买了,所以才会想办法诬陷小海,这样姓韩的就能逍遥法外,对不对?”
刘征闻言眉头皱紧,说:“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只是例行询问。”
林南岳从笔记本里拿出照片,来到徐丽萍面前,递给她看。
“这两名死者生前被人虐待,身上多处骨折,还有烫伤、刺伤,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被人切除了生/殖/器,生生折磨死。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看着照片中两人的惨状,徐丽萍苍老的眼睛里露出恐惧,她大睁着眼睛,呼吸开始急促,紧接着林南岳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他低头看去,徐丽萍竟然失禁了。
林南岳眉头微皱,看向刘征,说:“你打电话到派出所,找两名女警过来。”
“是,队长。”
刘征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打去了电话。
林南岳接着说:“他们一个叫高洋,一个叫梁超,这两个人就是曾经性/侵过吴海的人,你觉得他们是谁杀的?”
徐丽萍艰难地错开视线,眼泪不住地流着,随即看向林南岳,咬着牙说:“他们坏事做多了,无论谁杀了他们,我都感谢他!”
“你心里清楚,他在报复,如果不想成为下一个目标,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徐丽萍用衣袖摸了一把眼泪,直视着林南岳,眼底竟没了恐惧,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否则我就告你们骚扰!”
见林南岳还想再说,徐丽萍直接将轮椅推到他身边,伸手推搡着,说:“走,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林南岳向旁边退了一步,躲开了徐丽萍的推搡,说:“徐丽萍,你别以为替他隐瞒就是在赎罪,如果这两个人真是吴海杀的,那你就是亲手将他推进地狱的人。”
徐丽萍的叫嚷一停,随即是更大声地叫喊:“来人呐,快来人呐,警察打人啦,警察侮辱残疾人啦!”
林南岳闻言眉头皱紧,拉着想要争辩的刘征,出了房门。
他们两人刚出来,房门紧接着就被关上,「砰」的一声,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关门。
刘征看着房门上掉下来的土渣,说:“这徐丽萍真是不招人待见,就算落得现在的下场,我也升不起半点同情心。”
林南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不用来了,就算来了,她也不会再开门。”
刘征点点头,又给派出所打去了电话,随后看向林南岳,问:“队长,你是不是怀疑当初吴强的死,也跟吴海有关?”
林南岳看了看吴海家的房门,深吸一口气,说:“如果之前还只是怀疑,那在看过徐丽萍的反应之后,我几乎可以肯定吴强的死没那么简单。”
“就算吴强的死是吴海做的,可尸体已经火化,又时隔三年,而且这个小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想查也没办法查啊。”
“没有监控就不能查案了?那十年代的警察是摆设?”
刘征讪讪地笑了笑,说:“队长,我错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查起来有点困难,发发牢骚而已,队长别往心里去。”
林南岳看着他,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无论死者生前多么穷凶极恶,能审判他的只有法律,这不是凶手无视法律的借口。”
听林南岳这么说,刘征索性说出心里话,“队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是遇到这种案子,心里难免有点牢骚。”
“你是不是也在疑惑,我为什么一直在调查吴海?”
“是,吴海明明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还是受害者,我不明白队长为什么怀疑吴海是凶手。”
林南岳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下了楼。
刘征一怔,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有些不安地看着林南岳,待两人走出单元楼,他鼓起勇气说:“队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搞明白。”
林南岳看了看他,说:“之前我也没想明白,还是别人点醒了我。”
“别人?谁?队长为什么怀疑吴海,他明明没有作案时间啊……”
“交换杀人。”林南岳打断刘征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乔星年的推断。
刘征愣了愣,说:“队长的意思是说这起案子有两个凶手,他和另外一个人合谋,做一个交换杀人的局,混淆警方的视线?”
“不合理吗?”
刘征沉吟了一会儿,将整个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随后点点头,说:“合理。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第三起案件的受害者于峰,很有可能跟吴海没有关联,所以是另外一个凶手杀的,也就是杀害于峰的凶手是……吴海。”
林南岳点点头,说:“三名受害者的死状,足以证明凶手对受害者的憎恨,这种憎恨不一定是受害者对凶手做过什么。
就比如我们在听到吴海的遭遇后,即便清楚自己警察的身份,也不禁会对高洋和梁超产生憎恶的情绪。
如果另外一个凶手,也和吴海有同样的遭遇,那么他对高洋和梁超的憎恨,不会比吴海对他们的憎恨少,那样虐杀他们,也就能说得通了。”
刘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队长,我明白了。”
“不过这也只是基于案情的合理猜测,在没有头绪之前,算是我们查案的一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