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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害地开口补充道:“我房间里有满满五个书架的数学书哦。”
由衣立刻扭转身体,迅速朝楼下奔去。
“多谢您了,威廉先生,我想起来还有衣服没洗——”
话音还未落地,人已经消失了。
威廉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完全摸不到头脑。
我说错什么了吗?
第58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协奏曲(8)
单独成章是因为涉及主线剧情( ̄? ̄)
路易斯将茶盘放在书桌一角。
“这是东方的大麦茶,据说能养胃,舒缓情绪,我喝了两天感觉挺不错的,哥哥你也尝尝。”
威廉合上手中的数学分析教材,身体放松地向后靠,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嗯,真不错,具体是产自哪个国家的呢?”
路易斯回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东洋。”
“原来如此,怪不得味道如此与众不同。大麦的气息能让人感受到自然的淳朴,因而联想到农民的辛苦付出,我很喜欢。”威廉笑眯眯地仰着脸说道,又喝了两口。
路易斯虽然脸上表情寡淡,但心里已经开了花。每为兄长做一件小事,他都会在心底暖很久。
“话说回来,这学期我们学校来了一位东洋的学生呢。”威廉说,“一个有些腼腆的黑发少年,很聪明,只有17岁就通过了入学考试,成绩名列前茅。”
“东洋人在伦敦读大学实在太罕见了。”路易斯微微有些惊讶。
在他记忆里,东方人主要活动于东区,是与那些阴暗的街道、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生活关联在一起的,就像幼年时代的他们。
而这些,都是拜大英帝国的原罪所赐。
“很显然他父亲是贵族,这位少年是他和一位东方姑娘的私生子——自从战争开始,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珠宝、瓷器、女人、仆从,在别的国家掠夺来的战利品,成为他们炫耀地位的资本。不过这位父亲还算有点责任心,肯冒着风险背后资助儿子读大学。”威廉语带嘲讽地说。
“可那孩子在学校恐怕会被孤立吧。”路易斯心底微微泛出疼痛的感觉。
“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只是孤立也还好,刻意挑衅就不好办了。学校偶尔也有家境贫寒些的孩子,但毕竟顶着同一种族的面孔,不会被欺负太多。
他就不一样了,经常被贵族的孩子推搡、谩骂。当然这些在我的课堂上是不存在的,所以那孩子特意从文学专业转到了数学专业,怎么样,是不是很聪明。”
威廉自豪满满地说。
“重点不在这儿吧,哥哥。”路易斯推了推眼镜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今天阿尔伯特哥哥的举动很奇怪,是有什么深意吗?”
威廉顿了顿,有点恶作剧似地扬起唇角:“大概是为了明天的宴会招募“心腹”吧。”
路易斯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但仍然有很多费解的地方,他皱着眉头,威廉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从扶手椅上站起来。
“我明白你的疑惑,老师和莫兰上校他们,一定也是对兄长的举动似懂非懂吧。按照平常对他的了解,他肯主动亲近一个无名无分的姑娘,绝对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他不是喜欢在女性身上浪费时间的人。”
威廉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路易斯依旧站在桌角,目光追随着哥哥。
“可你们也意识到很多违和之处吧。那女孩明明对红酒完全无知,他居然特意把珍藏许久,招待客人都要纠结一个月的红酒轻易给她喝了,如果纯粹是为了利用完全没必要。”威廉捏着下巴,脸上挂着开心的表情,分析道。
路易斯越听越懵。
“这难道不很常见吗,路易斯。”他敲了敲桌沿,“男人最容易出现的某种行为。”
路易斯为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哥哥的意思而汗颜。
“如果是莫兰上校,绝对会当着她的面炫枪法。换成阿尔伯特哥哥,自然是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毫不吝啬地与她分享喽。”。
路易斯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当然是炫耀。”威廉靠着桌边,两只胳膊张开撑在身体两侧,“在有好感的女孩面前嘚瑟一下,以我犯罪咨询师的名头担保,阿尔伯特哥哥绝对是抱着这种心理,才做出晚上那些违和的种种举动。”
第59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协奏曲(9)
礼物
晚上临时女仆们是不在庄园留宿的,有专门马车送她们去附近的旅馆。
要离开时,玛莎大婶四处寻找由衣。杰克告诉她不必找了,夏洛特小姐今晚有其他任务需要完成。
他故意说得很暧昧,玛莎大婶一下子就明白了,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确切地说,忧大于喜。
被贵族少爷看上,可以实现阶级飞跃,但被玩弄的可能性远大于飞升。
若是搞出了孩子,说不定有生命危险,她无数次听说过甚至亲眼见证过类似的悲剧。
不过,莫里亚蒂的少爷们都很正派,这样看来,那姑娘是遇到了绝妙的机遇。
因此由衣下来时,大家刚刚离开。杰克见她耷拉着脑袋,一脸愁苦,好心建议她可以去藏书室休息一下,那里的壁炉是最晚熄灭的。
由衣都不记得她说了什么,拔脚就钻进了能将她家整个吞下的巨大藏书室。
壁炉,组合沙发,扶手椅,装饰柜等等,都十分精美考究。即便情绪低落,她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环视四周,被狠狠惊艳了一番。
阿尔伯特和威廉他们平时一定经常在这里翻阅书籍、书写信件吧。书架上都是书脊华丽的硬皮书,点缀着来自世界各国的古玩。
壁炉里劈劈啪啪,她在火焰前蹲下来,烤了烤手,然后盯着火苗发起了呆。
自己刚才好像被戏弄了,而她居然答应将这种戏弄继续下去,只因那个男人在一开始就给了她极大的好感,容貌又是那样的酷似父亲。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她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真的是她想象中的完美之人,那么她义无反顾。可如果完美的话,又如何会提出那种荒诞的要求呢?
话说,他是认真的吗?一种前后割裂的矛盾感,骤然浮于脑际。她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好一阵,也依旧懵懵懂懂。
但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要明确地拒绝。
正是因为有好感,才不要卑微地什么事都答允诺。她被冲动鼓舞着,握着拳头冲出了藏书室,在楼梯上晕头转向了好几分钟,才摸到阿尔伯特的卧室。
她咬了咬唇,向上猛提一口气,轻轻叩响了他的门。
足足有半分钟,里面才传来响动。
一种很奇怪的慌乱的响动,一种根本想象不到会发生在阿尔伯特莫里亚蒂这种优雅持重的贵族身上的响动。
就好像在迅速藏起什么,抽屉的快速开合声,和椅子向后擦动的声音十分明显。这之后又是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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