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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无力独自抚养安迪,孩子最终还是判给了陈建林,从那时起,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就开始了好汉两个半的生活。
    彦清一直赖着没有找下一任男友,陈建林也一直遵守着自己的诺言——在那之前陪着他。
    这一段事情彦清很少去想,那是他压在心底的深处不愿回首的“当年”,只要一想起陈建林和自己在一起的初衷只是出于同情内疚,他就感到无比的懊丧和心酸。
    在最初的日子里这种懊丧和心酸被夙愿得以实现的喜悦一冲刷,并不算什么,他那时还年轻,觉得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被牺牲掉的学业也好,家人的反对也好,自己不被爱着也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时间让所有一往无前的爱裹足不前,沮丧和挫败还有愧疚开始越来越多地如阴霾一样盘旋在心头。
    彦清在又一个失眠的夜晚扭过头去默默看着 那男人已经熟睡的侧脸,幽光里只见到一个挺拔鼻子的轮廓,“他开始不爱我,现在算是爱我的吗?”他不知第几次暗自盘算,心里却空落落的,没有底气。
    彦清又正过头望着天花板。往好里想,他现在仍旧和自己在一起应该不是出于同情内疚了——而是出于习惯。
    有一个事实是——陈建林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第12章
    景海鸥第二天向彦清请了一上午的假,去晋波那里签了那个竞业限制。
    回店里的时候抱着一个不小的五色琉璃如意,他随后递给好奇地过来摸看的女店员阿果,对方立刻双手捧住奉若珍宝。
    “我在大商场的工坊里见过比这个小很多的如意,还要上万块的——这个一定很贵的吧?”
    景海鸥随手点上一支烟,道:“不知道。忘了怎么会摆在我办公室里的,今天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觉得反正留下也是便宜了别人。”
    阿果就小心谨慎地把琉璃如意放在柜台上,拿了一块抹布,左擦擦右擦擦。
    彦清有点遗憾地安慰景海鸥:“签了那个竞业限制你就更找不到活了吧……不过没关系的,你可以在我这里干下去,多久都没关系。”
    景海鸥吸了一口烟,又歪过脑袋去,认真而享受地吐了口烟圈,笑道:“没那回事。我都说了我讨厌做那个工作,每天在办公室里和客户打交道还不如这里买面包,我早就做腻了。”
    “你不是本来不打算签那个竞业限制的?”
    “我本来也不是多喜欢那个什么如意。”他夹着烟蒂的手随便一指柜台,“不过是不想遂了某人的心愿。不过现在其实更好。他那辆破车也不用赔了,还有那些猎头公司的缠人电话也可以打发了。”
    彦清知道他并没吹嘘什么的,如果自己也指望卖面包赚钱生活的话,怕也要千方百计留他下来给自己卖东西——或者害怕他跑到隔壁的店去抢自己生意。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有什么需要特别打算的吗?遇到什么是什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对了,我还顺回来一样好东西!”他走出去从车后备箱里搬下来一个大箱子,萧主动帮他抬回来。里面居然是一个中古唱片机,“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我差不多都忘了——觉得摆在你的店里刚刚好。”他从箱子边上拉出一叠黑胶唱片,吹了吹灰。
    彦清想说面包店和唱片机哪里刚刚好了,不过等到那中古唱片机发出的金属音质乐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阿果感动得几乎要呆滞掉了,“这、这要多少钱啊?”——她习惯了把所有令人感到幸福的物件与金钱换算一下。
    景海鸥拿起唱片皮看了眼,读出来,“玛莲娜探戈”转头问唯一的女士,“会跳探戈吗?”
    阿果摇摇头。
    “想跳吗?”
    阿果的眼睛都亮起来了,“我做梦都想像那样跳舞。”
    景海鸥丢掉烟蒂,做了一个绅士邀舞的动作。
    两人把面包店那算不上宽敞的小厅当成了舞池,快乐地脸贴脸转着圈。
    彦清也呵呵笑了出来,他觉得景海鸥这个人真是不可思议地胡闹,然而别人却能从他的任性中感受到快乐,这样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呃,大概要除了那个晋波,他撞坏了他的车,还偷了他的琉璃和唱片机。
    萧默默地拿出扫把把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烟蒂扫起来。
    这一天下班时候陈建林来接他,俩人一起回他父母家接放养了两天乐不思蜀的陈安迪。
    那孩子这两天不用上学一点也不上火,养得越发白嫩了,心情也不错,没那么拧巴,见到彦清还叫了声:“彦叔。”
    彦清心里一热,忙应了。
    其实陈安迪从小就是个漂亮白胖的小孩,混血的孩子总是比一般的孩子漂亮些,像个洋娃娃,黑头发打着卷,眼睛也有点点淡淡的灰色,睫毛浓密翻翘,嘴巴红彤彤的,彦清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养一个更漂亮的孩子了。
    只是这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或者是水土不服,长得稍微有那么点裂吧了,或者还是肉的缘故吧,一大坨肉粽没有一小坨肉显得精致可爱,然而毕竟是自己一点点喂养成这么白白胖胖大大的一只,心里还是疼他的。
    陈母也一反常态地对彦清十分热络,拉着他的手一口一个“小清”地叫着,就像从前他和陈建林还是朋友的时候到他们家玩那样热情慈爱。
    彦清忍不住抽空对陈建林道:“陈婶今天怎么了?还有萍姐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对。”
    陈建林打哈哈说:“她们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嘛。”
    彦清带着一点忐忑的心情坐到饭桌上,陈家一家人团团围坐,陈母居然夹了一筷头凤爪给他,让道:“那,你每天做面包和面团,很辛苦,以形补形。”
    彦清简直受宠若惊了。
    陈京萍咳了咳,突然也热情地说:“小清你那店是不是特别忙?”
    彦清道:“还好,最近那一带的小区入住情况很好,店里生意不错,我每天要多烤两炉,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帮我卖,总之还好。”
    陈京萍道:“啊哟,那可是真够累的,里里外外的——建林你也是真是的,赚那么多钱干嘛非让小清这么累出去工作,光照顾你们爷俩就够呛了。”
    陈建林不接话,抬起酒杯陪他家老爷子喝酒。
    彦清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开间面包店,好歹算份工作……再说还好。”
    陈京萍见弟弟指望不上,只得自己顺着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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