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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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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亲王所动,一时间他母子二人僵持,姑母伤怀时泪如泉涌,呢喃直道,“澜儿,你不明白,其实你父王待我好,不过是因为我是你表哥的族亲…,而你螭烺叔叔待我情深义重,无论如何,我此生也不能有负于他!”
    泗水王妃言出,一把甩开澜亲王,她转身直往牢狱门前,竟是一头欲往灵壁直撞而去,而我一见心惊,情急时一把揽过她腰身,开口直道,“姑母你冷静些!”
    只可惜此情此境,除却我不知所谓,旁人俱是无法冷静,此际不及那小亲王再发难,太傅于牢狱内直直跪于我面前,急声只道,“陛下,微臣并非贪生怕死,微臣亦并非敢做不敢当,只是如今,泗水王妃她无罪…,你要知道什么,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陛下,你叫我雾蛟螭烺做什么,我决不会有一分推辞,微臣只求能抵一命之过…”
    太傅素来冷傲偏激,想不到今时竟能有这如此言语,想必他爱泗水姑母已至极处,唉,这真是…,我真是万般未料到会有此一幕…
    泗水姑母见太傅跪伏请罪,她再一抬首眸光灼灼于我面,只盼我能收回成命,赦免螭烺死罪,而我为其注目,方欲扬手撤去水灵禁制,无奈何澜亲王忽又怒起,七殿下横眉立目,忿然之至声音已有些颤抖,直朝他母亲吼道,“你是我父王风痕的贵妃,是我有翼族的国母,想不到今天,你竟然在外族天牢里为其他男人寻死觅活,你还赖在表哥怀里哭闹不休,你简直是…,简直是不要脸!”
    小亲王此言甚重,泗水王妃闻听,当下面色煞白,她一时瘫坐于地,伤心时不知是哭是笑,却朝风微澜道,“澜儿,有些事你不明白,你要想明白,你就问你表哥,你父王到底为何会待我好,你问问你表哥,当初我又是怎么嫁给你父王的…,澜儿,不是母妃…,母妃的确有错,澜儿…母妃我…”
    姑母言语颠倒,我愈听愈是迷雾重重,而小亲王气头上什么也听不下去,他一时上前,指着泗水王妃怒声又道,“这关表哥什么事?明明就是你不要脸,你早将我父王身后清誉,你早将我有翼族皇家颜面都丢光了!”
    此际风微澜未免有些过分,只道是泗水王妃纵再有错,也是他的母亲,而我于一旁看不下去,一时忍不住出言规劝,沉声只道,“七殿下,你怎可对自己的母亲这般口无遮拦?今时天牢内不宜议事,你且先回洗月轩,待平心静气后再与你母妃请罪详谈。”
    我言出又将泗水王妃扶起身来,不由摇首叹道,“姑母,你也先回洗月轩,至于太傅之事,朕会再考虑。”
    言至此,我转身欲往天牢外,却说是今夜事出突然,九翼王…,为何姑母声声叫那小亲王问我,莫非九翼王… ,这真是莫名其妙…
    我当下头疼,正是愈往牢狱之外,未料行未至几步,风微澜竟紧随我身后,他忽而闪身拦于我面前,直问道,“表哥,你为何要护着我母妃,她明明有错!表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父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152章 夺位(五) …
    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日天牢内,我实在是听够了泗水姑母的连声哭泣,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盛怒难止的澜亲王,一时心烦,不由唤人将他们俱送回洗月轩,再回首只见太傅颓然跪伏于囚牢之内,实在是胸中发堵,好生不是滋味。
    其实当年,我与九翼王不过一面之缘,碾风山外竹舍水滨,我年少懵懂,他酒后荒唐,这不过是一场意外,一场意外而已,为何数千年过往,时至今日,泗水姑母却要与我讲出这等莫名之语?
    当晚,我自天牢夜归锦澜殿,途中百般郁结,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想来自我踏出碧泱宫,落难辗转,这许多年,经历这许多爱恨情仇,荒唐不堪,初是怒愤难解,继而无措无奈,实未料如今,我竟至于疑惑惶恐,我…,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此际一路缓行,月色惨淡,我止不住长吁短叹,一回首见得随侍身旁御林军左将军,不觉间竟开口问他道,“鲲将军,朕…,朕有些事想问问你,你觉得朕…,你觉得朕怎么样?”
    我言出词不达意,鲲寒鳞闻听当下一愣,他许是不明白我意有何指,一时间端的是茫然无措,而我心下好生郁卒,不由竟又问道,“朕只是想问…,鲲将军,朕长得好看么?”
    话音落,且莫提鲲寒鳞面上莫名其妙,实在是我自己尴尬窘迫,当下连耳根亦止不住微微发烫,此际不及他答话,我但觉难堪至极,忙是急急转身,挥袖不提,夜色中逃也似的回抵锦澜,真真是心烦意乱,不知该作何所思…
    翌日本该是太傅问斩之期,无奈何泗水姑母一番以死相逼,我却只得命人暂缓刑期,当然,我原本也有许多不解要询问于他,于是当日,一众亲卫将螭烺押至枢密院,议事厅内太傅跪伏于我面前,一时间我心下盘杂种种,竟不知该从何问起…
    半晌,太傅抬首似欲言语,他片刻迟疑后只问我道,“陛下,那龙池…”
    而我心头为昨日泗水姑母之言搅得好生烦闷,今时无心提及龙池,当下直问道,“太傅,九翼王又是怎么一回事?昨日天牢内,泗水姑母她到底什么意思?”
    话音落,螭烺面色难辨,他良久沉默,只是连连摇首,最后却叹道,“龙衍,这么多年来,我一心以为你品行不端,冷酷无情,直至昨日天牢内一番生离死别,我见你二话未说,立时出手救泗水王妃性命,实在是万分惊讶”,言至此,太傅略略停顿,片刻后他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苦涩,接口又道,“昨夜我在天牢内,一宿反思,想当初你擅离淮川,风神都闯下弥天大祸,原本都是我教习失当,都怪我一直以为你不学无术,总觉得你若非有真龙血统,根本就是一无是处,太傅的确对你有偏见,我…,陛下,微臣有罪!”
    太傅言出叩首不止,而他素来冷眼待我,今天能有这一番陈词,竟叫我一时微愣,反应不及,片刻我回过神来,不由挥袖免去他叩首之礼,直又问道,“太傅,当年风神都一议,朕实在是年少不知轻重,可是朕不明白,朕与九翼王之间…,朕真的不明白…”
    我言语间不住摇首,却道人之感情最难言述,多年前,因我风神都闯下大祸,父皇方才将泗水姑母嫁作九翼王后妃,以示赔礼,而太傅与姑母感情之深…,由此看来,也难怪太傅会忌恨我数千余年,可是这错早已铸成,姑母也早嫁为有翼族贵妃,九翼王又待她万千宠爱,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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