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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如此了。”
    ……
    七八分钟后,车子到了曹家楼下。
    还没下车,就听到了一楼传来的吵闹声。
    二人赶紧下车冲了进去。
    郑文欣坐在客厅的箱子上,被几个人亲戚劈头盖脸地指着鼻子数落着,郑老头赫然在列。
    “你弟弟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做饭收拾屋子?你还是人吗?”
    “就是,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找了文凯一天,你连电话都不接,太不像话了。”
    “两口子都是白眼狼!”
    “要不是看见你买菜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出去,都给我出去!”曹海生爆发了,“忍你们这么多年,不要得寸进尺。”
    “好啊好啊,这回说实话了是吧,忍我家这么多年,这回不忍了,你就杀了我儿子,是不是,是不是?”
    郑老头扑上来,对曹海生连踢带打。
    谢箐拿出大哥大,喝道:“人没找着就说死了,有你们这么诅咒儿女的吗,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你们再动手,我就报警了!”
    郑老头道:“报就报,看谁理亏!”
    谢箐按下110,正要拨出去,被曹海生抓住了手腕。
    他问郑家人,“你们到底走不走?”
    郑家人面面相觑几秒,郑老头拍了板,“先回去,如果文凯今天晚上还不回来,明儿早上我还来。”
    ……
    一干人走了,谢箐安慰两口子两句,也回家去了。
    曹海生关上门,扶住郑文欣,把她送到床上。
    郑文欣虚弱地说道:“老曹,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但家里没菜,咱总得吃饭啊。”
    “不要紧。”曹海生在床边坐下,“我和小谢刚才沿着大路走了一趟,问过发廊的女的,她们说文凯确实找咱们来了。”
    郑文欣坐了起来,抓住他的袖子,“老曹啊,不会真出事了吧。”
    曹海生默默摇了摇头。
    郑文欣又道:“我爹说,他是六点多出来的,按说六点半左右能到,老曹,你好像也是那会儿出去的,就没碰到他?”
    曹海生道:“没碰到,我骑车从小区后面出去,一路骑到海边,和他的路线没有重合的地方。”
    郑文欣疲惫地躺了回去,“虽然这孩子越来越让人操心,但真找不着了,心里还没找没落的。”
    曹海生道:“他可千万别出事,一旦出事,就又都是我们的不是了。”
    “可不是?”郑文欣握住他的手,“老曹,你跟我过这么多年,没过几天省心日子。”
    曹海生反握住她,“别这么说,谁家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别想那么多了,等俩孩子毕业就好了,咱就有指望了。”
    郑文欣闭上眼,“你这一天够累的,可我连顿饭都没能给你做。”
    曹海生笑道:“我有个好徒弟,开车送我回来的。我不累,你等着,马上就好。”
    第141章 尸块
    谢箐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停好车,她从家里找出一包饼干吃了几块,然后接上水管,开始浇院子里的花草。
    尽管不经常打理,但谢宸种花时用心了,花池里掺了腐殖质土,营养好,长势旺盛。
    谢箐用手捏住水管口,把水“呲”过去——灯光下,一道道晶亮的水线打在青翠的叶片上,心情都变好了。
    “这么晚了还浇花啊。”樊爷爷扛着鱼竿、拎着桶走了过来。
    “没办法呀,刚回来,花草都有点儿缺水了。”谢箐一边说,一边往路上看了眼,就见江爷爷已经进了自家院子,那爷爷、范爷爷就在樊爷爷身后,便笑着招呼道,“爷爷们集体钓鱼,收获怎么样呀?”
    樊爷爷得意地把桶展示给她看,“吃完饭溜溜食儿,正好钓几条傻楞巴。”
    鱼还活着,在桶里游来游去。
    谢箐很感兴趣,“等我闲了也要买根钓竿,跟爷爷们一起玩儿。”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似乎书里的谢筠就干过这样的事。
    孪生姐妹,虽然不同卵,但脑回路还是有一致的地方。
    那爷爷眨了眨眼,“你们当警察的哪有那个闲工夫,就像我大孙女,天天跑来跑去,总是没空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老人家在委婉地吐槽那婉宁可在外面吃,也不愿意回来陪他呢。
    谢箐笑道:“忙完就好了。”
    三个老头,她招呼了两个,只有范爷爷冷冷清清地站在路中间,丝毫没有搭茬的意思。
    这是一个沉默寡言,存在感不高的人。
    本着礼貌,谢箐还是说道:“范爷爷钓到几条,够吃一顿的吗?”
    范爷爷道:“十五条!”
    樊爷爷道:“他这人爱静,鱼也喜欢他。”
    谢箐竖起大拇指,“以后就跟范爷爷混了,我保证全程不说话。”
    范爷爷不置可否,但那、樊二人一起答应了下来。
    三位爷爷炫完鱼,溜溜达达地走了。
    谢箐浇完花也回到了屋子里。
    换上家居服,她一边煮饺子一边琢磨sqn一案……
    如果在茶馆找不到人,就一定是哪里错了,要么方向有问题,要么排查时遗漏了什么,要么游志勇的遗言真假掺半,目的是为了转移专案组的视线。
    还有那位副区长,不知家里是什么背景。
    想到这里,谢箐很想给檀易打电话,想了想又忍住了,檀易若是拿到名单,应该会给她打电话吧。
    她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但莫名其妙地就有了这个念头。
    饺子煮好了,大哥大也响了。
    谢箐端着碗筷在餐厅坐下,按下了接听键。
    “箐箐。”
    “嗯,值班呢吧。”
    “对,难得清闲,就想问问你在干嘛?”
    “在等饺子凉。”
    “还是上回买的那个吗?”
    “当然了。可可,我麻烦你个事儿。”
    “你说。”
    “你把那个旅游局会计的资料给我一份。”
    “哈哈,我发现你跟我一样轴。成,我给你找去。”
    黎可挂了电话。
    谢箐咬开饺子皮,“呼呼”地吹了两下。
    倒不是她轴,不相信同事,而是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运气。
    而且,如果一个案子总也破不了,就该把出现在视野中的每条线索、每个人物做重新梳理。
    害怕麻烦,麻烦也一样存在,不如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吃了三颗饺子,黎可就把电话打了回来。
    “箐箐,你手边有纸笔吗?”
    “有,你说。”
    “沈慧卿,48岁,晋阳大学毕业,丈夫刘润,在社保局是个科长,二人有一个女儿,在米国留学。她父亲前年去世,母亲健在,和她一起生活。”
    “家庭住址呢?”
    “百姓街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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