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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不住低头一笑:她果真是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 以前也是喜欢在阳台上吃饭做作业。
他怕烫伤林眷柔,不教她碰碗, 自己端了过去, 问:“怎么喜欢在阳台吃饭?”
林眷柔略略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 就喜欢在阳台, 能看到外面人来人往, 有安全感一些。”
程礼彰一顿,心尖仿佛被蜂针蛰了一把, 密密麻麻的细痛缓缓蔓延,最后将整个心脏都麻痹掉。
他喉头滚动, 想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开口,林眷柔却若无其事地转头指着外面道:“看到那棵银杏树没,据说有上百年历史了,现在还是枝繁叶茂的,以前还没圈起来, 现在看起来好像被围栏围起来了,我们吃过饭一起去走走?”
程礼彰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那棵树,他还在那树底驻守过许多次,只为望她一眼,描摹几笔她侧脸。
林眷柔转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抬手轻轻抚他脸颊, 笑说:“干嘛这幅表情,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有你,一切都很好。”
程礼彰点了点头,出口时却哑了嗓子:“吃饭吧。”
吃了饭,也才下午五点,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点,两人却都有些犯困,便抱在一起做了个短暂的休憩。
程礼彰先醒来,小心翼翼地将林眷柔放在床上,仔细盖好,才坐起身来,认真环顾她的房间。
墙上壁纸是温暖的米色,因年日旷久,已经略略卷边,屋内陈设极简,只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墙角处立着的一个衣柜而已。床帘倒是深色系的,想来是林眷柔睡觉时怕光,深色系遮光更好一些。
他起身穿上拖鞋,坐到了她的书桌前。
虽然设备略陈旧,但看得出来,她很爱惜,将桌子也贴了壁纸,还包了边,上面可爱的小熊图案令他会心一笑。
桌上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高中课本,都仔仔细细包了书皮,安静地立在书立里。
他抬手抽了一本出来,高二语文课本,内页干净,笔记齐整,字迹娟秀,看林眷柔的书就如同看到她整个人。
他抬手将书放回去,看到一个红色信封一角,抽出来一看,竟是T大的录取通知书。
当年林眷柔成绩可是极其好的,大学学校也是全国顶尖、数一数二的名校,只是她不爱炒作,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他盯着通知书上高中时青涩的她半晌,那时她头发还没现在这么长,许是学习比较紧张,没时间打理,只是梳了个简洁的马尾在脑后,不施粉黛,颜色鲜嫩,抿着嘴角微微地笑。
程礼彰突然好怀念,又很后悔。
当年他如果再有勇气一些,有些事情又不是那么的凑巧,是不是能更早认识她呢?
何苦错过这么多年。
然而世事难料,哪能一切顺遂人心,好在最后他们兜兜转转,仍旧重逢,命定牵手,一切的遗憾都不再耿耿于怀。
最边缘放着一本相册,程礼彰的手伸了过去,又收了回来。
“想看就看呀。”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倒吓了他一跳,有些讪讪:“宝宝醒了?”
林眷柔躺平伸了个懒腰,含糊“嗯”了一声。
程礼彰便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倚在床头,令她后脑抵在胸口,抬手掀开了相册。
第一页是林逾因兴奋而略显潦草的字:1993年11月27日,我的女儿呱呱落地,哭声嘹亮,足重七斤。我为她取名眷柔,愿尘世温柔待她,愿她健康成人,生平美满,足矣。
林眷柔微微弯唇一笑。
程礼彰轻抚那几行字,指腹上感受到纸张蜿蜒不平的手感,心里存几分感激几分惋惜,她的父亲,一定待她视若珍宝。
第一张便是林逾小心翼翼抱着尚裹在襁褓里的小宝贝,笑的一脸心满意足。
往后翻,大多是她六岁之前的照片,陈静仪极少入境,几乎都是林逾带着她各处玩的照片,从镜头里便能看得出,他极其宠爱女儿。
翻了大半过后,时间戛然而止,从六岁之后,便几乎没有几张照片,到了最后两页,上面夹着她的初高中毕业照,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鲜嫩嫩水灵灵,可爱极了。
程礼彰爱不释手地又翻看一遍,末了说:“走的时候一块儿带回去吧?做个纪念。”
林眷柔点点头,起了床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程礼彰应声,却不教她起床,自己去玄关拿了衣服过来给她穿:“屋里空调效果不太好,有些凉意,我帮你穿好你再起来。”
林眷柔就也不动,他叫她抬手便乖乖抬手,套了外套,又找了条薄薄的羊绒围巾出来,细碎道:“深秋初冬,女孩子穿的保暖些比较好。”
“你真啰嗦,我不是已经乖乖给你穿了么?”林眷柔笑嘻嘻地打趣他。
程礼彰捏她鼻头,不准她呼吸,待她忍不住张口的时候,垂首便衔上她口舌,辗转厮磨。
上面的手还捏着鼻子,嘴巴又被堵上,林眷柔呼吸不畅,急得想咬他,程礼彰不敢逗得太过,忙渡了气过去,教她缓一会儿神。
然而刚刚缓过来这一下,他嘴唇还是不放过她,舔咬吮吸地“啧啧”做声,只偶尔放开她鼻子,饶她大口呼吸一回,便又捏了回去。
偏偏他力气太大,林眷柔有心无力,几度挣扎都拗不过他,急得脸都涨红,嘴角口水都流了几丝涎液出来。
终于软倒在他怀里,张着嘴予取予求。
程礼彰亲了她半晌才放过她,额头抵额头磨了两下,屈膝下去为她穿鞋。
林眷柔翘着脚一动不动,嘴上抱怨:“你烦死了。”
程礼彰又给她戴了口罩帽子,为她整理妥帖后才套上自己外套,牵着她出了门。
外面果然薄风阵阵,快要入冬,天色暗的早,这时候不到七点,就已经黑沉沉的了。
要走出门洞时,程礼彰又停下来重新紧了紧她的围巾,这时候外面拐进来个人,借着楼道里昏黄的光,能看出是个垂着头走路的小姑娘,尖尖的下颌小巧玲珑,柔顺的头发披在肩膀上。
“印橙?”
那叫印橙的女孩子脚步一顿,扭头来仔细打量她一眼,惊喜道:“小柔姐!你回来了?”
林眷柔高兴地去牵她的手,问:“怎么没去学校?这会儿应该在上晚自习吧?”
印橙犹豫了下,往后看了一眼,小声说:“我爸他……”
话音未落,后面就冲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使劲推搡印橙肩膀,将她推得一个踉跄,嘴上还骂骂咧咧道:“死丫头,杵到这里作死啊!赶紧滚上去,给我做饭,想饿死你爹我吗!”
林眷柔眉目一凛,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腕子,印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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