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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野心。
    “我这样说,师父能明白吗?或许学生的想法仍然很幼稚,但学生却觉得应当有几分道理。”
    江懿支着脸颊看向他,觉得裴向云眼下的成熟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会听见狼崽子幼稚而自私的言论,却未曾想过他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倒是稀奇……
    眼下洪文帝被这么吓了一次,怕是再也不敢重文轻武,抑制武将发展。
    再加上六部彻查出来不少与乱党勾结之人,有罢黜有流放亦有要被问斩的,不会再暗中克扣军营的用度。
    自己便就没了非要回陇西的理由。
    至于天子到底对文臣抱有什么态度,未来是否会削弱他的权利亦或是进行打压,眼下都不得而知,但却并不容人乐观,裴向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他从未想到有一天裴向云也会学着自己这般思考问题,甚至以为狼崽子会蠢笨没有心眼一辈子。
    裴向云见他许久没说话,以为是自己的分析有什么问题,惴惴不安道:“若学生说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这么想被打骂?有什么可责罚你的?”
    江懿瞥了他一眼:“还不算太蠢。”
    裴向云眸子倏地亮了,却仍矜持道:“师父谬赞,都是师父教得好。”
    “真以为我在夸你?”
    江懿没好气道:“分明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你却非要随着圣上的意思去打仗吗?”
    “可先前师父不是不鼓励议和吗?”裴向云有些迷茫,“为何现在又不让学生带兵打仗?”
    江懿摩挲着手中的瓷杯:“这一年中陇西战事频繁,于军队与百姓来说实非易事。纵使我厌恶那些要与陇西议和的人,也不愿亲眼看着频繁的战争劳民伤财。”
    他说完后顿了下,低声道:“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我懂的……”
    裴向云轻咳一声:“我当然懂师父的意思,只是先前似乎误会了些。”
    江懿挑眉:“误会了什么?”
    “误会……”
    裴向云似乎有些赧然地摸了摸头:“以为是师父忧心学生的安危,这才如此生气。是学生自作多情了,还望师父不要介意。”
    江懿原本轻叩桌面的指尖顿了下,声音微不可查地多了几分怪异:“确实是你自作多情。”
    “但学生有一点不明白,想请师父解惑。”
    裴向云慢慢向桌案靠近,垂眸看向老师:“先前在渝州时,师父对学生的死活不闻不问,任由学生带兵守城,眼下却为学生的选择动气,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
    那不还是因为渝州守城至少是在大燕的土地上,这次则是直接带兵踏上乌斯的土地。更何况裴向云对乌斯的地形并不了解,万一……
    江懿猛地止住思绪,冷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在担心我。”
    裴向云一双黑眸中隐隐有光,重复道:“师父在担心我,是吗?”
    他双手撑着面前的桌案,身子向前探去,紧紧地盯着江懿,似乎在期待老师的回答。
    江懿避开他的目光:“你有什么值得我担心的?”
    裴向云心中倏地一空,有些失落地看着他,双唇翕动着还未说话,便听那人继续道:“你上辈子打了一辈子的仗,我需要担心你什么?不过就是……”
    江懿微妙地停了下,终于不情不愿道:“不过就是觉得你不清楚对方城防布局,恐怕会吃亏而已。”
    “这个师父不必担心,学生前些日子找着了一样东西,不然也不会贸然向那狗皇帝请缨出战……”
    裴向云听见那人明里暗里到底还是在关心着自己,唇角微翘,“我不关心他是死是活,只是想为你做些事而已。”
    “事已至此,就好好带兵打仗。”
    江懿蹙眉:“还是那句话,输了就不用回来见我了,丢人。”
    “那赢了呢?”
    裴向云追问他:“若我赢了呢?师父可有什么奖励?”
    “你赢了不是应该的事吗?怎么学着开始讲条件了?”江懿反问他,“少想这些分心的东西,把事情办好比什么都强。”
    “多少给我个盼头,万一……”
    江懿脸色微变,打断他的话:“又开始说混账话。”
    “我想说,万一很顺利,我提前回来了呢?兴许赶得上与你一道去看桃花,我真的期待这个很久了。”
    裴向云不依不饶地将剩下的话说完,轻轻覆上他的手:“所以你在燕都千万好好的,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完结——
    第156章
    洪文十三年,大燕正式与乌斯开战,意味着把控朝廷多年的保守党派彻底失了势,树倒猢狲散。
    户部和刑部尚书勾结反贼,连同玩忽职守的御史大夫一同被革了官职。
    禁卫军从宋玉修的家中搜罗出各式金银珠宝,数匹绫罗锦缎,甚至还有一人多高的金佛像与珊瑚树。
    这些世间罕见的宝贝居然悉数出现在一个小小尚书家中,连带着平民百姓听了都惊讶咂舌。
    那位惯常好写本子的兰陵先生更是借了这股东风,写了一出《玉佛记》,一时间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那户部尚书被批捕前遣散了所有家丁,早早将儿子送出了燕都,只剩他一人坐在府中厅堂里,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
    他的胳膊上甚至还戴了块白布,应当尚在服丧期间,面上表情平静,十分自觉主动地跟着来抄家的人走了。
    禁卫军也并非未曾听说过这人的事迹,知道他老母刚去世没多久,光是丧仪就办了足足三场,算是给足了身后的排面。
    可给死人排面又有什么用呢?
    人这一生不过天地一逆旅而已,死后魂灵与神识皆化作一缕尘罢了。
    可若他母亲在天有灵,得知自己那风光的丧仪是她儿子用贪/污腐/败的钱所置办,不知在九泉之下又是否愿意见这独子一面。
    福玉泽在天牢中足足被关了十四日,刚开始嘴严得很,什么也不说。江懿来天牢走了一趟,让那负责问讯的士兵只管用刑,千万不必客气。
    于是这老太监被他自己平日偏爱的刑具折腾了个半死,终于遭不住开了口,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供出来了,甚至于自己和宋玉修同父异母的关系也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既然他招供,那便没有再与他浪费时间的必要。他被扔进天牢中与其他囚犯一起关着,通敌叛国,谋杀皇妃,贪/污/受/贿数罪并罚,待过了年开春后直接问斩。
    那些囚犯不少都背负着冤屈,被关进天牢前没少被这老太监用私刑折磨。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报复的机会,再加上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无数办法让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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