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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应当为自己的身体着想,眼下差不多可以下令整顿陇西军队,调度宁北驻军,准备向乌斯进发。”
    洪文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江爱卿的学生未与爱卿提过此事吗?”
    学生?
    这和裴向云又有什么关系?
    江懿心中疑惑,却并未表现出来,只静静听洪文帝继续说下去。
    “在宣儿……那妖女招供前,爱卿的学生便主动与朕请缨讨伐乌斯……”洪文帝慢慢道,“他说他的父亲是在塞边做赤脚医生的,认得出那方子中的药材并非能在中原寻见,于是才来与朕请缨。朕还未向你夸赞他这份忠心,你倒是先提起这事来了。”
    裴向云在这里面裹什么乱?
    他一个混了半边外族血的人不趁机将自己摘出去,还非要往火坑里跳吗?
    江懿原本想好的计划倏然被这个消息打乱,往后洪文帝与他说了什么也记得不甚清晰,带着些许混乱离开了御书房,待坐上马车时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逆徒又瞒着他干了件「大好事」。
    他不知是什么情绪在胸口作祟,几乎一想到这件事便心中不痛快。
    担下这么大的事,裴向云竟每天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依旧如往常一样看上去没心没肺,可真是……
    马车在江府门前停下,江懿面色阴沉地下了车,候在江府门口的李佑川瞥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少爷?你又和圣上吵架了?”
    江懿带着怒意的动作停了下,勉强压下几分不快:“没有……”
    “那你这,这是……”
    江懿打断他的话:“裴向云在哪?”
    李佑川愣了下:“裴小兄弟?他刚刚帮御膳房的师傅蒸完馒头,眼下应当在屋中,少爷你……”
    江懿丢下句「谢」,径直沿着走廊向府中走去。
    裴向云并未待在房中,而是独自一人在后院中拿了柄长/枪,不知又在琢磨什么新的招式,听见身后有响动时转过身,眸中多了几分惊喜:“师父,你回来了?”
    江懿眉眼间具是冷意,捱着怒意道:“裴向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江江:翅膀硬了(敲敲狗头.gif)(是空心的.jpg)
    第155章
    裴向云原本欢喜的表情变得有些迷茫:“师父?”
    他带着几分紧张地将手中的长/枪往旁边一丢,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人,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了江懿不高兴。
    是因为自己在练枪法吗?
    可这杆枪都是老师送的,难道不是默许他习武了吗?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他闹得有些晚,非要和老师同睡吗?可先前也不是没这样闹过,怎么会……
    他正胡思乱想着,便听江懿冷笑:“你不是说不在乎加官进爵么?怎的眼下倒是主动请缨要带兵和乌斯打仗?”
    裴向云恍然,先前瞎想的可能性骤然灰飞烟灭,连忙上前几步:“师父,你听我解释。”
    江懿拍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刚要说话,胸口忽地闷了下,继而控制不住地闷咳起来。
    裴向云方才的轻松霎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惊慌:“师父你别生气,是学生错了,我……”
    江懿面色苍白,唇齿间泛着血腥味,原本想不着痕迹地将唇角的一缕血丝擦净,却被狼崽子敏锐地发觉了,带着薄茧的指腹毫不客气地从他唇边蹭过。
    “我错了……”
    裴向云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懊恼和恐惧,慌张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没头绪如何与你说,学生真的知错了,你不要吓我。”
    江懿其实也就刚开始听说这事儿时有些生气,眼下那股气早过了。
    先前冷着脸不过是想诈他,可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或许是今日在宫外等得有点久,身体受了凉就不成了。
    他瞥了裴向云一眼,决计不告诉这逆徒事实:“你是真的想气死我。”
    “学生不是故意的……”裴向云低着头,整个人似乎恨不能缩进地砖缝里,“真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师父说,才……”
    他说着又要来扶老师,却再一次被人将手拍开。
    手好凉啊……
    裴向云不由分说地将那人的手捞过来捂在怀里,低声道:“师父你愿意打我还是骂我都行,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打你骂你不还是我自己生气?”江懿冷冷道,“滚进来……”
    他说着便进了屋中,裴向云连忙将那杆自己宝贝得不行的长/枪也捡了起来,蔫头耷脑地跟着人进了屋子。
    待重新回到氤氲着暖意的屋中,江懿先前那胸闷气短的难受劲儿才彻底过去,撑着桌案倒了杯热茶暖手,抬眸便看见裴向云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做个大号的摆件。
    江懿喉间又发痒,掩唇咳了几声,那狼崽子就站不住了,衣料摩挲着「窸窸窣窣」要过来,走了一半却又踟蹰不前。
    拿捏也拿捏够了,他将外面披着的大氅脱了挂好,一身单衣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唇:“说吧,你自己考量了什么东西,竟连我也瞒着?”
    不怪他生气。裴向云本来就脑袋不灵光,万一是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被什么人哄骗,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去送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那位远在乌斯的君主和自家逆徒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为了统治地位除掉他也是有可能的。
    裴向云不知自己在老师眼中和那心智不成熟的孩童无异,犹豫半晌后蹭着靠近桌案,轻声道:“我说了你别笑我。”
    “那你干脆别说了。”
    江懿看着他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又有些生气,撑着桌子就要起身走人,被狼崽子慌忙拦下。
    “师父先前说除了你和关雁归,再也没有旁人知晓你中毒的事。”
    裴向云舔了舔唇,逐字逐句慢慢道:“那就意味着皇帝也不清楚这件事。”
    江懿颔首:“嗯……”
    “而眼下狗皇帝似有重用学生的意思,可师父却也在朝中居高位。前些年师父让学生读书时,学生记得帝王最忌讳朝中臣子这样密切的关系,所以担心给师父带来麻烦。”
    裴向云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心中遣词造句着,试图将所想的事情明明白白地说给江懿听:“学生推拒不掉皇帝的任命,不如主动请缨去为他寻那救命的药草,如此这般向他表了忠心,他是不是就会……晚些为难你?”
    让那天来得更晚些,等我羽翼丰满,等我掌管权利,等我能站到和你一样的高度,你是否就不会一个人面对这些阴谋阳谋勾心斗角,不会日夜操劳神情憔悴?
    后面这些他没说,一双眼中却毫不掩饰其中的坚定与伺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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