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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花钿,胭脂红色的,衬得肤色更白皙。她一双眼深邃,鼻梁高挑,看着似乎与寻常汉人女子不同。
    她方才正低头与洪文帝说话,听见有人进来时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双含情美目向门边看来,正巧撞上江懿的目光。
    江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行了一礼:“微臣有罪,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洪文帝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抬起头来,将眼前站着的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大燕的丞相是最年轻的朝臣,本就生得好看,方才在寒风中冻得更显唇红肤白,像匠人精心雕出来的玉人。
    “想必你就是陛下经常与本宫说起的丞相大人?”倚在洪文帝身边的美人开了口,声音也娇娇柔柔的,“不必如此拘谨,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江懿敛了眉眼间的忧虑,低声谢过她。
    “听说爱卿今日是带着老师的贺礼来的?”
    洪文帝抬眸问道:“老师近日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康健,前些日子害了风寒,这才让微臣将贺礼带了过来。”
    他说着将手中的一摞纸卷恭敬地递给了洪文帝。
    洪文帝饶有兴味地将那纸卷翻开,看了半晌后感叹道:“老师如今还是这样痴迷佛理。”
    “家父说陛下每日辛劳,唯有龙体安康,才是天下百姓的幸事……”江懿道,“所以特意手抄佛经几卷,作为贺礼献给陛下,祈愿陛下新年无病无灾,国泰民安。”
    洪文帝唇角微翘:“还请爱卿替朕谢过老师。”
    他说着将那卷经文放在一边:“江爱卿还有别的事吗?”
    江懿不动声色瞥了眼他旁边的女子:“微臣确实有事禀告陛下,只是……”
    他话刚说了一半,那一直栖卧在女人怀中的「霄飞练」忽地纵身跳到桌上,继而踩着桌子当做跳板,毫不留情地一爪向江懿抓来。
    江懿躲闪不及,手背上被那尖锐的爪子抓出四道明晃晃的血痕。
    洪文帝蹙眉:“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有些惊慌地揪着霄飞练的后脖颈提了回来,颤声道:“臣妾不知,这狸奴原本安生得很,不知为何今日突然伤人,臣妾罪该万死,伤了江大人,请陛下责罚臣妾。”
    洪文帝微微蹙眉,看向江懿,似乎在以目光询问他怎么办。
    江懿垂眸,目光落在已经开始向外渗血的抓痕上,声音却依旧淡淡的:“畜生伤人,不该治罪于娘娘。”
    那跪伏在地上的女人似乎愣了下,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若那狸奴确实不服管教,与微臣相冲,可以将它带出御书房……”江懿继续道,“微臣确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娘娘可愿行个方便?”
    作者有话说:
    霄飞练是一个猫的品种,全身都是白色的那种小猫咪
    第83章
    那女子微微蹙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洪文帝道:“江爱卿所言极是,宣儿,带着你那狸奴先回自己殿中,待朕处理完事情再去陪你。”
    纵然有些不情愿,但皇帝已经发了话,她倒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那惹了事的霄飞练在女子怀中挣扎着,却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人紧紧抱在怀中带出了御书房。
    厚重的木门轻轻关上,洪文帝的眸中才露出关切的神色:“爱卿的伤势可还要紧?”
    江懿用帕子将血珠擦净:“回陛下,没有什么大碍。”
    洪文帝面色依旧不虞:“她是朕去年新纳的妃子,平日宠坏了,今日闹着要与朕一同来御书房。朕一时心软应了她,待回去定好好让她收敛这小性子。”
    江懿虽然早就猜出她是那备受宠爱的宣贵妃,可听到洪文帝亲口承认时心到底还是沉了些许。
    果真如民间所言,宠爱倍加。
    可说来也怪,自己上辈子并没有与这宣贵妃打过交道,甚至于洪文帝后宫中是否有这位人都没什么印象。
    “爱卿方才说有事要禀告朕……”洪文帝道,“可是何事?”
    江懿收回思绪,思索片刻后开口:“陛下可听闻前些日子城登县的事?”
    洪文帝原本闲适放在桌案上的手倏地一紧:“城登县?”
    “地处陇州与渝州交界之处,当年签订望凌之盟的城登县。”
    江懿看似一直垂眸,实则将洪文帝的这些细小动作悉数收在眼底。
    “朕知道那个地方……”洪文帝蹙眉,“先前十五与朕提起过,说是去年的水患另有隐情,县令似乎也有问题,是这样么?”
    陆绎风倒也还算靠谱。
    江懿刚要说话,便听洪文帝以袖掩着唇咳嗽了起来。
    他并非只咳了几下,反而是连续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脸色涨得通红,颤着手去拿桌案上的茶盏,却险些将整只茶壶打翻。
    江懿眸中掠过一丝担忧,替洪文帝将茶盏中的凉茶倒在一边的盂中,为他换了盏温热的。
    洪文帝将那盏茶喝尽,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许,顺了会儿气后低声道:“近日朕身子一直不太爽利,让爱卿忧心了。”
    江懿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色,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洪文帝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可面色灰白发黄,眼白隐隐有血丝浮现,看上去十分憔悴。
    江懿心头一跳,低声道:“陛下是从何时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的?”
    洪文帝愣了下,如实道:“大抵是去年入冬开始,便觉得体虚嗜睡,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现在更像染了风寒,时常咳嗽罢了。”
    不对劲……
    江懿在军营中也曾见着过染了风寒的兵,从来都是面色潮红发热,并没有像洪文帝一般面色灰黄的。
    纵然他不算十分精通医术,也看得出来洪文帝如今的征兆并非伤寒这样简单。
    他刚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咯吱」声。
    应当是有人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走过,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
    江懿沉下眸色,低声道:“失敬了……”
    他跪在桌案前的蒲团上,提笔在纸上写道:“陛下,臣怀疑让您身体不适的并非风寒。”
    洪文帝的目光落在纸上,眉心微蹙。
    他沉默半晌,终究长叹一声,苦笑道:“江爱卿果然才识过人,这也瞒不过你。”
    江懿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微微摇了摇头,又提笔写道:“陛下如何这样说?”
    洪文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隔墙有耳,接过他手中的笔:“前些日子,朕于书房批折子时,有宫婢送来一碗莲子羹。朕不喜莲子,放在一旁没动,不消片刻有一蝇停在碗边,似乎舔舐了那莲子羹的汤汁,却马上暴毙于桌案上。”
    他写到这儿停了片刻,眉眼间多了几分肉眼可查的忧虑:“朕所有膳食都有专人负责试毒,可这莲子羹中的毒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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