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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被那人拿出来吓唬自己一通。
    裴向云依旧用执拗的目光看着他,慢慢伸出手。
    戒尺狠狠抽在他掌心,少年人面皮蓦地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下,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呼。
    江懿打完他这一下,轻声道:“嘴硬是不是?说不说?”
    裴向云的唇被自己咬破了,满口尝着都是血腥味。
    他垂眸看着那散落在桌面上的纸卷,心道为什么不说呢。
    说是张素主动要帮自己写的,又不是他要求的,就算责怪也断然不该责怪他。
    可为什么不呢?
    江懿的怒意更甚,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狠狠抽了他一下。
    “师父,您别打他了!”
    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旁响起,裴向云怔了下,旋即侧眸,看见小孩憋得通红的一张脸。
    “师父,是我要看他写不完怕他挨罚,才帮他抄写的。”
    张素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颤抖地将袖子挽起来,对着戒尺伸出手:“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骗您,您打我吧。”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啵啵啵
    第51章
    江懿眸光微动,将戒尺轻轻搁在桌上:“你帮他?”
    张素似乎仍怕挨罚,一脸防备地盯着那把戒尺,小声道:“是我帮他。”
    “他逼你帮他抄么?”江懿问。
    裴向云动了动唇,刚要点头,便听那小孩抢先道:“不是,是我要帮他抄的,我看他抄不完,怕您责怪他。”
    江懿的目光在两个学生面上扫过,半晌叹了口气,只觉得心累。
    他原本以为只要应付一个裴向云就行,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张素竟也学会骗人了。
    自己倒像是那个做坏人的。
    “裴向云把缺的默完……”他拂袖转身,“张素不许帮忙。”
    张素看着自己摊开决意赴死的掌心,知道老师这是不要和自己计较了。
    他连忙三两步从桌后绕出来想去追江懿,却发现那人撩了帐帘离开,不消片刻便在视野中失去了踪影。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咬着手道:“老师好像很失望。”
    裴向云瞥了他一眼:“你站出来做什么?”
    “我?”
    张素「啊」了一声:“你在挨罚,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啊?我从来不见死不救的。”
    “可是……”
    可是江懿只会觉得是自己逼他帮自己抄书,只会罚自己罢了,又怎会迁怒这个原本很听话的学生呢?
    好蠢……
    上辈子裴向云就是个利己的,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好,类似这样的闲事倒是一件也不会管。
    毕竟旁人的死活与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可张素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素非要站出来找不痛快,可看着小孩那张单纯的脸又问不出,最后只能默默地低头看着这一桌子的纸卷。
    张素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去给老师赔个不是,你好好罚抄,这回我不能再帮你了。”
    “赔不是?”
    裴向云有些茫然:“他罚不是罚过了么?为什么要赔不是?”
    张素重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我们骗了老师,老师他应该很难过的。做了让人难过的事就该道歉,和罚不罚又没有关系。”
    说完,小孩便撩开帐帘,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只留下裴向云在帐中发愣。
    他呆坐了半晌,恍然大悟似的垂下头,好像活了两辈子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惹了人不开心是一定要去道歉的。
    ——
    这钦差大臣名为福玉泽,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宦臣,现下不知怎的混了这么个钦差大臣的官职,登时便觉得自己能在江懿面前耀武扬威了。
    福玉泽来陇西果然目的不纯。
    先前一路上侃天侃地的模样不过障眼法,明面上是尊敬江懿,给他这个丞相几分面子。
    可张戎一回来他就立刻换了副嘴脸,咄咄逼人地问起与密东结盟一事来,字里行间具是对喀尔科个人作风的不满。
    这些并非福玉泽一个人的想法,其中八成有朝中其他文臣的意思,摆明了就是给江懿找不痛快。
    江懿入朝为相六载,但真正在燕都待着的时间不过就三年,剩下三年全在陇西陪着三军将士吃沙子,不少朝中人便阴谋论他实则惦记着张老将军腰上那块将军令,想了不少办法来离间二人。
    可张戎不愿理这些尔虞我诈的事,只管信自己亲眼看见的,早就把江懿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
    福玉泽知道这位老将军刚正不阿,眼中容不得沙子,更见不惯喀尔科那种花花公子的风流性,原本想就这件事借题发挥一下,却没想到老将军开始和自己装起傻来,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两人是串通好的。
    他没成想朝中一帮大人暗中酸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宛如无事发生似的,压根没有过嫌隙。
    江懿客套的话已经说尽了,余下的只有疲惫。
    当朝圣上年纪小,如今不过少长自己些许年岁。
    只要圣上没有明确表态,他应当还是能安稳地在陇西待下去的,但看着这架势,怕是朝中有什么人急了。
    江懿支着脸颊,一边和那福玉泽虚情假意地周旋,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
    待明年年关的时候,说什么也得回燕都一趟。
    他打定了主意,准备开始赶客:“天色已晚,福公公一路舟车劳顿,不如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福玉泽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被人蓦地堵住了嘴,用那双三角眼阴阳怪气地打量了他一番,尖着嗓子道:“既然江相如此体贴咱家,咱家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啊。”
    说着他便从座位上起身,候在一旁的小厮连忙搀着他的胳膊,小心地扶着主子回帐休息。
    张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面,这才低声道:“这福玉泽愈发狂妄了,竟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江懿无所谓地勾唇笑了下:“圣上身边的大红人,谁敢惹他?”
    “圣上这样,老夫觉得不妥……”张戎道,“老夫从不妄议朝政,但也知道前朝那些宠信阉人的怕是都没好下场,圣上为何……”
    “无妨,明年年关我定然回燕都一次……”江懿轻轻摩挲着瓷杯上的花纹,“到时候我好好劝劝圣上。”
    张戎忧心忡忡地走了,剩江懿一人在帐中。
    红烛的烛泪慢慢顺着烛身流下,在底端缓缓凝聚成一小堆丑陋的白垢。
    江懿看着那摇晃的烛火出神,忽地一只蛾子扑腾着飞了进来,盘旋多时后竟不管不顾地扑向火光。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救那只扑火的飞蛾,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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