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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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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来,狠狠扣着他的后颈,如同押送犯人一样将他的身子向前按去。
    裴向云腰背断了似的疼,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险些给自己噎死。
    江懿将他向营帐外推去,沙哑的声音中藏着火气:“走,去将军帐,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拿了什么。”
    争执中裴向云似乎碰到了伤口,痛得闷哼一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一直护在怀里的东西也应声落地,被吹进来的风卷着四散而去。
    裴向云下意识地伸手去捡那纷飞的纸卷,却被人直接踩在了手背上。
    江懿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一双眸子冷得吓人:“你敢捡……”
    “你别看,我……”
    踩在他手上的人还未用力去碾,裴向云便受不住这痛,低低地哀鸣了一声,另一只手狠狠地攥紧了身下的地毯。
    江懿踩着他的手,弯腰将那张纸卷捡了起来。
    他本以为那会是燕军的布防图,又或者是一些朝廷之上的秘密情报,却不曾想映入眼睛的居然是自己的字。
    那是他抄给张素去临的字帖。
    江懿拧着眉,又将另一张落在地上的纸卷捡了起来,发现那上面也是自己写的字。
    这纷纷扬扬了一地的纸卷,除了他抄给张素的字帖以外,还有随手画的画,以及摘录的经文。
    没有一张有关燕军的情报。
    江懿面上阴晴不定,慢慢后退几步,放过了裴向云的那只手。
    裴向云的手已然不能动了,连基本的屈伸都做不到,只能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我就是……”
    眼见着事情露馅,裴向云只能承认道:“我就是太喜欢了,所以才这样……我不是故意要偷的,我向你要,你又不会给我。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了……”
    他紧紧地咬着唇,眼眶中似有泪水在打转,其中融着无数繁杂的情感,不知是痛苦更多还是委屈更多。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上次……”
    裴向云说了两个字后却没再继续说,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江懿眼前的景物倏地模糊了片刻,眩晕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让他腿上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只来得及扶住一边的桌子。
    “江大人,你没事吧?”裴向云见他脸色很差,额上又全是冷汗,不顾手上的痛也要起身来扶他,可试了几次后却没能成功地站起来,“要不要我帮你?”
    江懿平复住方才急促得让人难受的心跳,淡淡道:“不必……”
    “我确实偷东西了,但我只是……太喜欢了。”
    裴向云的那只伤手上的贯穿伤还在流血,可他却仍努力地向江懿辩解着什么:“我真的很羡慕张素,我也想有人教我读书习字,真的很羡慕。”
    他吸了吸鼻子,忍了好久的泪终于成串地从脸颊滚落:“我一定会好好临字帖,这些你能不能给我回去临?我不会来烦你的,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将上辈子被自己忽视的爱补回来,可以吗?
    最后这句他说不下去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裴向云服软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那怕当年与老师的关系恶化到那样的程度,他也一直嘴硬着不愿说几句好听话哄人开心。
    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样行不通的呢?
    是看见老师去爱别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有多混账吗?
    裴向云咬着唇,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在地毯上氤氲出一片深色。
    江懿靠在桌边,只觉得一股疲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太阳穴因为方才突然的动怒「突突」地跳着,压在心上的阴霾却似乎少了几分。
    裴向云不是在偷情报。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裴向云舔了舔唇:“我怕你讨厌我,我不敢说。”
    “可我本就不喜欢你……”江懿将那摞沾了血迹的纸卷放在一边,简单在盆里净了手,低声道,“起来,我送你去军医那儿。”
    裴向云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的态度会有变化,依旧呆坐在原处。
    “你去不去?”江懿冷着脸,“不去就滚,别在这儿坐着。”
    裴向云像是忽地活过来了一样,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险些又一头栽倒在江懿面前。
    江懿蹙眉向后退了一步:“自己走……”
    裴向云「哦」了一声,低头一瘸一拐地向帐外走去。
    若非见那伤实在有些严重,怕他失血过多倒在半路上,江懿是绝不会送他去的。
    军医见着他手上那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江懿恹恹地坐在旁边,正要开口,便听那狼崽子小声说:“我是炊事班的,没仔细用刀,被刀扎的。”
    “菜刀扎的?”军医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你家菜刀扎这样的伤口?”
    裴向云一时语塞:“我……”
    这狼崽子何时懂得怎么护着别人了?
    倒是稀奇……
    江懿在一边重重地咳了一声,军医隐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八卦,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仔细地给裴向云上起药来。
    方才在帐中被人误会时,裴向云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如今百倍疼痛地上着药,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江懿昏沉地支着脸颊,听见军医道:“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别忍着,不然更疼。”
    “没事……”裴向云低声道,“他……江大人好像睡着了,他也病着呢,别吵醒他。”
    他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一句下来几乎都是气音,也就三人离得近才能听得清。
    江懿眉头微蹙,却并没有睁眼。
    裴向云今天来偷的不是情报,但不代表他上辈子没偷。
    如今江懿已经尽可能让裴向云离军中要务越来越远,若是狼崽子真胆大包天到来自己这儿偷文书,那只能说是活腻歪了。
    可是为什么要偷自己的字?
    江懿记得上一世裴向云似乎对「读书」这件事十分抵触,教给他的那些诗书没记住多少,天天只知道在校场上与人比试,或是干脆在外面疯跑一天。
    他想不通,捏了捏眉心,抬眸便看见军医将药物收了起来。
    “这几日就别干活了,歇着吧……”军医道,“你年轻,伤口过几日就能结痂了,不会残疾的。”
    裴向云「嗯」了一声,看着他绕到了屏风后面,这才敢偷偷抬眼看江懿。
    江懿触到他的目光:“看什么?”
    “你脸色不好……”裴向云说,“很难受吗?”
    “关你什么事。”
    江懿说着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了……”
    “江大人,等一下……”裴向云喊住他,眸中带着些许期翼,“你会来看我吗?”
    “我为什么会来看你?”
    江懿侧眸,露出一个多少有些凉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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