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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要舍身饲那乌斯的君上,却不想和另外几个姐妹打包送来了将军府。
她原本以为自己此生便是被乌斯人强占玩弄的命运,却没想到能在此处看见江懿,不由得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大人在永安三年回襄州,便是民女在画舫上献舞……”小红桃伏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那时恰逢四月桃花开,有一瓣落在民女手上,民女一时兴起加了段本没有编排的舞蹈,您看了十分喜欢,还夸,夸……”
江懿察觉到裴向云的手越攥越紧,忍着痛道:“住口,简直一派胡言。我永安三年从未去过襄州,你怎……”
“说下去……”
裴向云的声音很冷,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怀好意地看向地上伏着的姑娘:“他夸你什么了?”
“夸,夸民女……”
小红桃惊疑不定地看向主座上的二人,刹那间有些恐惧:“忘了。”
“你肯定记得……”裴向云说,“方才不是讲的挺好么?怎么我一问你便不记得了,是在诓我么?”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小桃红身上,似要将她整个人慢慢剥皮生吞了一般:“让你继续说。”
“江大人夸民女的手好看……”小红桃被他那目光盯得几乎噤若寒蝉,身子颤了半晌才敢继续说话,“当,当得上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是么?”
裴向云牵着唇角笑了下,落在人眼里却比哭还难看:“师父,你当真这么夸过她?我都不知道。”
江懿咬着唇不语。
“江大人夸过你长得好看么?”裴向云问小红桃,“只夸了手?”
小红桃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江大人喜欢你的手,不喜欢你的脸。”
裴向云抚着椅子上的流苏,语调轻快:“那便差人将你两手剁了,留给师父做纪念可好?”
作者有话说:
狗子:嘻嘻,不装啦我疯啦;
下章搞点事,希望那什么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第19章
此话一出,小红桃直接软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带着哭腔道:“求将军高抬贵手,放民女一马!”
江懿低声呵斥他:“你这是做什么?”
“师父不是喜欢吗?”
裴向云眯着眼看他,语气很轻松,好像自己刚才说的不是要剁了人的手,而是探讨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
“师父喜欢的东西,做学生的一定要悉数满足才是……”裴向云慢条斯理道,“不然师父在我这儿待得不舒服,又逃走了怎么办?”
江懿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还是个孩子。”
“方才师父不是说没见过吗?”
裴向云似乎终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反问道:“你为了一个舞女骗我,她凭什么要被你护着?”
“裴向云你是不是有病?”江懿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护着谁?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有没有良心?”
裴向云笑了下,眸中的凶光更甚:“我良心都在你身上呢,别人我管得着么?”
江懿的腕骨被他捏得生疼,低声道:“你有什么气冲我撒,别牵连别人。”
小红桃似乎此刻才窥出这二人间的端倪,连忙补救:“民女知错了,民女不该随意打扰江大人,请将军治民女的罪!”
裴向云转过头看她:“治你的罪?你说我该怎样治你得罪?”
小红桃一时语塞,僵立在原处。
“既然你主动要求,那便剁你一只手罢……”裴向云风轻云淡道,“这你能接受吗?”
小姑娘面色苍白地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能」,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裴向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懿说,“连小姑娘你都欺负,你还是个人吗?”
裴向云牵起他的手到唇边轻吻了下:“师父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江懿下意识地往回抽手,却被人紧紧箍着,动弹不得:“你放了她,你要剁我的手都行。”
裴向云挑眉,眸中闪过一道讥讽。
“来人,把她带下去和先前那个坏了规矩的小厮关在一起……”他说,“没我命令不许放出来。”
两侧守着的乌斯士兵沉默地走过来,一人拽着一条胳膊将小红桃的上半身拽起来,粗/暴地向外拖去。
三人消失在门口,府邸厚重的大门在一片寂静中关上,只余下主座上一对怨侣和那些不是白事胜似白事的烛台摆设。
“师父,你护着关雁归,护着认识了两天的小厮,现在还要护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戏子,除了我你谁都护……”
裴向云的声音很沉,凿落在江懿耳畔,震得他心口发疼,“从前你都是这么护着我的,他们凭什么?”
江懿一掌扇在他脸上,冷声道:“你问问自己凭什么?从你背叛陇西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学生了,你还有脸要我护着你?”
“在你心里只有陇西最重要吗?”
裴向云有些癫狂地笑了,双目被嫉妒和恨意染上了红色:“你爱陇西,爱燕朝的平民百姓,爱燕朝的狗皇帝和青天大老爷们,却不愿意爱我,是吗?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你凭什么不爱我?”
“我凭什么不爱你?”
江懿看着他几乎发狂的样子,原本的麻木被报复的快感冲散:“我为什么要爱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
裴向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气中的狂躁忽然淡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
他径直伸手开始拉扯江懿繁琐的喜服,三两下便被生生拽开。
白瓷似的皮fu暴露在摇晃的烛光中,上面的疤痕也条条清晰分明。
江懿有些惊慌:“你要做什么?”
“师父不是问我算什么东西么?”裴向云俯身一寸寸地亲吻过那些陈年伤疤,抬起黯色的眸子,“现在便告诉你我是什么。”
那是从年少时便存在的大逆不道的肖想,是让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惊醒的罪魁祸首。
裴向云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疯了似的将人拥在怀中,狠狠地侵占与掠夺,如同末日到来前最后的狂欢。
那人的骨骼纹路被无数遍地摩suo,像是鉴赏玉料的工匠在赏玩好不容易得来的美玉般珍重而狂热。
江懿咬牙沉默着,只觉得相贴的地方滚烫而热烈,几乎被星火燎原般烧遍了。
这些日子中他无时无刻不在忏悔反省于自己往日对裴向云的放纵与宠溺,而今夜心中却唯剩一片麻木。
张老将军曾隐晦地提点过他不可放任这乌斯少年自流,可彼时他年轻气盛,又憎恨大燕惯有的严苛教育方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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