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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懿猛地伸手要掐他的脖子,却被人在半路拦下了。
    指甲慢慢刻进裴向的手背,可他却像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师父,该休息了。”
    “你到底想杀我还是折磨我?”江懿低声问道,“给我个痛快可以吗?”
    裴向云松开了他的手,眸中闪过一道受伤的神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就像之前在陇西那样。”
    江懿不怒反笑:“你还好意思提陇西?你对得起死在风沙里的大燕将士吗?”
    裴向云看向他的眼睛,却被其中的失望和厌恶刺得心中一空。
    “我试过了,师父。”
    他低声道:“我本来以为我可以离开你,但后来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他们都……怕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像只被兽群驱逐的小兽,下意识地想在江懿身上找到曾经的包容和偏爱,却什么也没找到。
    “那你这不是活该吗?”江懿轻声说,“这都是报应,裴向云。”
    裴向云的眼眶慢慢红了,看着他说不出话。
    似乎他越难过伤心,江懿心中的阴霾便能被驱逐几分似的,嘴上说的话越来越刻薄:“你两面三刀畜生不如,最后所有人都会离开你,没有人爱你,包括我。”
    裴向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眸变得猩红,撑在他身旁的手痉挛似的颤抖着。
    江懿看着他的眼睛,解气之余生出几分疑惑。
    他回忆中的裴向云虽然偶尔有些执拗,却断然没到现在这种称得上「偏执」的程度。
    到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乌斯……
    江懿肩上蓦地一刺,紧接着便是难以忽略的疼痛。
    裴向云紧紧地咬着那块可怜的皮肤,死也不松口似的,眼中满是偏执的疯狂。
    江懿忍着痛,轻声道:“裴向云,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不会杀你的,师父……”裴向云说,“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江懿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脚踝上忽地一凉。
    他心中闪过一道不妙的猜测,连忙侧过头去看,发现这「尊师重道」的狼崽子居然给自己铐了一把脚镣。
    裴向云将一个吻落在他眉心,而后褪去外衣躺在他身边:“夜深了,睡吧。”
    作者有话说:
    老尊师重道人了
    第7章
    脚镣很冷,像块冰似的贴在江懿身上,一动便会扯到上面牵着的锁链,发出细碎的响声。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先前昼夜不眠地逃亡和思考对策已经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抽干,就算神经强制地紧绷着,也全然无法抵抗来自本能的困倦。
    半梦半醒之间,江懿恍惚地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丞相,能上阵杀敌,也能快马加鞭从八百里开外的陇西回燕都和那群不争气的酸儒拌嘴。
    而身后也总会跟着一个寡言温和的小孩。
    军营中全是汉人,虽然天天喊乌斯人洋贼,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异域少年格外宽容。
    或许皆因他是江懿的学生。
    江懿本身也是个半大的少年,只不过多读了几年的书显得有些老成,又深谙背那之乎者也的头疼。
    于是放任裴向云和将士们混在一起,直接混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文盲。
    陇西的张将军来找江懿,偶然提到了这件事:“江大人,您那位小徒弟虽然在习武上有极高的天赋,但若是字都不识,是否也太……”
    彼时江懿正忙着和朝廷那些固执己见的老顽固斗智斗勇,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既然喜欢习武便习武吧,其他的以后慢慢教也不迟。”
    他总是给裴向云最大的宠溺和包容,哪怕闯了祸,最后江懿也能雷声大雨声小地放过他。
    现在看来都是错的。
    江懿这一觉睡得不踏实,一会儿是在陇西时的回忆,一会儿又是裴向云带着上万乌斯精兵屠戮大燕百姓时的尸山血海。
    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牵动了脚踝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轻响。身边的人似有所觉,轻轻抬手将他整个人揽在了怀中。
    待江懿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日头已经很高了。
    昨夜那个冲着他脸上吐唾沫的小厮正垂着头跪在地上,听见床上的声响后面色有些怪异地抬头看了过来。
    江懿有些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待目光落在脚镣上时才被蓦地刺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裴向云的阶下囚。
    他轻轻叹了口气,面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厮毕恭毕敬地回道:“刚过辰时。”
    “跪着不累么?”江懿说,“起来吧……”
    小厮这才敢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身,重心不稳地晃了下,似乎确实跪了很久了。
    江懿自顾自地将衣服穿好,待要下床时才看清那条锁链的长度。
    大概能够他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
    这个装潢华贵的房间就像一个造型精美的金丝笼,将他这只雀牢牢地禁锢起来,怕是永生永世都无法重获自由。
    他收回目光,发现小厮还在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小厮不自然地将眼神迅速移走,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江懿左右无事,也没胃口用膳,索性想和他聊聊:“看我做什么?”
    小厮白净的脸上倏地一红,支吾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你昨晚和那洋狗子睡在一起的?”
    江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小厮的目光登时更怪异了。
    江懿这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原本愁云惨淡的心境多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只是睡一张床而已。”
    “但他们都说,你是被乌斯人迷惑了心智,才成了卖国贼的帮凶。”
    小厮不过也十三四岁的年纪,话匣子慢慢打开了:“迷惑你心智的是那个洋狗子吧?你们不是师生吗?”
    江懿的指尖顿了下:“我们……确实是师生。”
    只不过这份师生情不知何时变了质。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对这方面的情感很迟钝,只偶尔觉得裴向云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可也并不敢往别处想。
    直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江懿如往常一样在军帐中点了炉子,忽地有人在外面喊他。
    他起身将帐帘撩开,便看见落了一身雪的裴向云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自己。
    江懿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于是也没多想便将人放了进来。
    可没料到这狼崽子将他箍在怀中,炽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上,虔诚而急切地吻过每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肤。
    江懿如同遭了当头一击,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裴向云似乎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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