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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用过如此冷漠的眼神看他?
    “没、没有……”段子轩声音发虚,“那我先出去了,萧老爷有事喊我。”
    萧河嗯了一声,没再多看段子轩一眼:“出去把门带上。”
    段子轩逃也似的溜出了厢房,刚出去就碰上一个鬼鬼祟祟跑上二楼的伙计,正是不久前把柳玉和曾夷领上楼的那个伙计。
    伙计好奇地问:“子轩,你知道刚刚进去的那个小公子是谁吗?他还跟我打听了下谢松的去处。”
    “他还问过谢松?”
    “是啊。”伙计点头如捣蒜,“不过我没把你和谢松之间的事儿告诉他。”
    段子轩已经缓过神来,但脸色格外难看,沉默片刻,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他真的攀上高枝了,出行都有马车和下人护着,还通过摄政王府认识了萧老爷,以前是我小瞧了他。”
    “摄政王府?他是摄政王府里的人?”
    “也是,你来的时候他都走了,你不知道他那些事实属正常。”段子轩语调平缓,可语气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茶坊里的老人都知道他那些事,尤其是谢松,谢松和他关系好,肯定知道得更多,你看他不是一攀上高枝就回来找谢松炫耀了吗?”
    伙计把段子轩拉到角落,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说啊。”
    面对伙计的催促,段子轩还是有些犹豫,俗话说祸从口出,以前他和柳玉都是茶坊里的人,在背后嚼嚼舌根也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柳玉早已离开茶坊,似乎还攀上了摄政王,他再说柳玉的不好就容易惹火烧身了。
    然而转念想到方才萧河对待柳玉的殷勤态度以及对待他的冷眉冷眼,又有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
    茶坊里只有他从苏婆婆那里得知萧河其实是个王爷,也只有他得到了萧河的赏识,正是想要结识萧河的心愿让他勉为其难地在茶坊里干到现在,这是众人都羡慕不来的机遇,倘若他能在王爷府上谋求到一份好的差事,那该有多么光宗耀祖。
    可就在方才,才和柳玉见了一次面的萧河突然冷落了他……
    段子轩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巨大的失落感宛若一张血盆大口,他被嫉妒攻了心,再也无所顾忌,开口便道:“他不是京城人,好像是从凉州一个小村落来的,刚到京城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苏婆婆看他可怜才让他来茶坊,当时他和谢松一起住在阁楼上。”
    “然后呢?”
    “然后他没干多久就走了,说是有亲戚在一个大人府上干活,顺便帮他找了个活儿。”段子轩轻蔑地笑了笑。
    柳玉怎么可能在京城里有亲戚?倘若真有亲戚,至于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去了一趟摄政王府还引起了摄政王的注意后,就突然在京城里有个亲戚了。
    只有谢松和他那两个傻亲戚才会相信如此荒谬且漏洞百出的说辞。
    段子轩瞥了眼房门紧闭的厢房,说,“你觉得他干的是什么活儿?能让那个大人如此厚待他,安排马车和下人护送他也就罢了,甚至还帮他结识了萧老爷,说是去当那个大人的干儿子也不为过吧?”
    伙计满脸震惊,半晌才呐呐地说:“那个小公子看着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想不到这么有手段。”
    虽然段子轩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八/九不离十了。
    能有什么活儿这么赚?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床上那些活儿。
    伙计飘飘然地回到楼下,想起来跑去外面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有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车停靠在路边,想来应该就是摄政王府的马车了。
    楼上的柳玉和萧河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准备离开。
    他让萧河先走,自个儿则打算去找苏婆婆问下谢松的去处,可萧河好不容易和儿子见上一面哪里舍得独自离开,一听柳玉说要找人,他便把段子轩喊了过来。
    “你们掌柜的何时回来?”
    段子轩整理好了情绪,笑得好看又恰当好处:“萧老爷是找苏婆婆吗?按照昨儿的点,她应该快回来了。”
    “嗯。”萧河说,“等她回来,你让她过来一趟。”
    “好。”
    没等多久,苏婆婆真的回来了,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去了柳玉和萧河所在的厢房,瞧见柳玉,苏婆婆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不过碍于还有曾夷和萧河在场,她没敢表现得太明显。
    柳玉和苏婆婆叙了一会儿旧,随后让曾夷拿出带给苏婆婆和钱爷爷的礼物。
    苏婆婆推拒了几次,没能推掉,只好难为情地收下了,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谢谢。
    柳玉又询问了谢松的去向。
    苏婆婆的回答和那个伙计一样,说谢松在半个月前就没干了,但苏婆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说谢松好像有什么急事,连月钱都没领便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苏婆婆让人找到谢松家里,谢松只收了钱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柳玉心里也疑惑极了,向苏婆婆打听到了谢松的住处。
    走时,段子轩还在包厢外面,看着走在最后的萧河欲言又止,他以为萧河会像往常那样停下来和他说上几句话并打赏他一些碎银子,结果萧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段子轩站在二楼,眼睁睁看着那行人走远,脸色青到几乎发黑。
    第99章 看望说你坏话
    柳玉看天色还早,便想再去谢松家里看看。
    谁知上了马车后面对的是宋殊禹埋怨的表情,可怜同样被留下来的曾飞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缩在马车角落一动不敢动。
    “说完了?”宋殊禹没有表情地问。
    柳玉点了点头,自觉地坐到宋殊禹身旁。
    曾夷则在马车外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能分清楚哪些事需要得到自家大人的应允、哪些事不需要了,譬如去那个叫谢松的人家里,就不需要,反正不管他家大人此时此刻如何闹脾气,最后都会同意柳玉的请求。
    于是曾夷驾着马车直奔谢松家里。
    不一会儿,马车里钻出一个人和他并排而坐,扭头一看,是曾飞。
    曾飞抹了把脸,讪讪开口:“我不适合坐在里面。”
    曾夷好歹跟了自家大人多年,之前柳玉没看出来,但他和曾飞都看出来了,从柳玉把自家大人留在马车里的那一刻起,自家大人就在生闷气了——从前都是摄政王气着别人,能让摄政王哑巴吃黄连,只怕柳玉是开天辟地的独一人了。
    忽然间,曾夷有些心疼自家大人。
    “还在气呢?”曾夷悄声问道。
    曾飞重重点了下头,本不想多说,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气也没用,柳公子又看不出来。”
    曾夷赞同地点了点头。
    柳玉的生长环境和他们不同,他们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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