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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修个衣冠冢,请神巫在衣冠冢上跳大神。”
叶秋风感觉自己的耳背真被拧裂开了,刺挠挠的疼,疼痛已达无法忍受的极限,“哇”的一下,疼的哭出声。
花暮雨登时心慌松手,叶秋风顺势蹲在地上,继续因疼而哇哇大哭。
“哎呀,别哭了,我错了行么。”花暮雨心慌的手足无措,听她哭又心疼的不行:
“再也不扭你耳朵了行么,乖秋风,不哭了。”
叶秋风仍哇哇哭着,脑袋被胡乱的揉摸安抚,哭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咦?
哭,有用?
“哇!”
[给活人修建衣冠冢,有消灾祈福的意思。]
[活人给自己造衣冠冢,被称为“种生基”,一说是消灾解厄、转坏运为好运;一说是假死瞒骗执法地官以避死劫;一说是为吸收龙穴地气,延寿增福,被拜祭所得的功德能回向给自己。]
第39章 江山归谁
吴国,国都,江宁府。
二十九岁的徐从光,常年避于深宫宴殿内,与冯延巳等文人一道,饮酒畅聊,看书写诗,顺便躲避因皇位之争而遭难。
他也没这个心思,只想专心看书,与文人吟诗作对,于书中感受人生的乐趣。
他的长兄徐从冀常年随父皇一道征战沙场,一身战功,先趁楚国内乱出兵,大举兼并楚国全境,一举使吴国疆域扩大一倍有余,后又两次大破越国,共侵吞越国七州,于军中威望赫赫。
可父皇却立皇叔为皇太弟,皇叔虽也一身战功,但威名并不如他,徐从冀便以毒酒秘密毒杀皇叔。
皇叔死后,徐从冀顺利被册立为太子,但仍警惕于东宫之位不稳,多番试探徐从光,旦有疑点,定也秘密毒杀。
结果某日,徐从冀睡着后,竟再也未醒来。
徐从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推上太子之位,更稀里糊涂的是,父皇竟不因嫡长子暴毙而悲,反特开心徐从光入主东宫。
后来,父皇因周国起势而自削帝位,改称国主,向周国称臣。
一年后父皇驾崩,徐从光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吴国国主,百般推辞却遭百官极力拥护,不得不接手吴国这个每况愈下、实力已大不如前的烂摊子。
谨身殿内,徐从光抬起双臂,接受宫侍为他换上朝服,随后抬步往正殿走,参议常朝。
“大王千岁。”
百官山呼后,徐从光起身走下王位,迈步走到左仆射(左相)冯延巳身旁:
“昨日你那首词,怎么念来着?”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冯延巳挺拔着身躯,朗声答道。
“好词,臣也有一首词,不知殿下有无一听的雅致?”右仆射(右相)孙晟眯着冷眼,盯着冯延巳。
“且念来听听。”徐从光静待孙晟的佳作。
冯延巳皱眉,避开跟孙晟对视。
“金杯玉碗,怎能用来盛狗屎。”孙晟不喜冯延巳这个马屁精,且竟还与其一道并居相位,因此常出言讥讽冯延巳。
“噗哈哈。”百官顿时发出笑声。
“粗俗,”徐从光噗嗤一笑,倒也不罪责:
“无好词就罢朝吧,本王要去春日宴了。”
“殿下,越国已公开断奉周为上国,此乃与越和谈的好时机……”
孙晟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从光打断:
“好了好了,你决定。”
眼看着国主已领着群臣去春日宴,孙晟皱眉又喊道:
“殿下继位国主,总该报请上国和周边列国,以请恭贺顺势和谈吧?”
“行了,你看着办。”
“周国已于长江北岸打造千艘舰船!我吴国丢了江北六州!总该操练更多水军以布防啊!”
这一嗓子吼过去,徐从光的身影已消失在殿外,半数朝臣仍站在原地,忧心忡忡的皱着眉。
……
越国,西府。
太府寺和军器监,因海外矿产络绎不绝运来而一片忙碌。
军器监常年忙碌于冶炼金银铜铁,以及军器的铸造,太府寺则将矿产,分别运往位于地方的铁监司或铁务场,制令地方一道忙碌此事。
越国每年需增铸一百七十万石(约9万吨)铜钱流通于市。
[约297亿枚铜钱,等价297万两金,折合现代784.08亿元。]
一千铜钱等于一金钱,十金钱等于一两金。
农户种田之所得,纳赋租后,富余的粮产由国营粮监司统一以每升十钱收购,以鼓励农桑,使境内无荒田,共拥约两千万亩耕地。
粮监司于地方开设粮肆,每升售一钱,以保境内百姓之基本温饱,富余的则充盈粮库、畜牧养殖,以及对外行商。
因此,士农工商,农户地位更高,若不遇灾年,百姓更乐于事农耕,比务工挣的多,若家有十亩田,一年两收,年可入至少十两金(十万钱≈26.4万元)。
九寺五监位于王宫朝天门(南门)西东两侧,叶秋风来到太府寺附近,将太府寺旁边的“待班院”牌匾摘掉,挂上“市舶监”牌匾,往后市舶监于此院务公。
于句章打理她私业的一众地方差吏也应召而来,经吏部考课获上等后,循律入市舶监,赴任市舶监各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