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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若是大令上位国主,会怎么样?”
“应该挺好的吧,断奉上国之后还能活着回来,这不是有本事,又是什么?”
“断奉……好事么?”
“给我七百钱。”
“???要这么多做甚?没有。”
“若不断奉,我越国每个人都得掏七百钱出来,这还只是一年,还没算粮课呢,粮课百万石,若真每年都给这么多,我越国将存粮不足,粮价都会暴涨,那已不是钱能衡量的事了,闹饥荒都有可能。”
“也是,年前我都认定大令的私业真要破产了,早前上万劳工的工钱都要咬咬牙才能挤出来,都这境况了,还借钱买米去赈济明州,还有几大仓的麻布,肉疼。”
“国库和地方的钱库、粮库,都被大令和邸下掏空了,不然这个冬天,要冻死饿死好多人。”
……
难得玉禄他们出宫游玩,句章县的大街并没那么气派,但很热闹,许多新奇的小玩意看的他们眼睛都发直,一路走下来买了许多,晚上就在县府的内舍下榻,坐在床上玩燕几图(拼图玩具)或棋盘,又去越州州府附近玩了两天。
明日得常朝,不得不回宫了,才踏上回宫的船。
在宁海湾渡口换乘马车,路过头蓬河时,马车忽然放缓了前进速度。
叶秋风疑惑的探头望向外面,才瞧见头蓬河边,摆了连绵数十席露天流水席?流水席旁凭空冒出来个祠庙?
祠庙还挂着“秋风祠”的牌匾?
???
“打秋风(蹭吃蹭喝)啦,哈哈!”来蹭吃喝的坊民坐在流水席旁,大口吃菜,还有酒喝。
“阿父,好热闹啊,能下去凑凑热闹吗?”玉禄掀开马车帘子,眼巴巴的新奇张望。
叶秋风一头黑线——
我还没死呢,盖甚秋风祠?还打秋风?
“这流水席喝的是发酵酒,辣嗓子,你不能喝,回宫之后,阿父给你喝甜滋滋的果酒。”
叶秋风压下无语,尽力好声好气地对玉禄说道一声。
回宫后,吩咐郎将和乳娘将小主们带回东宫,叶秋风径直奔向内殿,却没见到花暮雨,朱案上却堆了十几摞目测上千份事牒?
“叶公,您可算回来了,快处理事牒吧,这都快堆不下了。”常侍官一脸为难。
“???”
“邸下呢?”
“邸下说她种花去了,叫您处理完事牒后,再去澹泊园找她。”
“……”
叶秋风往里走也不是,往外走也不是,放松游玩五天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事牒,还是,找她,叶秋风一咬牙,一跺脚,转身直奔澹泊园。
……
不淆没什么私财,不管去哪都带上辛苦集得的种子,敬诚宫他没法播种,只以陶盆种了些。
将园林拾弄两天、种子播种后,才将摆在敬诚宫的陶盆陆续搬过来,有些已开了花苞,花暮雨是一样都看不懂。
“这是孔雀草,冬春交替时种下,七十余日就能开花,开花结实后就会自然死亡,再将种子收起。”
不淆将几盆长出橘红花苞的陶盆,摆在园林边沿。
“开花结实后,就死了?”花暮雨惊讶。
“嗯,最多只能活一年,开花结实后就死,”不淆耐心的解释着,又指着另一盆花苞呈半紫半白的陶盆:
“这个叫蝴蝶花,也是最多活一年就死,作用是解毒润血,那个红色的叫百日草,可辅与其他草药,以温补阳气不固者命门。”
“你懂的可真多。”花暮雨不禁赞叹一声。
直回身子时,花暮雨瞧见远处,叶秋风正快步走来。
牙关即刻咬紧——
五天了才回来,五天,祠庙都盖好了。
气笑间,花暮雨将指关节捏的嘎巴作响,却不想直接发脾气,而是先露出暴风雨来临前的光明——
梁式撒娇:
“夫君,你回来啦。”
远处的叶秋风本一脸心情复杂,闻声即刻表情凝固,而后从心里飘出的春意盎然缓缓绽于脸庞,同时带着傻笑:
“是呀,我回来了。”
花暮雨冲她眨眨笑眼,又勾勾手指,叫她跟来无人的望春楼后面,待人站到面前,便抬手勾揽住她脖子,昂着头笑盈盈问道:
“这五天,玩的开心么?”
“嘿,开心。”
叶秋风以余光扫视周围,确认无人,才悄悄抬手搂住她的腰,盯着她的诱人红唇,缓缓垂头贴上去,轻轻吮吻柔软唇瓣。
本已抬起要拧她耳朵的手,因被吻住而顿于空中,心跳怦然错乱,不自禁又揽回她脖子上。
本是想蜻蜓点水,殊料脖子被锁,只得继续沉醉,轻吮温软嫩舌,揽紧愈发柔软的娇身。
“敢问夫人,秋风庙是何意?我活的好好的,多不吉利……还大摆流水席,请坊民‘打秋风’。”
叶秋风以为她心情正好,便趁机斗胆问上一句。
花暮雨绯红着滚烫小脸,本正因热吻而情意浓浓、浑身酥麻发软,却被哪壶不开提哪壶,抬手就捏住她耳朵,并努力拧转三圈,拎着她往内殿走:
“五天,你玩的挺开心呢,你开心了,我不开心,所以盖个秋风庙开心开心。”
“哪天你再撂下我自己出去开心了,我再盖一百间秋风庙,将头蓬河边盖满秋风庙,天天摆席请坊民‘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