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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草原向南走,带她找她父母。】
    座下的苏木尔错愕不已。“为…为什么?”他简直惊得说不出话了。
    岱钦原本垂目凝望身前炭盆,闻言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苏木尔,威严眸光一射来,苏木尔就不敢再问了。
    为什么呢?岱钦扪心自问。
    大概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也因为那次贵族们的反对。如他还在,万事都可保全,如他出了什么变故,那…沈鸢要怎么保全自己?
    从前他出征,从未有过这种顾虑,因他向来无往而不利,故此开疆拓土有了今日的疆域。但这一回,他却不再似从前胸有成竹。
    他要去的是南方,要入的是中原大地,无论是他还是大余的呼乌桓汗王,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遭。而他此时也不再孑然一身,他的妻子已有身孕。
    怎么能没有更多的顾虑?
    那晚,那些人说:朔北不会认外族女人的儿子。
    这晚,岱钦垂下深刻眉眼,低头在沉睡的沈鸢颈间落下一吻。
    “女儿也好,女儿长得像你。要是生的女儿,就由你起名。”
    作者有话说:
    发现地图盘错了,有些地理上的错误,改了前文部分细节,不影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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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南下
    次日清晨, 朔北骑兵将启程。
    天际忽如崩裂,金色日光透过层叠白云射向大地,一片片铁甲翻出耀目银光绵延数里。
    杨清元收回目光, 待要上马却看到远处有一清丽身影朝这边行来。
    “你真要走了吗?”云琦走上前问。
    杨清元颔首:“多保重。”云琦答:“你也多保重。”
    既定离别流程走完了, 春风轻轻穿过两人之间。
    杨清元忽道:“有公主在,朔北大军不会践踏大周百姓, 你信我。”
    云琦轻轻点头:“我信你。”
    杨清元忽然又问:“待天下安定, 你想回去看看吗?”
    云琦垂着的眼睛亮了一下。
    杨清元道:“我有时就在想,以后若有机会回到故国,我还想去各处看一看,去江南、去蜀地、去交州、去海岛。我一直存着这样的心思。只是现在我想问一问你,你愿不愿同我一起去?”
    说完,他又凝目看她。从前他们算是君子之交, 而今他邀她共游山河, 自然不止是出于君子情谊。
    云琦考虑了许久。最后, 她点了点头。
    杨清元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取下短刀递给她:“收下吧, 可作防身之用。”
    之前他要送她时她拒绝了, 但这次互通了心意, 她终究是接过去了,继而再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对方。“你也收下我的匕首吧,虽然短小但也锋利, 可作防身用。”
    杨清元也接过了。上马到军队前,见到了候在马下的沈鸢。
    沈鸢说:“替我照顾好汗王。”
    杨清元也说:“替我照顾好云姑娘。”
    两人相视一笑, 互相应了对方。
    沈鸢走到岱钦马下, 乞言察苏拿头蹭了蹭她。
    春季的日光里, 她仰起头对岱钦:“我等你回来。”
    岱钦却说:“你等我接你过去。”
    沈鸢目光颤动:“我等着你救我子民, 救我家人。”
    岱钦坚定:“你信我。”
    就此驱马,大军前进。沈鸢站在草地上,看那些远去的身影。
    她来时,他们在此迎接;他们走时,她在此送别。
    ……
    扬州。
    自从知道了沈祁的实力之后,汝南王沈珏总也寝食难安。
    虽他手里有精兵十万,但沈祁也有七万亲兵,沈祁有统帅之才,手下亲兵皆训练有素,真要较量起来,未必弱于他。
    前段时间南逃的齐王与河间王军队也到了扬州。本来是双王角逐,一下子变成了四王互相制衡,局势立刻就变得复杂。
    就是这几点,让沈珏连续很多天都没睡好觉吃好饭了。
    好在他手里还有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再怎么也能震慑住其他三王。
    为此他急急在淮南王宫里塞满了自己人,找了各种借口把淮南王沈伦的人给清出去,好让他们无可接近小皇帝。沈伦和沈祁父子倒无二话,撤出了亲兵,自己则搬到了附近的别院。
    沈珏方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这口气又要收回来。江淮北的大余人疯狂肆掠,游牧民族本就流动性高,自从第一波骑兵突袭破城后,陆续有更多大余人涌入中原,紧接着又有周边小国趁乱南下,浩浩荡荡如狂风肆掠如海水漫灌,北方各州相继为他们所乱。
    地方一乱,百姓受苦。铁骑无情收割了无数人命,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一向安土重迁的中原百姓,终于被逼着大规模往南逃。
    因此时皇帝在江淮南的消息已传到各处,天子如太阳,他在哪里,百姓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跟到哪里。
    最后能逃过来的人廖廖,大都是曾经的富贵人家。有条件走得快,躲得够及时。
    但就是这样经过老天爷层层筛选过的人数,南方也要吃不消了。
    诸王各怀心思,很多亟待解决的事情就被搁置,最后面对潮水般涌过来的人,谁也不敢作主放开州境。
    “我们本来是防大余人,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防无辜百姓?”淮南王忍了这许多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出口质询。
    齐王沈乂拿眼睛一乜:“这你要问问汝南王爷了。”
    沈珏不高兴了:“凭什么问我?当初问你意见,你不是也不同意?”
    河间王沈誉帮齐王的腔:“他当时也不是怕你不同意来着?你要是有主张,自己出钱粮喂百姓,我们自然没话说。”
    沈珏脸都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其他的都好说,就怕要放进来的是平民,却放进了大余人,来个引狼入室。”
    三王扯了一轮皮,事情再一次搁置。
    许久不发话的沈祁突然开了口:“各位王叔这么怕大余人,难道是要在这里一直躲下去吗?”
    三王不约而同地转了目光,目光里都带着些许警惕。
    就在几天前,沈珏特地派人去了沈乂与沈誉那里,将自己从李甫那里逼问到的关于沈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当然在沈珏的形容下,沈祁实管扬州的事情被夸大再夸大。
    原本眼红沈珏的二王立刻大呼好险。好险!大家都想防着淮南王沈伦,但那个不起眼的小世子其实才是枭雄!
    沈珏派的说客就言:淮南王在扬州根基深厚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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