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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业能不能保住都还不知道!
    汪淼这时候都亲自调兵去了,沈珏还能不顾及大局吗?!陈太后不信,她必须得写这封信!
    陈太后递出染了墨迹的信:“他知道利害的,这种时候…”
    强撑着气力写完了字,跌坐在椅子上神态黯然,风吹进宫殿里,脊背汗冷了一片。
    ……
    沈鸢从床上坐起来,初始的震惊惊得她头脑发懵。
    岱钦告诉她,仅仅一天的功夫,大余军队就突破了大周边境,一路向东南,几万人的队伍闯入凉州如入无人之境。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草原人的突袭从来迅猛,就连同样是草原人的朔北也措手不及。
    岱钦安慰她说,大余人还没进京都,母国朝廷内的沈家人还算安全。
    但沈鸢的脑子还是发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
    明白了朔北大营中的动静从何而来,明白了为什么朔北的贵族都聚集在大帐内,以及明白了穆沁的那个眼神。
    不是为了周朝的和亲请求,而是为了这事。
    沈鸢压住起伏的胸口让自己平静,问岱钦:“你准备怎么做?”
    母国遭侵,岱钦原以为沈鸢会惊慌也会哭泣,但她只是沉思了一会后,问自己的打算。他过来是想她安心,但她显然并不需要安慰,至少知道大余人尚未入京都这件事,并不能安慰到她。
    清晨,斥候的消息快马加鞭传入朔北大帐,将这战况呈现于岱钦面前。
    他曾设想过大余人的动作,开春之后,依照游牧民族的习惯,必然想要南下,更何况又是在这中原内乱之时。
    只是这一次,大余人居然真的攻入了腹地,长驱直入突奔东南!
    漠北草原的寄居者都想要做的事,一代代汗王君主都梦想过的事。入主中原,近在咫尺,居然被大余人捷足先登。
    大周与朔北、大余曾三足鼎立,虽南弱北强,但谁也不能全然征服谁,因而如此僵持又互相提防,已有许多年。
    而今却有一方要打破这局面。
    不仅中原人惊恐,中原王朝惊恐。
    朔北人难安,朔北的贵族难安,朔北的君主更难安!
    岱钦负手立着望向沈鸢,目光幽而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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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求兵
    当初杨清元教沈鸢, 喜欢只在桌案上展开一张地图,按着地图讲朔北的历史和传统。
    他能讲得深入浅出,就像说故事一样。沈鸢和玉姿听得津津有味, 也像听故事一样地听。
    杨清元曾说, 教这些“说不定有一天派得上用场”,却不想这用场最先用在岱钦身上, 是让她在此刻能明白他的心思。
    沈鸢仰着头看站在床头的岱钦, 岱钦则伸手抚她发顶。
    他说:“周朝如今自顾不暇,恐怕挡不住大余人的骑兵。大余人占了中原,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朔北。”
    “在这草原上,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征服你。一年前他们就想要突袭我们,这个仇朔北人记着。”
    “中原受侵, 我必要出兵。若能向西牵制大余, 说不定还有转机。”
    岱钦语气平缓, 好像在商量一件平常的事,只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表明这其中的不容商量。
    他只说出兵阻大余的事, 但神色的威肃却在表明更多的意图。
    沈鸢凝望他, 将他引而未发的图谋网罗捕获。她目光沉如水, 反让他脸上生出一丝慌乱。
    他抚她的手掌力道分明很轻,沈鸢的头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沉,掌上的薄茧粗糙, 硌得她头皮发疼。
    一高一低,一俯一仰, 威慑就隐隐压了过来。
    如果在一年前, 初入草原的沈鸢一定会示弱求饶, 但经过一年的适应, 她已经不会再被吓着了。
    她会知道他并不是刻意震慑,只是在特定的环境里特定的话题里,他会习惯性地用上君主的口吻,想要强制劝服对方,想叫对方不要反对他。就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沈鸢也没有反对他。
    只是很平静地答:“我知道了。”
    岱钦蹙着眉头,半晌方说:“好。”
    沈鸢掀被下榻,唤来卫兵:“去告诉周朝来的使臣。”她垂目顿了一下,又说:“就说西北大余南下入侵,已攻破周朝北境,向东南奔袭。”
    在岱钦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沈鸢一字一顿:“告诉他,周朝危急,当需他应对。”
    ……
    翌日,独孤侯求见岱钦,果然是为了求兵。
    要求朔北的兵往西去,断大余的后路。
    这是独孤侯想了一晚上的对策。前一晚绍阳公主派人将这件事告知他,之后他再没能睡得着。坐在地毯上,身上单单披了一件外衣,左思右想,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前脚刚到朔北,带着金银与布帛,送到朔北汗王面前,后脚大余人就南下中原。这世上,就有这么滑稽的事情!
    坐了一夜后,还是去见了杨清元。
    彼时杨清元也没睡,站在雪地里,冷冷乜他:“我知道你要来见我。”
    独孤侯道:“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本想见公主,想想还是无颜以对。”
    杨清元挖苦他:“毕竟你还是要脸的。”一句话叫对方哑口无言。
    不过来都来了,杨清元也不打算叫他空手而归:“你是来问我中原的形势还是来问我的建议?”
    独孤侯叹道:“有什么区别吗?”
    杨清元便笑了。“那你还来问我什么?朝廷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多了。”
    “只还想寄希望于各州郡的守军能挡一挡,实在不行,还有各王国藩王的兵。”
    杨清元哂笑:“开国以来,地方的兵力都被朝廷收归了,哪里还来的多少州郡兵?而藩王军,我只怕他们一心只想进京都坐龙椅,却没有胆量迎战外族。恐怕到了最后,只有汪淼手下的亲兵还能靠一靠。”
    中原的消息都由斥候交到朔北大帐,初来乍到的独孤侯也只能从旁人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信息。对于朝廷里的动作,他还一无所知。
    因此他问:“怎么?”
    “汪淼带兵北上了。”
    独孤侯抬了眼,两人互看一眼,都沉默了。
    半晌,独孤侯叹气:“毕竟是打过鞑子的人啊。”瞥向杨清元:“要是他死在大余人手上,你倒要高兴了。”
    杨清元转回话题:“如今是天高皇帝远,要怎么做,还得你自己决定。”月光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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