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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听到最多次的人,如今他居然过来了?!
门栓拉开,近卫两边让路,朔北人站在屋内朝外看,看到了一个身穿丧服的中年人,薄薄的白麻底子下透出那一身气势恢宏的御赐织金蟒袍与镶金玉带,国字脸,浓眉细目,长髯及胸。
朔北人下意识地屏气,这长相,这气势,是他们草原人喜欢的!
巴图一侧身,请汪淼进内。来人也不客气,大步向前,站到了中央。
“各位朋友远道而来,未曾好好招待,实在抱歉。只是事出有因,国丧期间不便见客,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
巴图给使官使眼色:这老头说啥?
使官简单翻译一遍。
巴图大手一挥:“和他说,咱们要进皇宫见新皇帝,让他安排一下。”使官便同步翻译出去。
汪淼眯着细目缓缓抚须:“新帝将此事交托于鄙人,这里说也是一样。”
巴图道:“你又不是皇帝,现在不是有了小皇帝吗?咱们要去见他!”
汪淼不为所动:“新帝尚未上朝不便见诸位,故将此事全权交托于我,我可代行大小政务决策,诸位还有何顾虑呢?”他抬手示意。
“诸位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备了几坛好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解乏抚惫。”
说话间,几个手下抬着数坛酒进来,尚未打开便已酒香四溢,惹得几个朔北人眼睛一亮。
只为首的巴图并不动容,反倒扬起嘴角。“你这是几个意思?”
汪淼眼睛眯得更细:“只是想与诸位交个朋友。”
“这个时候不说什么国丧的规矩了?”
“只是几坛酒,请的是朔北的朋友,谈不上这么严重。”
巴图扬起下巴看他,注视了许久,才问:“现在大周朝庭,到底谁当家?”
巴图看起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可实际胆大心细,一眼便看穿了。
“要还是沈家的皇帝当家,咱们就去见他,若是你~”他耸肩:“那就等你坐上皇宫里的那张椅子后再来找我们吧!”
汪淼定在原地,被巴图高昂的目光俯视着,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还有,下次真想和我们交朋友,就学会说几句朔北语再来!他马的罗里吧嗦一句听不懂!我们使官又不是你的翻译!”
屋内响起朔北人的大笑声。
巴图两脚定在地板上,刀尖向下,抵在地面“咯噔”一声金属碰撞砖石的清脆回响。
“一个想上位的叛徒,没资格和我们交朋友。”
陌生的朔北语回荡在大周朝京都的屋内。
作者有话说:
春节估计得休几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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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节哀
杨清元依汗王的指令, 时常来给王妃“上课”。只今日,他告了假。
“杨大人有说是什么原因吗?”沈鸢问来人。
来人摇头:“杨大人早上从汗王那边回来,身体就不太舒服, 现在还在休息着。”
沈鸢颦眉, 顺手合上了书卷。这段时间她的朔北语突飞猛进,对朔北方方面面的了解也更深一步, 杨清元功不可没。更重要的是, 有杨清元这位学识渊博稳重冷静的同族在,她就感觉安心许多。
现在听闻他身体抱恙,下意识地想要去探望,转而又感到不妥当,止住话头只颔首回应。
“请大夫来看了吗?”
“着凉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那人轻描淡写。
也难怪, 入秋之后天气急转凉, 朔北人早就见怪不怪, 这点初寒对他们来说只是毛毛雨,在他们眼里只有单薄体虚的中原人才会因此受冻。这点小风寒, 算的了什么?
也罢, 沈鸢心想。杨清元一向心中有数, 他若真的身体抱恙严重必然会请大夫来看,她不必显露太多关心授人话柄。
“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那朔北来人弯腰致意, 再起身时,注视坐在桌边的小王妃, 却有短暂的犹豫, 欲言又止。
小王妃抬高眼眸, 与他踟蹰不决的眼神相触, 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与那次杨清元提醒她躲避朔北人的恶意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她问:“还有什么事吗?”
那人眸光忽闪:“没有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心里隐隐不安,却不知为何。沈鸢推开书卷,转而拿出珍藏的回信,拿起又放下。
这一幕被玉姿全数收进眼里,含笑:“殿下看了这许多遍,信封摸得都快包浆了,难不成真要把每个字都细细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呀?”
沈鸢知道她不过用揶揄的口吻行安慰之事,佯装温怒地瞪她一眼,听话地收回了信。
自从那晚之后,她的内心一直没安定过。今日焦灼感尤甚,宛如要把一颗心脏放在火上烤,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兀自想着,手边的银杯被注入清水。
“刚刚诺敏太妃派了人过来,想请殿下去她那边坐坐。”玉姿在她耳边说。
思绪纷乱的沈鸢刹那回神。
玉姿并不知道主子与诺敏太妃发生的那些事,故而听闻邀请先是疑惑而又警惕,害怕这陌生的朔北太妃有什么坏心思。
毕竟朔北人无缘无故地展露轻视与挑衅已不是第一次了。
“您要去吗?”玉姿问沈鸢:“奴婢要不要找个理由婉拒了?”
沈鸢思忖一会,回答:“不用了,备马。”
……
当坐在太妃的帐中,接受太妃灼灼目光的注视,沈鸢才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更如芒在背。
沈鸢早能想到诺敏邀请自己来的缘由,只是真坐到了诺敏对面,在与她热切眼神相碰的那一刻,沈鸢还是自觉挪开了目光。
“其实你是知道的吧?”诺敏开门见山。
沈鸢只是回应:“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
诺敏道:“你是知道的。”
经过数日,诺敏已没有当初的惊慌无措,而是重新换上初次见面时的豁达不迫,说话更是直抒胸臆不再藏着掖着。
诺敏幽幽叹息:“这段时间我思来想去,想通了很多,知道时日久了总会有人知道,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沈鸢只是语气平稳:“我并不是会去告密揭发害人性命的人。但是。”她吸一口气:“我也帮不了您什么。”
她接着道:“我没有掌握生死的权力,也不能堵住其他人的口,只能堪堪保住自己,却不能帮到您。”
诺敏紧紧盯着沈鸢,注视几许,继而目含春水般弯唇:“你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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