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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想起来是谁…
    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女人忘了?!沈鸢震惊。
    但似乎汗王想了再想,终于想起自己帐中还有早前被身边人塞进来的几个奴女,他很少见她们,时间久了,他真的再记不住她们的长相。
    “撒吉让你们做的这事?”他问。
    “是…”
    看了一眼那手指上的寒疮针眼,岱钦伸手去接盛盘。只听“啪嗒”一声,那盘子落在地上,打翻了干净的衣物。
    竟珠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伏地,求汗王原谅,连话都说不利索。
    岱钦初始一愣神,而后朗声大笑。
    “你不用惧我。”他对吓傻了的竟珠说:“我何曾无故伤害过你们?”
    竟珠弯曲的脊背还在发颤,颤颤巍巍地抬起一颗小头颅,看到尊贵的王妃上前向她伸出细白的手。
    还是那般光滑娇嫩,像初次见面时一样,是她从未见过的生养模样,像天人一般。
    恍惚间听到王妃用极其温和的声音对她低语:“快起来罢,没事的。”
    这话语定人心神,竟珠爬起来,弓着背。
    “让撒吉给你们再带些过冬衣物,这个冬季别再冻伤。”岱钦说。
    竟珠小心点头:“之前王妃已经给咱们几个都带了被褥衣物,不会…不会再冻着了。”
    岱钦望了沈鸢一眼,她对着竟珠神态亲切,侧颜美好。
    “好。”岱钦道,高大的身躯立起来,俯视于她:“以后王妃若有召唤,与我同等。”
    “是。”
    帐内点了灯,竟珠退出去,玉姿走进来,两人在门口相交,就在这短暂接近的一息,玉姿忽然狠狠地瞪了竟珠一眼。
    竟珠满脸诧异,眼睁睁地看着玉姿绕过她进到帐内,留给她一个渐行渐远的冷冰冰的背影。
    夜已深了,沈鸢走在前面,要让玉姿伺候就寝,脚步轻绵,身影迤迤,烛火照亮侧颜的一星半点,柔光莹莹。
    岱钦便不自觉地想跟上她。
    “汗王。”撒吉跟在岱钦身后,拦住他脚步:“王妃如今不方便,不便同寝。”
    脚步一顿。岱钦这才想起来,今日沈鸢说她来了月事…
    按照规矩,男子不可与来月事的女子同寝,以免染上血腥污秽之气。这对常年征战流血的朔北人来说是大忌。
    本来应当是沈鸢要寻一个帐子独自居住,但岱钦为着她的方便,每每自寻住处,把温暖宽敞的卧帐让给她。
    看来…又得出去睡了。
    到底心头燥热难耐,岱钦走到沈鸢背后,还是在她颈上落下一个吻。喉头滚动,身上发烫,还想把她转过来略略亲热,却见她满脸通红扭扭捏捏。
    “她们还在呢。”沈鸢再也不肯了。
    撒吉和玉姿自觉地往后退,想退到外侧去。
    好在岱钦也没为难她们,还是放开沈鸢出来了。
    “好好照顾王妃。”他说,高而宽的身影出了帐子。
    沈鸢坐在榻上,望着岱钦远去的背影,在这寂静的空档回忆起今日他对自己说的话,不禁陷入恍然中。
    “这个竟珠!”忽听玉姿在抱怨。“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汗王在的时候来,准没安好心!”
    “别胡说!”撒吉斥她。
    “我没说错!我一看她的狐媚样子就知道,现在一准等着汗王的召见了!”
    “玉姿!”撒吉在拉她袖子。
    “她要没什么心思,能赶在殿下来月事的时候来吗!”
    “住嘴!越说越没有规矩了!”撒吉终于提高了嗓音教训她:“她本来就是汗王帐里的侍妾,伺候汗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就算狐媚了?”
    再说,没有竟珠,还迟早会有其他人,其他地位更高的人。你想拦他,怎么拦得住?
    这后面的话没有从撒吉的口中说出来,却被沈鸢听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不虐,真的真的?
    第42章 流沙
    “就算纳了其他人, 也不会影响你的位置。
    这是岱钦对她说的话。
    沈鸢卧倒在榻上,拽了被子覆在身上,气息喷在枕头上。
    她的夫君, 是朔北国的汗王, 像天底下所有君王,甚至像天下所有男子, 他不可能从一而终。
    其实这个道理沈鸢很清楚, 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个道理。
    那时候母妃畅想着给爱女将来安排一门好亲事,能举案齐眉琴瑟和谐,那做母亲的便安心。
    小鸢鸢曾懵懵懂懂地问母妃:“鸢鸢要是不嫁王侯将相,只嫁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是不是就能让他只有鸢鸢一个啦?”
    “傻丫头!”母妃笑她:“要是你压他一头, 确实能叫他不纳妾, 可他若要在外面找, 你是止不住的。再说,母妃可舍不得把你下嫁出去。”
    小鸢鸢年纪小, 只凭着小孩子天生的占有欲询问, 大人告诉她不行, 那她就自然接受了。小孩子嘛,怎么能想那么多?
    但沈鸢现在长大了,经历了人事, 突然就不能那么容易接受。
    怎么就有这么多情绪呢!
    沈鸢在心里骂自己。来时想得明明白白,只不过受了岱钦一些温情一些爱怜, 就这么摇摆软弱起来, 要感情用事, 肖想那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沈鸢急促地翻了个身, 脊骨撞在木板榻上“咯噔”一声。
    “怎么啦?”玉姿急忙忙跑过来。
    没事啊,我没事。
    沈鸢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听玉姿惊呼:“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γιんυā  沈鸢诧异,一转头,看到枕头上落了一滩泪,她竟全然不知。
    撒吉也跑过来,愣了个神,就了然于心。
    “没什么,让娘娘自己休息吧。”撒吉拉玉姿。
    “怎么没事?”玉姿气恼:“准是为着那个竟珠是不是?我就知道!亏殿下之前还对她那么好。”
    “玉姿。”沈鸢叫她:“我不是为了她,你别瞎想了!”
    玉姿一怔:“那,那您是为什么?”
    为什么?沈鸢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真如她心里想的,她太矫情了,居然还为这事落了泪。
    默默地看着摊在被上的手掌,手心纹路曲曲折折交织延长,宛如构出水乡图。
    “我只是想家了。”她说。
    玉姿默然。
    撒吉扶住玉姿肩头:“去给娘娘打点热水,让娘娘洗把脸。”
    这次玉姿很听话,一言不发地就走出去了。
    沈鸢坐在榻上,长发绕过颈肩披散身前,直垂到粉色被子上,瀑流般的鸦青压叠着流光淡粉,又是一幅水乡写意画。
    撒吉坐到她身边:“之前奴婢只是为您着急,说得严重了些,其实照着汗王对您的喜爱,即使没有子嗣也不会爱意消减的。”
    沈鸢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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