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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其他希望?沈鸢回过神,看着撒吉问:“可我是她的主子,她是我的奴婢,其实我是可以给她自由的吧?”
眼前的撒吉回望她,抿着薄唇轻轻摇头。“她是您的陪嫁侍女,是大周朝送给汗王的。”她提醒。
是沈鸢想的太简单了些。玉姿既来朔北,就已经不只有她一个主人了。玉姿的人身,早就被大周朝转交到朔北人手里,就像沈鸢自己,也被大周朝转交给朔北一样。
撒吉坐下在沈鸢面前,看着她。
“我只是觉得,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也太苦了些,谁不会想回到家乡呢?”沈鸢叹息说。“而且她的朔北语也说的不好…”
撒吉道:“她从小就是奴婢,只会做伺候人的工作,真放到外面去,很难有谋生能力,其实还不如跟着娘娘安稳。再说,朔北语这种事,都可以慢慢学。”
沈鸢知道撒吉说得其实没有错,她点点头。
“倒是您。”撒吉深深望着沈鸢:“眼下还无子嗣,还是要早做打算。”
沈鸢抬眸,不明其意。
撒吉顿了许久,沉声说:“听说可木儿亲王他们,又在谋划给汗王纳妃的事情。”
当初岱钦说,他要等沈鸢能在朔北安定下来,再考虑立后,于是一口拒绝了可木儿亲王的女儿。可如今,这些人又退而求其次,在考虑塞人进来充盈岱钦的后宫了。
沈鸢苦笑长叹一声,抚着腹部问:“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没有身孕吧?”
撒吉安慰:“其实汗王这个年纪,这个地位,这些事情免不了的。只是若您能尽早有孕,就算来了多少新人,都不会影响您的地位。”
身为宗亲一员,从小耳濡目染后院的嫡庶尊卑,这点道理沈鸢怎么会不知呢?
但她不是在中原王朝的后宫里,她是为着政/治目的而来,身后站着的,不是传统礼教,而是两国博弈。只有大周与朔北之间的大局势可以决定她的地位。局势紧,她岌岌可危,局势缓和,她则安顺尊贵。
所以转念想,也许子嗣与恩宠,并不是她最应该看重的事情。她只需做好王妃的职责,其他的事,就交给背后那看不见的力量。
于是沈鸢只是涩然笑笑,低头捋了一遍肩头狐绒披肩。
“算算时间,汗王派出去的使团应该见到大周天子了吧?”她忽然问。
撒吉一怔,转而回答:“按理说应该是的,只是消息传回还需要时日。”
沈鸢仰起头望向帐外:“我寄给家的信应该也到了。”语气略带深意。
让父王母妃知道她在这儿过得很好,能为朝廷即将到来的谈判提供支撑。
帐外一声悠扬马鸣,卫兵挑开帐帘,示意王妃出去见驾。
晨光熹微之间,沈鸢看到泛黄的平地上一匹纯黑骏马停在帐前,马蹄踢踏摇晃脑袋扬起不少尘雾。马上的汗王安抚式地拍拍它修长的脖子,令它俯下满是鬃毛的马头。
岱钦的胡须长得很快,剃完一次后又很快长出短须,好在遮挡得少让他的面容仍显清爽。俊朗的王直起身,含笑看沈鸢,示意她过来迎接。
虽说维持恩宠并不是和亲公主的第一要务,但她现如今确实还有着汗王的惜爱,即使这惜爱如此脆弱又短暂,她也要好好回应。
小王妃理了理裙摆,深吸一口气,抬起脸露出甜美笑容,踮起脚尖向他奔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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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马
今日岱钦身/下的不再是乞言察苏, 而是一匹毛发黑亮的小马,这马不高,身材高大的岱钦骑在上面, 反显得不太协调。
沈鸢停在马下仰着头, 期待地问:“这是送给妾的吗?”
岱钦拍拍马背,问她:“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她第一次有自己的小马, 还是一匹这么毛发黑亮身形修长的宝马。
沈鸢止不住的笑容被岱钦收于眼中, 印象里小王妃很少露齿笑过。她总是显得内敛,就连笑容也从来清浅。原来她实际肆意笑起来,脸颊上是会陷下两个小梨涡的。
岱钦俯下身子拉住她的手,让她顺着鬃毛轻柔地捋。“它第一次认主,要先熟悉你。”
顺着鬃毛捋过两遍,黑马甩甩头, 鼻腔喷出两团气流。
岱钦身子往后一挪, 在马背上腾出一个空位, 岱钦俯首凝视沈鸢,意思让她自行上来。
这回又是月事期间, 本不能再骑马折腾, 但沈鸢不想拂了汗王的兴致, 短暂犹豫之后,她抬手攀上马背。
黑马不太安分,马蹄踩踏背身晃荡, 沈鸢几欲脱手,尝试两次后终于坐上了岱钦身前的空挡。
岱钦没有扶她, 自始至终只抱臂看她上来。
既然是教学, 放手必不可少, 再者他们朔北草原之人, 都慕强欺弱,不爱不能自立之人。
小王妃没让他失望。她坐上来很快就能适应,摸摸额头因初始尝试紧张渗出的细汗,呼出一口气,转而伸手拍了拍马头。
“好孩子!”她夸奖小马。
岱钦笑她满身稚气。
沈鸢认真地说:“我看他们上马都是这样说的。”
沈鸢拍小马的头,岱钦就拍沈鸢的头。
“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该给它起个名字。”
沈鸢想了一会:“要不就叫福团儿吧。”
岱钦很是困惑。
他们朔北人给马起名,都是会拿“猛兽”“英雄”“天地”相关的名称用,很少会起这么奇怪又粘腻的名字。
沈鸢低头:“是我家乡的一种吃食,每到过年就会用糯米做成米园子,裹上一层黑芝麻放油锅里炸,炸出来黑乎乎香喷喷,就叫福团。”
她摸摸小马油黑发亮的毛发:“就和这匹马的毛色一样。”她问岱钦:“这个名字用朔北语要怎么说呢?”
岱钦道:“我们没有这样的词。”
沈鸢恍然。糯米丸子是南方才常吃的东西,在极北的草原怎么会有这样的吃食?
她改口说:“那就不叫福团儿了,改个名字吧。”
刚要去想其他名称,就被身后的岱钦一锤定音:“不要紧,既然是你的马,你起什么名字都可以。”
“可用汉语唤它,被别人听到会不会不好?”
岱钦抚着她的脸颊:“你本就是中原人,按中原的方式给自己的坐骑起名,谁敢说什么?”
尤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岱钦说她既然来了朔北,就要渐渐忘掉自己中原人的身份,要做真正的朔北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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