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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生存资源。
    她的和亲带来了大量嫁妆, 为朔北国上下带来的资源,让她能在朔北汗王的身边占得一席之地。但此后,大周再无赠来任何物资,是否接受向朔北进年岁的要求也未可知,当初她带来的那些资源,便很快就要不够用了…
    此时撒吉动作轻柔地把沈鸢吹散的碎发捋到耳后, 别到梳起的发包内。
    “天有些凉了。”坐在镜前的小王妃似乎自语地喃喃道。
    撒吉道:“八月一过天就要转凉, 很快大草原上就会下雪, 到时候天寒地冻,娘娘的过冬衣服要早些准备起来了。这两日奴婢与底下的人说一声, 让他们多准备些毡帽裘衣。”
    “辛苦你了。”
    撒吉从来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对于帮助自己平顺地度过在朔北的首个冬季这件事, 沈鸢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现在撑着腮,望着镜子,脑子里想着的只是一直忧心的那件事。
    站在门口的玉姿被秋风冷不丁地吹了一下, 裹着领口缩着脖子走回来,听到撒吉的话, 插嘴道:“咱们殿下应该还没见过下雪吧?听说南方冬季就如春季一般温暖呢。”
    一向波澜不惊的撒吉眼里忽然亮了亮, 转头望向沈鸢求证。
    沈鸢收回撑着脸的手臂, 给了肯定:“确实如此, 我们南方的冬季,几乎很少下雪。”
    “那到了冬季,岂不是不用生火取暖,还有鱼米粮食,不会有人冻死有人饿死,真如天上一般?”撒吉眼睛更亮,接着问。
    头一次看到撒吉发亮的眸子,沈鸢略微怔愣。对于撒吉的提问,其实…她也不清楚。
    她从小呆在王宫里,只知道冬天很少下雪,粮米从未断过,夜里也还是会生火,只是呆在屋里烤着火,穿一件单薄长衫便够了。
    她觉得,这已经能如撒吉所言“温暖如春”,按照道理,不应再有人冻死或者饿死。
    但是每到冬季,侍女们常常闲聊,被她有意无意地听了去,还是会听到宫外冻死人饿死人的事情。
    她以前只觉得震惊且伤感,如今却引她深思。
    底层百姓没有钱买米粮与过冬衣物,再“温暖如春”的地方,也会生出冻死骨来。
    既是人间,又怎会如在天上?
    回想之前曾与杨清元的对话。以年岁代替武力掠夺,虽然温和,可羊毛出在羊身上,苦的照样是底层百姓…
    还没来得及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回答,沈鸢就听见撒吉就长长地喟叹:“以前总听人说江南是长生天眷顾的地方,如何如何地好,以前奴婢只是将信将疑,如今听娘娘说才是真的信了。”
    一旁的玉姿可骄傲了,好像她才是从江南来的一般,扬着脸笑道:“可不是嘛,以后撒吉解甲归田了,就能去江南实地看看!”
    沈鸢揉了揉眉心:“…”,解甲归田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只是看着撒吉眼里不常见的光,她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撒吉退去心向往之,神情显露一丝失落:“只是想想罢了,奴婢还是要留在这里养老。”
    玉姿道:“撒吉的汉语说的这般好,就算去了中原也能很好地生活吧?”
    “奴婢是有主人的。”撒吉低声说。
    所谓奴婢,是要人身附属于主人的,便没有寻常百姓那样的自由。撒吉是朔北王宫里的老人,她虽被派来服侍沈鸢,但真正的主人还是岱钦。
    想离开朔北王宫去养老,当然是不容易的。
    但沈鸢见到撒吉的神往却是真真切切的。撒吉身在朔北,与朔北人共处,本不需要说任何汉语,却能学得一口流利语言,不是对中原有所向往,又是为何呢?
    沈鸢突然觉得,岱钦也好,撒吉也好,就连扎那,对中原、对中原人的感情,似乎都有些复杂,但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所以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沈鸢轻摇头,发上的步摇颤动散去一瞬息的游离思绪。她转头手肘支在椅背上撑着腮,笑看玉姿:“别说撒吉了,倒是说说这段时间你的朔北语学得怎么样了?”
    刚刚还轻轻松松的玉姿忽然就扭捏了:“挺好的吧。”声调都放低许多。
    “挺好的吧?”沈鸢笑她:“半年多了,还说的磕磕绊绊的。”
    “奴婢又不像殿下和撒吉!”玉姿小嘴一撅:“奴婢学得就是慢些。不过已经很认真地跟着杨大人在学了!”
    沈鸢起身往案边走,朝玉姿一摊手:“记的东西呢?拿给我看看。”
    玉姿的笔记是记在泛黄纸张上的,每张纸的字体都很小挤在一起,目的是为了节省用纸。朔北的纸很珍贵,正式的文书书籍都是用羊皮纸,沈鸢这种王族能用到从周朝买来的白纸,玉姿沾了沈鸢的光,才能用少量未漂白的劣等纸。
    沈鸢翻开这些泛黄的纸,粗糙的颗粒质感摩搓指腹,引起阵阵窸窣声。一列列歪歪扭扭鸡爪似的小字映入眼帘。
    有些是朔北的人情礼节,有些是朔北的衣食风尚,还有些是衣食住行在每季的注意事项。一部分来自杨清元的课堂,一部分则来自撒吉的日常提醒。来源不同事项驳杂,被玉姿搜肠刮肚用识得不多的文字记下来。但所记事项,无一不与如何更好地照顾沈鸢分不开。
    沈鸢心弦拨动,手上仍然继续翻着,直到最后一页。
    纸张左下角。
    多了一只生动的简笔画小猪!?
    小猪生动可爱笔法随意,一看就是作者写得无聊了随手一画,沈鸢甚至能想象出玉姿手撑着脸倚在案上漫不经心信笔勾勒的模样。
    噗嗤一声,她轻轻笑了出来。
    玉姿忙合上纸:“就是随手画的!”
    沈鸢按住玉姿的手抬起头:“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以后要是能出的去,或者有了自由,你想去哪儿?”
    玉姿愣了一下:“当然是跟着殿下啦,还能有什么?奴婢可没有别的想法。”
    沈鸢摸摸她的脸:“难道过几年有了积蓄,你不想回中原吗?”
    这次玉姿则是愣住许久,还是撒吉过来解围:“娘娘别逗她了,她还小,经不起这样逗。”顺手拍了一下愣住的玉姿后颈。
    玉姿一激灵:“原来殿下是逗我呢!”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撒吉递来的衣物,转身拿出去洗。
    出门前还回头眨着黑黑的大眸子,朝沈鸢笑着说:“奴婢才没有别的想法,就跟着殿下,以后当娘娘身边的大嬷嬷。”
    玉姿高挑的身影消失于视野里,帐帘在眼前摇晃,将日光在陷入思忖的沈鸢的脸上来回切割。
    “玉姿毕竟是个小丫头,以后要经历的事情多,得慢慢做好准备。”撒吉闯入沈鸢的思绪中,将她拉了回来。“还是不要给她太多其他希望。”撒吉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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