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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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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摸权的沈鸢极其兴奋,转过头来期待地望向岱钦。
    岱钦扶住沈鸢的腰:“你踩着马蹬用力往上,跨到马背上。”
    沈鸢照着岱钦所言,小心地上马,一开始并不顺利,马蹬太高她又太矮,总也够不上。待真踩上马蹬,乞言察苏又忽地一抖,差点让她不稳栽倒,好在岱钦言出必行,总是在她身后护着。两次之后,她终于上了这匹骏马。
    “咱们要开始跑了吗?”坐在马鞍上的沈鸢兴奋地问。
    岱钦道:“不急,这次先带你走一圈,适应了之后再试着跑起来。”
    有主人在旁牵引,这匹跟随汗王征战的宝马,此刻正乖巧安静地驮着小王妃,迈着悠闲步伐沿着河道缓缓前行。
    沈鸢第一次独自坐在马背上,身后无人庇护,她初始感到一丝空虚惧怕,很快便被新奇与激动替代。夏日艳阳照耀面庞,温暖的清风拂过鬓发,令她觉得舒适开阔。
    “乞言察苏驮你这一次就记住了,往后你再骑它,它也不会反抗。”岱钦向马上的小人儿说道。
    沈鸢道:“真的吗?那我以后也是它的主人了吗?”
    岱钦朗声笑道:“它的主人只能有我一个!其他人,只能算是主人的朋友。”
    沈鸢“哦”了一声。
    岱钦嗓音洪亮:“要让马认你做主人只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武力驯服它的野性,一种是从小驯养它让它依恋你。它们就和人一样,碰到更强大的对手就会低头,碰到能给养它长大的人就会顺从!”
    沈鸢问:“那乞言察苏一定是被你驯服的吧?”
    岱钦摇头:“它不是野马,是家养的马,它从小受我照料,早将我当作最亲密的伙伴。”
    这倒是有些出乎沈鸢意料。在她看来,运用强大武力驯服桀骜的野马,似乎更符合岱钦的形象。
    但岱钦却说:“它是我母后送给我的,那个时候只有小小一只,不过刚刚到我的腰,可现在它已经长得又高又壮了。”
    说这话时,岱钦的双目精亮非凡,宛如空中的太阳点燃了他眸里的火焰。沈鸢望着他,忽然想起太妃娘娘说的:岱钦的眼睛长得很像他的母亲。
    那他的母后一定是一个顶级的美人,至少,有着美得惊心动魄的眉眼。
    沈鸢含笑:“那王后娘娘一定是有个很大的马圈了。”
    岱钦道:“自然,她是亲王的女儿,几千匹马可供她挑选,她那时候,为我们兄弟二人都选了坐骑…”
    他突然住了口,他还记得母后怀着扎那时为他们兄弟二人精心挑选了两匹小马。岱钦学骑马学得很快,不久已经能骑着乞言察苏在草场上跑两圈。这时候母后总笑着让他再等一等弟弟,等弟弟出生长大,就可以教他喂养自己的小马。
    后来岱钦真的手把手教导扎那驯养小马,甚至带着他骑自己的乞言察苏,就和现在教沈鸢一样……只是母后却已不在身边。
    沈鸢看到岱钦的脸色突然有了凝重之意,一路过来的和煦温柔转眼染上阴沉冷峻。她知道,他必是想起被他驱逐的扎那。
    沈鸢轻声:“汗王,之前的事…”
    身下的乞言察苏停步,岱钦仰起脸,正色道:“扎那自己的错,你无需歉疚。我既然让他回去,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我并没有歉疚。沈鸢心里想。
    她不过是有了之前那次的教训,知道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转瞬可变的道理。她只是担忧,提及扎那又会触碰岱钦的怒火。
    幸而岱钦并无迁怒,只是停了马,把她抱下来。
    “你要是想有自己的马,回头我让手下挑选一匹。”岱钦看着她说。
    沈鸢点头。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空空荡荡,他们远离河道站在一处陡坡上,周围已没有多少卫兵。立于这空旷地带,沈鸢只能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这唯一的人身上。
    可这个男人此时却紧闭薄唇无话可说,眉头渐渐锁紧目光落向地面,面容冷得吓人。
    沈鸢知道,他还在受扎那的事困扰。
    她曾以为这位朔北的汗王性情冷酷,却慢慢发现他只是不善言表而已,其实心思深沉看重情感。对待他的兄弟,他不曾用过帝王之心。
    可这个人是扎那。沈鸢亲眼看着扎那打死姬妾,虐待奴隶,抢夺少女,如此种种,让她没办法像岱钦一样心生怜悯。
    两两相对许久,沈鸢还是伸手主动拉了拉岱钦。
    岱钦突然问:“若是在你们大周朝,又当如何?”
    沈鸢愣了一下。
    岱钦目光微微失神:“扎那算是为数不多能真正亲近我的兄弟了。”
    沈鸢刹时明白过来。他问的,并不是她对扎那的态度,而是在问对所有王族的态度。前几日穆沁带头质问岱钦的事她早有耳闻,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岱钦的叔叔兄弟,而现在却毫不留情地要来违逆他。
    她要怎么回他呢?无论什么样的回答,或许都会有些许风险。
    短暂考虑后,沈鸢还是说:
    “如果在大周朝,帝王与兄弟之间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手足。臣下不可太有权力,又不可毫无权力,要能适当放权,让他们能为国家效力,又要能适当收权,令他们不至于拥兵自重。”
    得到答案之人聚焦目光瞧了沈鸢一眼。沈鸢忽然觉得头皮发凉,莫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触怒君颜…
    “你和杨清元说的真的一模一样。”岱钦只是叹道。
    沈鸢一怔。
    岱钦思忖着又问:“但你们几代王朝,每每覆灭又是因为什么?”
    沈鸢涩然苦笑:“多半也是因为诸侯动乱吧。”
    “那时候你们研究帝王治术的读书人又在做什么?”
    “纸上的道理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
    问题便戛然而止。
    回去的路岱钦没再让沈鸢独自骑行,他护着沈鸢,与她同坐马上,拉住缰绳调转马头。
    身后之人身躯前倾,几乎覆在沈鸢背上,胡须多日未剃更长了许多,浓密如林骚/扰着沈鸢敏/感的脸颊。
    “痒。”小王妃轻声说,转过头来,用手轻轻拨开岱钦的络腮胡。
    岱钦听话地伸着脸让她拨弄。
    日光充裕,近距离相对,拨开须发密林,岱钦的面容在沈鸢眼中异常清晰。
    “怎么?”岱钦垂目望着小王妃。
    “只是…觉得很英γιんυā俊。”
    英俊?岱钦抚着下颌大笑。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从前人们称赞他英勇,称赞他高大,却没人会拿“英俊”二字形容他。
    “你不是第一天嫁给我,现在才看出我的英俊来?”岱钦笑她。
    沈鸢红着脸:“因为留着胡须,之前看不清楚。”
    岱钦真是被她给逗笑得不行。
    “你们中原人都不蓄须?”他问。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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