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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也能用来做衣服。”
    沈鸢眼睛一亮:“怎么做的?”
    老牧民两只手指捏住羊崽背上的绒毛:“这些剪下来,堆在一起搓一搓,就能搓成绳,能用来编织。”
    他对沈鸢说:“我女儿很会做,可以让她给您说说。”
    沈鸢跟随他进了毡帐,昏暗逼仄的帐内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明亮的姑娘坐在榻上编织着。
    “别起来,我只是进来看看。”沈鸢止住她要下榻下跪的动作。
    姑娘抓了一把剪下来的羊毛,当着沈鸢的面将它搓成一团,再用两根手指从毛团里一点点摘出来,动作细致又麻利地搓成细细的毛线。毛线穿过骨头制成的针尾,穿梭在毡衣上。
    沈鸢看着姑娘灵巧熟练的动作,大为震撼。
    姑娘受到鼓舞,抬眸一笑:“不止这个呢。”
    她顺手抽过来一张羊皮,用布擦去上面残留的血肉,拿来剪刀开始裁剪。
    “动物的皮还能剥下来,穿在身上冬天都不怕冻了。”姑娘道。
    羊皮刚剥不久,还有腥味残留,沈鸢捂了捂鼻子。
    “刚开始是会有些难闻的。”姑娘笑着说,她像对待朋友那样同沈鸢说话,不像她的父亲那样恭恭敬敬。
    “你可以先摸一摸,上面还热乎着呢!”姑娘努努嘴,看到沈鸢犹豫了一下就真的伸手来摸了,她又道:“唉唉,别摸到血上去了啊!”
    沈鸢笑道:“真的还是热的!”
    姑娘可得意了:“那是,要不怎么保暖呢!”
    沈鸢笑出了声,转而又有点落寞。
    姑娘拿眼睛看她:“怎么了?想到我额亲的事情了?”
    额亲是母亲的意思,姑娘的额亲,也就是老牧民的妻子,在大余人入侵之时被杀了。
    沈鸢稍稍讶异,望着她。
    姑娘显不出悲伤:“你们都是这样啊,平日里高高在上,偶尔下凡到人间一趟,只想听听我们说些苦难,掉几滴眼泪再给我们一些口头上的安慰,一扭头又回天上享福去了。”
    沈鸢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姑娘瞥着她:“你不会因为我说这些要杀我吧?我可是觉得你和那些老爷不一样,才悄悄和你说的。”
    沈鸢沉默了一下,回她:“我不会的。”
    “我就说!我不会看走眼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沈鸢问她:“你额亲去世了,你不伤心吗?”
    姑娘低头继续忙活:“伤心啊。可是伤心有什么用呢?我额亲好歹是死在大余人手上的,朔北的汗王帮我们报了仇,额亲的灵魂就能没有遗憾地走了。可要是在十年前,我们这里还是乞立部,朔北人杀过来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不仅不能报仇,还要认朔北部的王作王,连同我们也成了朔北人。”
    沈鸢突然窒住。
    “那你不恨吗?”许久之后,沈鸢低声问。
    “不恨。”姑娘抬起脸坚定地摇头。
    沈鸢不明白。
    姑娘说:“汗王没有统一各部的时候,草原上天天都在打仗,每天都有人死,每天也都有人为死人报仇。他们打来打去,都是为了给王争地盘,可死的都是我们无辜的平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朔北人,都是汗王的子民,他不允许我们争地盘,他要我们和和睦睦的,要我们在冬天的时候互相运输食物衣服。”
    “这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战乱了,虽然大余人还是会经常侵犯我们,但我们有汗王的军队,我们可以抵御他们。”
    “我不恨汗王,只要他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我就不恨他。”
    沈鸢望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离开的时候,沈鸢想给老牧民送些财物感谢他的款待,但她摸了摸却摸不到什么财物,最后只得将手上的玉戒摘下来送给了他。
    明月高悬,沈鸢在月光下踩着草地发出沙沙声音,不远处岱钦还在等她。
    她一路走来都在回想今天和牧民女儿的对话,直到到岱钦身前,抬头才发现岱钦瞧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臣已经准备好了晚宴,望汗王与王妃赏脸。”萨尔走过来打断了岱钦的复杂目光。
    岱钦收回目光:“好。”
    萨尔松了口气,听岱钦的语气,今天视察的结果还不错!那他这个部首的头衔还能保得住!
    萨尔在大帐内安排了盛宴,香喷喷的烤肉与清香的瓜果堆积成一座座小山,被奴仆们端上来。酒壶塞子拔掉,往金酒杯里注入乳白的酒线,马奶酒的香味就充盈整个毡帐。
    官员们都很高兴,连同岱钦的表情也逐渐放松,在男人们豪放的谈笑声中端起酒杯。
    只有沈鸢坐在边上有些放空。她才从老牧民昏暗脏污的小帐篷里出来,牧民女儿的话犹在耳边,她面对眼前这些丰盛的食物,只觉得索然无味。
    好在这是属于男人们的盛会,他们谈论着军事与政务,谈论南方的周朝与西方的大余,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在意沈鸢的出神。
    “大余人的势力日渐增强,他们野心勃勃想要侵吞我们。倒是南方的中原王朝愿意与我们交好,还保证每年会赠予钱粮物资,汗王有没有考虑…”
    说话的人瞥了沈鸢一眼,又问岱钦:“有没有考虑与周朝合兵力攻打大余?”
    沈鸢猛地收回心绪,转头看岱钦。
    中原北境长期受到骚扰,其中尤以大余为首,大周朝本想与其交好但遭到拒绝,其野心昭然若揭。反倒是东部朔北愿意接受和亲,这才有了沈鸢前来。
    所以,现在是要更近一步,两者联手了吗?
    只见岱钦一言不发,只静静喝酒。
    问话那人眼珠一转,立刻闭了嘴。
    “今晚是为汗王洗尘,不要谈这些军务。”萨尔端着酒杯起身解围。
    刚刚冷下去的氛围又热起来。
    这时候,萨尔给了外面一个眼神。
    几个窈窕身影走进大帐,穿过两边案几,立于大帐中央。
    沈鸢抬眼看到这些舞女的身上仅穿着单薄丝衣,露出手臂与脖颈的大片肌/肤,她们深目高鼻肤色白得发光,既不像朔北人也不像中原人,沈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但她知道,她们浑身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萨尔暗暗看了沈鸢一眼,还是开口:“这些是跟着西域商队进贡来的西域美女,能歌善舞可为汗王助兴。”
    音乐响起,舞女翩翩起舞。
    萨尔看看岱钦,目光又移到他身边的沈鸢。只这么一眼,萨尔的表情紧了一下。
    小王妃也在看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此时却面如冰霜目光冰冷。
    竟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她还在这!?
    第22章 越界
    管辖乞立部的萨尔觉得,中原来的王妃没有话语权,他就算当着她的面送女人,她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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