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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的手背抬头仰视她。“我们都会本本分分地呆在自己的帐子里,没有汗王的召见绝不会乱跑的。”
    沈鸢:“…”怎么还在担心她嫉妒的问题?抬眼看到另外两个姑娘也都恳切地点头,她更无奈了。
    没办法,这群奴女的生命都系于主人身上,担惊受怕不知道新来的主子会不会吃醋从而迁怒她们,确实是人之常情。
    沈鸢没有再加解释,颔首应下,起身走出了竟珠的住处。
    草原上形不成规整系统的城市,人口聚集在这里,搭起一个个独立的藩篱和帐篷,摆好生活起居的设施与工具,露天排布如繁星般散落于广阔平原,在晴空下一览无余。
    “哎呀,出来一趟鞋子都沾了土了,不能穿了。”玉姿低头看沈鸢的鞋。“等回去奴婢给您拿一双新的。”
    沈鸢低头看去,绒边藕色靴子上果然沾了许多泥土,这是她出嫁前母妃为她亲手缝制的。
    母妃一边缝一边落泪,行程匆忙只能熬夜赶制,熬得头发都白了,视力都模糊了。她说必须要找上等的兔毛滚边,密密实实地缝在鞋子里,漠北寒凉不比淮南,她怕鸢鸢去了那儿被冻伤被冻坏。
    没想到才穿这么一回,就被草泥所损。
    “回去仔细擦擦就能再穿。”沈鸢道。
    地上的一颗小小的石子忽然动了动,翻滚一圈“咯噔”碰在靴底边上。
    大地似乎在震动。
    沈鸢仰首,湛蓝天空白云游走忽聚忽散。
    有什么…在震动。
    “娘娘,娘娘!”竟珠躲到沈鸢身后,抓着她的斗篷绒边不松手。大地的微震似乎是对草原人发出的明确信号,竟珠惊呼道。
    “是大余人来了!是大余人来了!”?
    第12章 战事
    骏马嘶鸣划破长空,沈鸢极目远眺,天地交接的苍青色的地平线上,岱钦的黑绒大氅舞动于雪白马背。白马坐骑在天幕前高抬前蹄踏于云端,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在空阔天地间展开。
    岱钦骑马奔去,他的身后跟随许多人,都骑着骏马举着明亮腰刀,马蹄翻飞溅起满天尘土。
    竟珠还满眼惊恐地抓着沈鸢的袖口,这一片居住的牧民也都放下手里的劳作忐忑不安地望着奔远了的汗王马队。
    “真的是大余人来了吗?”沈鸢转头问竟珠,预感到事态不妙,兀自保持着镇定。
    竟珠嘴唇发抖:“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过来报复我们了!以前有别的部落入侵的时候,大地也是这样震动,汗王的军队也是这样奔走,一定是大余人的军队!”
    岱钦之前的西北草原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十来个部落,部落之间各分地盘泾渭分明。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它们为了资源和权力,用持续的流血战争征服与扩张。
    老汗王还在时,朔北部还只是十多个部落之中地盘最大军队最多的部落。老汗王励精图治,才使朔北根基渐稳,到了岱钦这里,父亲留下的政治遗产与他的英勇善战相辅相成,将朔北推上草原王者的宝座。
    只小虾吃完之后,另一边的大余人也异军突起,终成隐患。
    几个汗王座下的兵卫骑着马奔到沈鸢面前,同行的另一个人身材明显清瘦面容则是中原人长相。沈鸢定睛一看,认出了他是之前见到的杨清元。
    兵卫给了杨清元一个眼神,只见杨清元对沈鸢道:“请殿下随我们回去。这里不安全。”
    沈鸢肃穆面容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杨清元答:“似是大余的军队突袭了西北边境,边境陷落,他们直入已到腹地。”
    真的是大余人!沈鸢攥紧了手,冰凉的玉戒被她瞬间握的滚热。
    “明明前几日才攻袭了大余人的营地,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快地反攻?”
    杨清元道:“之前只是大余的一个子部,这次来的是精锐部队。我们没有准备,被他们攻破了防线。”
    沈鸢拧眉:“可是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不曾能侵入你们的腹地…”
    朔北与大余一东一西,实力不相上下,双方都想干倒对方成为草原霸主,可谁都没能真的使出全部兵力。僵持不下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沈鸢隐隐觉得不对。
    杨清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殿下请放心,朔北地域辽阔到处有兵卫把守,大余人只是突袭深入,距离大营还有很长的距离。汗王与各位亲王已带兵对抗,想来不久之后就能大胜而归。”
    他指向下了马的同行兵卫:“委屈殿下先乘兵卫的马随我们回去。”
    沈鸢点头:“好。”
    兵卫扶好腰刀腾出双手,二话不说,握住沈鸢的腰轻轻松松地举到空中放到马背上,上马坐在她身后。
    “等等!”沈鸢道:“我的侍女也请杨大人带上。”
    杨清元应下,问已经吓傻了呆站在原地的玉姿:“姑娘,会骑马吗?”
    玉姿摇头,杨清元便伸手,将她抱坐到自己的马上,护她在前。
    被兵卫环在身前的沈鸢对马下的竟珠道:“不要害怕,汗王会保护我们的。”
    身后的兵卫神色一奇,他以为周朝来的王妃根本不会朔北语,这才带来同为周朝人的杨清元给他翻译,没想到王妃居然是会说的!
    而且这时候身材瘦小的王妃却显得不惊恐也不慌张,还用朔北语安抚本族姑娘。
    兵卫不禁朝沈鸢看了一眼。
    沈鸢转头朝他颔首:“走吧。”
    蹄声疾疾,两匹棕色马飞奔蓝天白云下,马上的沈鸢被护在高壮的朔北兵卫身前,风混杂草泥的芬芳刀锋般地略过她的脸,吹松了她的发髻。
    这是她第一次骑马,以往出行有舆车坐辇,从来没有这么飞驰颠簸过。虽有他人护卫,她还是紧张得握紧了缰绳。
    大帐前拉停坐骑,杨清元下马走来向沈鸢伸手:“殿下请扶着臣下马。”
    上马容易下马难,初次骑马的沈鸢最终是被高高壮壮的兵卫抱下来的。落地后,晕晕乎乎了一瞬,脚软险些栽倒。
    “小心。”杨清元扶住她。
    “没事。”沈鸢忍住不适,道:“有劳杨大人送我回来。”
    脚踩在松软土地上,沈鸢明显感到大地震动得较之前更甚。她问帐前守卫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守卫显然也被王妃脱口而出的朔北语吓了一跳。
    沈鸢没有即刻躲进大帐,而是站定远眺西边。
    营地的兵马几乎全部出动,带上全部冷兵器,朝夕阳落山的方向绝尘而去。营地里所剩不多的守卫和远处的平民此刻都忐忑等待前方战事的信息,受汗王军队的守护,如军队覆灭,他们也将葬身于敌人的铁蹄。
    沈鸢的心悬着,胸口起伏急促地吐纳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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