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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你们送点毯子吃食,再把里面收拾一下。”
    “中原人太弱,就连中原的女子都比我们朔北女子差了一截。”
    “如此,更要他们畏惧尊敬我们!”
    真是丢脸!
    沈鸢咬牙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倔强得不肯落下。她太弱,连带着中原人都太弱,这让她怎么肯,再放任懦弱的泪水随意流淌?
    “你是大周朝尊贵的公主,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大周朝的形象。”父王的告诫,从前她一知半解,如今她全然明白了。
    帐帘掀开,岱钦汗王口中那个“送她过来的老头”走了进来。
    “殿下,臣听闻您刚刚突感不适,现在凤体如何了?可需要再传唤营前御医?”
    独孤侯干干瘦瘦的身影快步而来,关切地近到沈鸢身前,俯下身子查看她的气色。
    “我没事。我没事了。”沈鸢垂着脸,不去看他过分关切的眼神。
    独孤侯看到她脸颊被盆火烤得红扑扑,总算定了心。“那就好,那臣就放心了。”他经历一场虚惊顿感有点老眼昏花,扶着腰退开两步。
    两人面对面沉默一会,独孤侯开了口。
    “臣要走了,本想做客一晚与朔北再讨论共抗大余国的事宜。”
    “但朔北人傲慢,不肯让臣多作停留,臣只能连夜返程。”
    “如此一走,与殿下便是永别,殿下身负两国交好重任,身上的担子太重,臣怕压得您支撑不住,只想在临行前再来看看,和您说说心里话。”?
    第4章 不配
    独孤侯道:“大周开朝三百年,内忧外患接连不断从来没有享过真正的太平。这些北方的游牧者常年侵扰我边境,在他们手中惨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早就是我大周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了。”
    “如今其中这一支朔北人终于肯与我们握手言和休战联姻,虽然傲慢无礼,但仍是好的开端。这个开端能否长久地延续下去成为常态,在朔北人的手上,在朔北汗王的手上,也在您的手上。”
    独孤侯弓身在沈鸢面前,火光下是他睁大了郑重疾首的目光,灼灼定在沈鸢脸上。
    “殿下,您一路上的哀愁臣都看在眼里,您出身宗亲世家,从小在中原的地界上锦衣玉食惯了,乍到朔北人的地界上肯定有不适应。”
    “但您,一定要撑住了!您的手上,掌握着的是大周边境上数十万子民的安定,他们的命运连同我大周的命运,都交托给您了!”
    橙红的火光在独孤侯眼中跳动起火焰,像一把火炬欲引燃相对而坐的沈鸢,将她全然吞噬。
    眼前的小公主抬起眼睛认真地看他,郑重地颔首。
    “我明白,你放心。”
    这六个字足以令独孤侯安心。
    他心底其实明白,出塞两月来,他的公主殿下早该想好了将来的路。否则,他不会见到她路上翻阅漠北地图,休息时学习朔北语的身影。
    她原来,一早就开始准备迎接前路的挑战。
    独孤侯心中触动,伸手想拉住小公主从红衣袖口中露出半截的手,君臣有别男女有别,终究只指尖轻触她袖口边沿。
    “那臣便安心了。”
    独孤侯与这世上大部分的读书人一样,自读书起,便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立志有生之年辅佐明君共创功业共建太平治世。他怀着这样的抱负一路科举仕途过来,兢兢业业才终于进入京都做官。
    只是权力和资源有限,能做的实事太少,反倒被虚头巴脑的各种世故人情所累。这几年他苟在礼部的小小桌案前做的最多的事,竟然是大小节日给陛下写青词!
    人被磨平了,好不容易花甲之年等到一个三品礼部侍郎的位置,最大的功绩竟也是将一个弱女子送予外族。
    他觉得无奈。如今被朔北人傲慢地赶走,只能依靠这个女子谋路,更是觉得讽刺。
    独孤侯揉揉眼角,扶着卧榻沿站起来。
    “独孤大人。”沈鸢的目光跟随独孤侯的身影抬起。“我家里,也靠大人了。”
    父王说过,她若抗旨全家都要遭受牵连。那她如果安心留在这儿,能为大周边境带来和平,那她的功绩应该能保父王一族长久的平安吧!
    独孤侯道:“殿下放心,臣回去复命后,陛下定会恩赏淮南王爷,您是朔北部的王妃,大周绝不会亏待您的娘家。”
    沈鸢含泪点头:“好。”
    独孤侯转身,在帐门前最后看了他的公主一眼,掀帘走了出去。
    厚厚的帐帘放下的一刻,沈鸢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低头捏住鼻尖轻声啜泣,鼻尖被拧得泛红。
    “玉姿。”
    侍女玉姿站在帐门外待命,眼见独孤侯干瘦的小身子走出来,听见帐内主子呼唤她,反手抬起帐帘走进去。
    玉姿道:“殿下。”
    沈鸢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两个被留在漠北的小姑娘站在草地上,看到大周朝的人马掉头离去。大周朝的龙图腾绣在旗面上迎风飘扬,中原的巨龙要回到它的家乡。
    漫天星光闪耀穹顶,比她们平生在中原所见的任何一晚夜空都要闪亮。穹顶像一只巨大的黑暗碗口倒扣大地,地上来往的朔北人身着厚实的皮毛衣,身材高大威武,独显她两人单薄瘦小。
    玉姿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件狐绒斗篷,披到沈鸢身上。
    “夜晚寒气重,咱们回去吧。”她道。
    沈鸢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鬓发,问:“汗王呢?”
    他们还没成事呢,就出了这么一出,她实在拿不准他会怎么对她。
    她从毡帐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朔北人守卫都拿眼睛朝她看。朔北不似中原宫廷那样规矩森严,未开化的朔北人可以很自然地用好奇、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们的王妃。
    在他们这些朔北人眼里,这个王妃看上去太过纤弱苍白,与他们本族女人的天然野性截然不同。他们拿眼睛看她,就像夜晚山坡上站满的野狼在看一只兔子。
    沈鸢打了个寒战。
    玉姿道:“听人说,汗王今晚刚打了一个小部,正忙着处理俘虏和财物呢,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
    沈鸢想起今晚岱钦汗王身上的血,又是一个轻微的寒战。
    “但愿他能处理的时间长一些。”她在心里想。毕竟她站在他面前显得太小,又太弱,她很害怕,他会很粗鲁地对她,而她又不能反抗。
    能晚点面对这件事,就晚点面对吧。
    沈鸢转身回了卧帐。
    玉姿又不知道从哪里找过来一些羊乳。她一个大周朝的奴婢,竟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朔北人的样子,在火上架起水壶,用小刀切了薄薄一片乳酪下来放在碗里,倒了热水拿木勺慢慢搅拌,待它完全融化了再端来给沈鸢喝。
    沈鸢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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