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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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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沈鸢仰起脸,觉得岱钦汗王离她太近,险些要把她周围的气流全部掐灭在这局促的空间中。
    岱钦汗王还在俯视她,目光未动。
    这目光太压迫,让沈鸢不敢对视,垂了眉眼。
    下颌一紧,刚微坠的脸颊又被重新抬起。
    岱钦汗王从黑绒大氅中伸出手捏住了沈鸢的下巴。
    “害怕?”
    沈鸢喉咙微颤,答:“我不害怕。”
    她还记着父王的话,作为大周的公主,在外族面前不能露惧色。
    但她这么个阅历浅薄的小姑娘的心思怎么能躲得过岱钦的眼睛?她眼里强压的不安畏惧全数落在了他的眼里。
    岱钦微微一笑,唇上的胡须颤了颤。“你就是周朝人的公主?”他问。
    沈鸢的头在他掌中轻点。
    “一直是公主,还是才做公主?”
    沈鸢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听说你们中原人。”岱钦眯起眼睛:“喜欢把奴婢假扮成公主送来和亲,当我们漠北游牧的人好蒙骗!”
    沈鸢身子一颤。
    历史上中原王朝也有把奴婢假扮公主送给北方游牧民族和亲的例子。有的时候对方辨别不出真假便顺利地联姻了,但有时候,对方却辨认出和亲者低贱的身份,恼怒之下不仅处死了和亲使团,还为了报复直接杀到边境大肆屠掠一番!
    沈鸢虽然不是皇帝的女儿,但也是宗亲贵族后代,前来和亲无论如何都不算折辱朔北部。
    但她此时却怕对方不信她,偏要认定她假充公主!
    沈鸢努力控制着语调:“我是亲王之女,被大周天子收为女儿封公主头衔,又怎会有假?大周朝抱着十足的诚意希冀与朔北结盟,又怎么会随便派遣一个奴婢假冒公主?”
    下颌更紧,紧得发疼。岱钦捏着大周公主下颌的指尖用力,摩擦带起皮肤的褶皱,令她的表情紧紧绷着不能放松。
    “若被我发现你骗我,你要死,送你来的那个老头也要死。”
    传来的隐隐痛感在加剧,沈鸢凝着一口气坦荡地对视他。
    威压的目光渐渐松弛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他松开她,满意地缓缓言道:“这么细皮嫩肉的,确实不像奴婢。”
    沈鸢在内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垂眸的余光中突然覆上黑暗,她抬起眼睛,看到高大的汗王抬手拉开了束在大氅中间的系带。
    黑色大氅松开,露出结实的肌肉。
    “过来。”他道。
    意思很明确了,今夜是成亲之夜,做夫妻的一件事就是宽衣解带肌肤相亲。
    沈鸢怔怔。
    “过来。”他重复,不多说一句话。
    沈鸢知道自己应该有所准备。临行之前宫里的嬷嬷早教导过她如何服侍未来的夫君,那些十六年来第一次接触到的信息就像打入石头的钢钉一般,烙印深刻再挥之不去。
    如今,就要这么落到实处了吗?沈鸢知道自己应该已有准备,但此时她分明脸颊滚热,红鞋里的脚趾都在微微蜷起。
    硬着头皮,只能抬手去拉大氅的领口,她太紧张,抓了两次都没抓住,直到第三次才终于握住绒绒的领口。
    湿腻腻的触感传来。
    刚要回手看掌心,腰肢被突然笼住,猛地一托将她整个人拉进面前那人的怀抱里。
    “啊!”她惊呼出声,转眼跌入黑漆漆的一片。
    脸颊抵在对方的胸膛上,结结实实,却又带着柔软的弹性,瞬间烧得沈鸢脸上火辣。
    岱钦一路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犹犹豫豫地伸手,笨拙地去拉他的衣襟,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漠北草原的豪放女子见惯了,乍见到这么个娇柔少女,岱钦觉得有趣更被挑逗起了兴趣。逗她的欲望攀升而上,直接伸手把她小小的身子拉进来,就想看看她到底能羞到什么程度。
    果然她雪白的脸颊像被火烧红了一般,小手死死拽住大氅领口撑着身子。
    “愣着什么。”岱钦道,因为逗弄得逞眉眼处有了点点笑意,像大人看稚嫩小孩般。
    沈鸢喘了喘气,抬起脸来看向眼前的那片肌肤。
    刚刚跌入汗王怀抱的时候她只觉得柔软又坚硬,与她料想的毛发丛生隔应皮肤的质感并不一样。
    现在她鼻尖轻抵着他,更能看得清楚。原来岱钦汗王浅蜜色的肌肤是这么光滑紧实!
    真实的汗王并不长相可怖,这个遥远草原上的少年王,被中原百姓心中的惧意幻化成了凶恶的猛兽形象。
    除了攀在汗王左胸的一条深色刀疤十分扎眼。
    刀疤又长又粗,呈现弯曲的弧形,沿着心房边缘的位置延伸了足有半尺长,像一条红蛇缠在胸/口。
    象牙塔里长大的沈鸢猛地一凛,显然被这条从未见过的伤疤震住了一瞬,瞳孔收缩毛发竖起。
    岱钦看在眼里,以为中原女子下意识地厌恶嫌弃自己这个草原汉子,顿时笑意收起目光重现寒意。
    只这个中原女子此时根本没能注意朔北大汗的不悦,她的心神,全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血腥味摄住。
    那股血腥气味像是扑袭而来,连带着指尖层层加重的湿腻,让她心中的凉意浮现。
    她松开紧抓的大氅毛绒领口,收回来张开手掌,一片殷红落入眼眸。
    她面前的汗王刚刚屠戮归来,血染在身上粘在衣间,是刀下人鲜血淋漓的证据。
    她看着手心的大片血渍,看着还未风干的血块渗出一滴,沿她掌纹蜿蜒而下延伸至雪白的手腕,与她的青色血管交/合一处。她看着,目光凝滞。
    “看什么。”岱钦开口,眉心已收拢。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子为何对他身上沾染的血渍看得那样入神,北方游牧民族冲突打仗家常便饭,大家就连眼前杀人都见怪不怪,为什么偏这个中原女子眼神这么惊恐?
    岱钦向前踏出一步。
    迎面而来浓郁的血腥味,让眼里的血迹更显殷红刺眼。沈鸢突然喉咙一紧,一股呕吐欲翻涌直上。
    “哇!”
    在岱钦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头一扭。
    吐了。
    汗王:“…”
    ……
    “你和他们说,我得了汗王的应允,临别前来见公主最后一面。”
    那人用朔北的语言原封不动地翻译了出去。
    “他们说,你可以进去了。”
    “有劳。”
    沈鸢裹着毯子坐在榻上,听着帐外的独孤侯请求守门的朔北部士兵放他进来,她感到惭愧。
    明明告诉自己要坚持住,不要叫人看了无能懦弱去,临到关头,还是被一片血渍攻破了意志。
    她清楚地记得汗王铁着脸走出去之后与手下的对话。陌生的语言从帐外传进来,断断续续,但她凭着一路上临时学习朔北语的功底,还是能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么。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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