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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
我不敢相信,我鹤见桃枝,从小到大只发烧过一次的咒术师,居然会感冒。但它确实将我牢牢捉住,第一天是咳嗽和头昏,第二天嗓子哑了,发声变得困难。
最最不巧的是,硝子去箱根出差了,所以我的感冒只能等待自愈。
为此,不得不遗憾地鸽掉与中原中也的约会。
“我感冒了。”我蔫巴巴的,“对不起啊,中也君。”
他说没关系,因为他也有事,次日晚上要陪老板出席某个晚宴。
我松了口气,依然出门做任务——这点小病是绝对不能困住我的。
结果当我第二天晚上走进家门,把长刀往玄关鞋柜上一丢的时候,身后门铃响了。
我看了眼监控,是中原中也,想都没想就摁下了开门键,然后才意识到我的咒具实在无处可藏。
他已经站在门口了,我硬着头皮推开半扇门。
确实是从宴会回来的装束,铅灰色西装搭着同色系礼帽,身上一股酒味。他白皙的皮肤下透着层薄薄的红,见我开门,笑得带了点痞气。
“晚上好——”
中原中也说得很慢。
“好点了……吗?”
我意识到他可能喝醉了,不免有些担忧。
我打开了门,不太自然地侧身,试图遮住鞋柜上的咒具:“进来吧,我给你煮点醒酒茶。”
中原中也摇了摇头,很轻地打了个嗝,像吃东西噎住的猫咪。
“我就是来看看你。”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进去。”
我盯着他,挑眉问:“为什么?”
中原中也和我对视,嘴唇翕动,看起来茫然而纠结。
过了一会儿,他敛目,刘海顺从地耷拉下去:“……我喝酒了,这样不好。你别怕我。”
我顿时想笑。
中也君,连喝醉了都这么守序的吗?
我说:“没关系,请进来吧。”
他依然固执地摇头:“不。”
我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去抓他的小臂,然后顺着衣料滑下,半握他的手掌,将他往门内拽。
中原中也呆住了,竟然完全没有反抗,低头,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的手,然后被我毫不费力地拉进了家里。
我踢上门,推着他往客厅走。
但中原中也又很快不动了。
他抬手——刚刚被我握过的那只,然后慢慢脱掉手套——他脱手套的动作相当慢条斯理,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涩意味。
“再来、一次。”中原中也皱了皱眉,小声而缓慢地说,“刚刚……戴着手套。”
“……牵手。”
他缓缓贴上我的手背。
他的掌心好热。
第19章 互演的十九天
我也愣了,愕然地看着中原中也,实在没想到他喝醉了之后会如此的……热情?
他手指相当霸道地滑入我的指缝,却转过去,并不看我,耳根通红。
我的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
“中也君……?”我试探性地喊了喊,“你喝了多少啊?”
他原本牵着我往客厅走,突然一记转身,我差点撞入他的怀里。
中原中也伸出手指,摇摇晃晃地比了个三:“一点点。”
我:“…………”
中原中也拽着我走到沙发边上,脱下礼帽,盖到我的头顶,然后问我:“你为什么……戴口罩?”
我心想这可真是醉的不轻了,他平时可不会问那么傻瓜的问题。
“因为我感冒了。”我扶了扶帽子,“怕传染给你。”
他说:“哦。”
我想把帽子摘下来还给他,可刚一动手,中原中也的视线紧紧黏在我的手腕上,喉结轻滚,眉心缓缓皱起。
我福至心灵,又将它安回头顶:“那我可继续戴着啦?”
中原中也缓慢而严肃地点头。
我起身。
没走两步,他又拉住我:“去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脚步蓦然变沉重了。
我解释:“去厨房给你煮点醒酒汤。”
中原中也审视地盯着我,缓缓放开手。压力也仿佛瞬间从我身上撤去,方才的沉重荡然无存。
做醒酒汤的材料还有不少,因为我自己也经常宿醉,所以备了许多。
当我等待小锅煮沸的时候,回头盼了一眼,中原中也却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来。
我走到客厅:“中也君?”
他站在玄关处,弯腰看我的咒具,一把银刃泛红的长刀。
我:“…………”
中原中也拿起刀柄:“这个很危险。”
当然很危险,你别瞎动啊!
我:“……是我哥的藏品来着,给我吧。”
他倒是很听话,小心翼翼地还给我。我立刻跑回房间放到刀架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来,生怕中原中也折腾出什么事来。
好在他回到沙发上了,半躺的姿态相当不羁,领带半松。
我坐到他身边,问:“头痛吗?”
中原中也似乎想摇头,这个动作刚做了一半,他警觉地看着我,然后改为点头。
我笑了:“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不说话了,蓝眸有些失焦。我耐心地等了会儿,没等到他说些什么,就去厨房给他盛了一小碗汤。
我放到茶几上,告诉他要晾一会儿才能喝。
他却已经单手盖在眼睛上,似乎要睡着了。
这个样子,再让他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而且我也并不知道他居所的详细住址。
我起身,想去收拾下客房,结果阖目休息的人又把我抓住了。
中原中也皱眉,蓝眼睛凝在我身上,仿佛十分委屈:“又去哪里?”
我叹气了:“给你收拾房间,今天留在我家里休息吧,中也君。”
“房间,不用。”他说,“有人在门口等我。”
我拉开窗帘,仔细一看,院门口确实停着辆车。因为天色太沉,方才没能看清它低调的深黑车身。再低头,看见夜色里有双反着光的瓷蓝眼睛,猫居然被关在阳台上了。
我推开移门,放蓝茶进来,它围着我的脚打转,毛绒绒的尾巴亲昵地拍着我的裤腿。
于是我知道它饿了,给它开了根猫条。
我突然想起来中原中也同样是猫派,走过去,把猫条递给他:“要喂猫吗?”
他眨了眨湿润的蓝眼睛,拖长了音调:“——我不喜欢猫。”
我:“……?”
“猫这种生物,很烦人的。”他一条条数着猫咪的罪过,“得寸进尺,不爱搭理人。”
我:“……?”
这、这是什么!酒后吐真言了吗?之前不是说自己是猫派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中也君!
但蓝茶似乎还挺喜欢他,跃上沙发,主动凑近,轻轻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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