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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的脸色都白了,他颤抖了下嘴唇,想要转身就走,没想到田护卫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就在他的身后。
    “身为衙役,下毒毒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安以农看着已经被田护卫绑起来的衙役,“只可怜你家中老父母,因你蒙羞,同族兄弟姐妹,也因为你抬不起头。”
    “大人,你饶恕我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衙役涕泪俱下,在地上哭喊。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珍惜啊。拖下去吧,耽误我吃饭,菜都快放凉了。”
    一个衙役转眼成了阶下囚,还被故意放到和他有过节的犯人的牢房里,现在衙役们看安以农的眼神和看恶鬼也没什么差别。
    他们更加小心谨慎,并且继续战战兢兢为他寻本地黑牛牛犊,还有橡胶草和瓦松。
    之前说过,安以农自己花钱买了地,搭了通风透气质量很好的牛棚,又找了两个靠谱的人给自己养牛。
    这天傍晚他去了养牛的牧场,一只只牛犊子都被刷洗干净了,牛棚也是干干净净的,两个牛倌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口,等他验收成果。
    这个普通人一年也就能赚三五两银子的地方,安以农给他们两个都出了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资,他们很珍惜这一份工作。
    安以农一个个检查小牛,其实是在给他们加光环:“不错。”
    衙役倒是没有糊弄人,这些牛犊子很健壮,肉也厚实。
    这些牛每天吃多少新鲜牧草,喝多少水,晒多久阳光,放风几刻钟他都定了规矩,还要求给牛按摩,每天按一次,牛棚也要每天打扫。
    二十多头牛犊,就两个人照顾,事情真的很多,但是因为钱给到位,两个牛倌都没有任何抱怨。
    另外,他还买下了没有人的盐碱草甸区,那里有大片自然生长的橡胶草。
    如今已经是深秋,不适合搞种植,安以农就专心盯着黑牛养殖。
    他每天去看,还拿着一个小本子小心记录。有个衙役扫了一眼,发现上面记录着日期、天气、下雨情况,每头标号的牛犊的情况等等,就像是做学问那样细致。
    “挑选经济物种、寻找种植养殖方法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所以我要早一点做准备。”
    安以农和顾正中解释:“如果按部就班,三年时间做不了太多事,所以才要双管齐下。”
    定沙县的人不知道知县的计划,他们都觉得这个知县疯了。
    因为金家表少爷而对新知县有所期待的百姓有些失望:他虽然不像是前一任‘酒知县’一样糊涂和助纣为虐,但也没有对定沙县做出什么改变。
    金家也搞不清他想干什么。不像是敌对的,但也没有合作的意思。
    投毒失败之后,他们心里有了顾虑,很久没有再下手,但这个时候这些人又蠢蠢欲动了。
    “再等等。”
    金家等待着时机。
    安以农继续办公、养牛和等待,他不但自己记录,还会询问有经验的牛倌,然后一直调整养殖方法。
    后来他买了更多的牛,请了更多牛倌,然后把牛分到五个牛棚里,用五种方法去养,最后看看效果。
    如果还有一点闲暇,安以农就拿来写话本。对他来说,写话本不是工作,反而是一件充满乐趣的休闲活动。只有话本里的世界可以有天马行空的设计和不必理会世俗规矩的爱恨情仇。
    这种忙碌之下,就算他有金手指,还是生病了。
    “不休息吗?”
    “嗯?”安以农手里拿着笔,正为他的话本画插画。
    他的画很特别,不是寻常插画的散点透视,而是一种特别的俯视角。即便顾正中这样特别的古人,都因此觉得震撼,就好像他真的站在空中,俯视这颗融合了两国文化的明珠之城。
    这种画法很特别,尤其是这种真实感和虚幻结合的方式,顾正中想要见识画好之后的全貌,但他也不愿意安以农太过劳累。
    “我还好啊。吃了药之后,已经没有头晕了。先生看看,这张画好吗?”他弯下腰,一点点描绘建筑上的特色彩绘。他这样认真专注,顾正中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再阻止。
    不过第二日安以农说话就带上了鼻音,他的风寒更严重了,却还蠢蠢欲动想要拿画笔。
    这时候顾正中强势收起了他的画具:“这个时候耽误养病,以后躺在床上的时间还要更长。”
    安以农被摁在了床上,额头贴着湿润的纱布,巴巴地看着顾正中:“我无聊。”
    顾正中:“……”
    于是房间里就传来古琴声,一会儿又换成温柔的读话本的声音,最后还有舞剑的动静。窗台的乌鸦看着紧闭的窗门,又抬头看看结霜的草木,仿佛见证了一个昏君的诞生。
    然而安以农没有多少休息(得福利)的时间,定沙县发现了命案,有个打更人找到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这个时候,作为知县的他于情于理都应该亲自走一趟。
    天气有点冷,安以农披上本地的羊毛披风,一边咳嗽一边去了现场,路上还经历了一次拙劣的美人计。
    一个妖娆的异域风情美人往他车前一摔,‘晕过去’,安以农看看面无表情的顾正中,一边咳嗽一边让人叫大夫:“请个郎中来吧。”
    郎中来了,他检查后面露难色,犹犹豫豫说了个‘体弱’的结论。看来郎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