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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睿不想同机构请来的人多打交道,不过这现象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所以只能勉强同意。
    两人做完检查出来,结果倒是好的,胎儿很健康,他的信息素紊乱症也有些微的好转,泌乳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放着不管也无所谓。
    但他哪里能放着不管?他坐在那里吃个早餐的功夫,胸口就又是湿漉漉一片了。
    “没关系,我已经想到好办法了。”赫缔把他带到自己房间,拿出皮尺量他的胸围,顺便重新量了一下他的腰围,然后从厨房拿了专门为孕夫准备的点心和果茶进来,“好了,你坐着等会儿,我马上就做好了。”
    商睿点点头——他知道赫缔的手很巧,连身上这套睡袍都是他改的,不过他还没有亲眼见过赫缔“生产”这些衣服的过程,今天好不容易得闲,他得观摩一下。
    赫缔拿出一块带点弹力的棉布,轻车熟路地用尺量出大小,拿粉笔勾勒出轮廓,用剪刀剥离出可用的部分,再踏着缝纫机固定,最后上扣,开缝,一件纯白的前扣式内衣就做好了。
    他这套活儿做得行云流水,连个废动作都没有,好像裁缝铺里干了好几年的大伙计,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Alpha毫不沾边,看得商睿目瞪口呆,连茶都忘了喝。
    赫缔先开始没留意他的举动,因为从来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然而等到做完活儿一抬眼,看到商睿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自己,他心中忽然也有了一点成就感,那感觉类似于丈夫外出挣钱后满载而归,哗啦啦往妻子孩子面前一撒,是一种喜悦的满足和炫耀。
    商睿同他对视了一眼,方才回过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温凉了,所以他浅尝一口又放回了桌上:“这就做好了?”
    “还差点儿。”赫缔从橱柜里翻找出一个小袋子,拿出防溢乳垫塞进了内衣的夹层里,“这下是好了……我本来以为你产后才用得上,还好买得够早。”
    他说着又拿出一块乳垫给商睿看:“你上班的时候带几片去,过几个小时替换一下就可以了,保准不会弄湿衣服。”
    他说完看向商睿,等着对方回应些什么,但商睿却一直盯着他的手,沉默不语。
    赫缔以为他是不想穿——也是,虽然这是一个男人都能怀孕的奇怪世界,但要一个男人突然有一天穿上了内衣出门,这也确实不能一下子就接受。
    思来想去,赫缔开了口:“你要是觉得样式奇怪,我还能再改改,改成马甲的款。”
    其实他完全是多虑了,商睿虽然从来不想结婚生子,但对这种东西也非一概不知,他只是觉得赫缔太体贴了,体贴到他简直像在发梦一般——为什么人高马大的丈夫可以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不用改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以前经常做衣服吗?”
    赫缔感觉他手劲儿还挺大,吃了一惊:“呃……还好吧,就是以前……”
    他话到这里,猛然刹住车,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光顾着照料商睿了,他忘了自己是谁,这么个身娇肉贵的原主,接触的都是望远镜、钢琴键盘和颜料,哪里摆弄过针线呢!这一点机构最清楚了!
    他只好给自己找补:“就是以前看别人做过……可能我有天赋?最近找了些视频跟着操作几番就学会了。”
    商睿登时变脸失色——什么学会,他这叫精通!如果他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的,就凭这悟性,没干几年就能进知名服装企业当制版师了。机构果然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他摩挲了两下丈夫细嫩的手背:“你很厉害。”
    他鲜少夸人,赫缔上辈子透明惯了,也鲜少被人夸,就很受宠若惊,嗫嚅着想说点什么,结果又听商睿道:“再做两件,我好换着穿。”
    “好!”
    赫缔喜出望外,扭头便向工作台走去,恨不能一下给他做个十件八件的,一星期都不穿重样的,完全不知道商睿在他背后伸手抓了个空:“哎!回来!”
    赫缔很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两个眼里都冒光了,仿佛看见了带着挑战性的任务。
    但是商睿的眼神闪烁起来:“不用急,不是让你现在做,是等有空了再做。”
    赫缔愣了一下,然后更高兴了——原来他是要自己陪他。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坐到了商睿的身边。
    商睿看他笑,神色间也微微有了笑意,伸手把点心推到他面前,示意他一起吃。
    点心很袖珍,赫缔几口就吃没了,余味倒很甘甜,同眼下的氛围一样美好。
    商睿那头吃完了,却是表情古怪起来。
    赫缔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商睿把视线挪到了另一边,复又转移回赫缔的脸上,最后才困窘无比地开了口:“你把那什么……什么操教我一下吧。”
    赫缔想他能提出这话来,估计是憋了有些天数了,于是给他穿上外套,直接带他去了天台——虽说去那儿也有人跟着,不过一般只有一个人看着他们,不像家里人多,地方还不宽敞。
    可是他一上天台,那景象就令他头皮发麻了。
    原本草木葱茏的花圃,因为时节转换的缘故,已呈现出枯萎之态,而赫缔也是第一次知道,鲜艳的金鱼草凋零之后,竟然形如一串骷髅,一眼望去,满地森然,映衬着玻璃栅栏外灰白的景,简直像一幅地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