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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营帐外停下,紧接着响起重物坠落雪地的闷声。
顾时宁放下手里的茶盏,掀开厚厚的帐帘,只见白雪皑皑的一片苍茫里赫然倒着一个人。
男人的半张脸埋在雪里,玄色的裘衣上也沾满了风雪,双眸紧闭,唇色惨白。
昨夜里折腾一晚,倒是忘了,今天是缠情蛊毒发的日子。
顾时宁赶紧上前,先把人拖进营帐里再说。
昏过去的男人身体沉得像一块巨石,她费了半天的劲,将他的下巴抵在肩膀上,两只手臂死死环抱住他的腰,艰难地往里拖。
顾长於只是太累了,从蛊毒发作便调转方向,从围场一路策马回到营帐,下马时再也没有力气,闭目躺在地上。
没想到小姑娘从帐里出来,竟然想用她小小的力气将他拖回去。
她柔柔软软,玲珑有致的腰身紧贴他的身体,鼻翼间传来清甜蛊惑的味道。
他的意识逐渐清明,睁开双眸,只能看见女孩白皙小巧的耳垂,柔嫩的耳垂被冻的泛红,那是因血的流动渐缓停滞,迷离耀眼。
克制忍耐许久的理智消散,再也压抑不住对她的血的渴望。
温软的唇瓣覆在她的耳垂上,顾时宁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刺痛传来。
殷红的血顺着男人的唇缝流出,沿着雪白的脖子一直流进她的衣襟内。
顾时宁的双手还抱在他的腰间,一时之间眼眸愣愣看向前方。
顾长於拨开她鬓边的碎发,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埋进她的颈间更深。
柔嫩的耳垂被整个含入,轻揉慢捻。
顾时宁受不住这样的碰触,身体发麻,敏感地颤抖。
茫茫雪地里,空无一人,万籁俱寂,只有低低沉沉的吮吸声。
远处白雪覆盖的高坡上,少年独自一人,怀里抱着一只漆黑的奶猫,面无表情地眺望帐外相拥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们的点击收藏~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牙齿咬在薄薄的耳垂上,翻来覆去的挑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痒痒麻麻。
耳后的血本就少,齿间轻柔地挤压,一滴一滴的缓慢的流出,解毒的过程也变得格外漫长。
这样暧昧的姿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顾时宁另一只耳根也如滴血一般潮红。
她忍不住想轻轻挣扎,撤开抱住男人后腰的手,怯弱软绵地问:“哥哥,还没好吗...”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湿润的娇怯,引人犯罪。
结果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传来,顾长於恶劣的加重了咬噬的力度,似在惩罚她的挣扎和走神。
行,您继续。
顾时宁睁着眼睛,想要努力淡化身体异样的感觉,忽视男人紧贴自己时传来的淡淡雅雅的浅香。
她盯着远处的高坡,白雪皑皑的苍茫之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很快消失不见。
顾长於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心口的疼痛退去,他的唇瓣还贴在细腻的耳垂上,脸上擦过女孩的墨发,似耳鬓厮磨。
精致小巧的耳垂上咬痕醒目,沾有光亮的水渍,整个耳廓泛红,一直蔓延到两颊。
怀里的小姑娘被他的身影整个覆盖,柔柔软软,腰身那样的不堪一折。
许是方才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如今周身冰凉,散发着寒意,小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
顾长於眸色幽幽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手向她伸去,只见小姑娘下意识的往后瑟缩,清澈的双眸里满是警惕。
顾长於的动作微顿,轻轻掸下她发顶的积雪,解开身上的玄色裘衣,将女孩整个人裹在里面,只露出半个脑袋。
“回去罢。”他将顾时宁从雪地里扶起,独自一人走回营帐。
顾时宁裹紧了身上厚重的裘衣,松软的裘衣还带有他身体的温度和淡雅的气味。
空旷的雪地里,空气干燥冰冷,凉入肺腑,她冷的牙关颤抖,听风横行。
顾时宁在帐外待了半天,直到面上潮红褪去,才走进温暖的营帐。
炭盆里发出暖黄色的光,煮好的清茶已经变凉。
顾长於倚着矮桌,即使席地而坐于毛毡上,举止间亦是高贵优雅。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只小瓷瓶,见人进来,抬眸扫向她,淡淡命令,“过来上药。”
只见他的身侧摆着一个绛紫绸缎流苏软垫,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顾时宁乖巧的‘哦’了一声,在软垫上老老实实地坐下,宽大的玄色裘衣将软垫也盖住。
顾长於倾身靠近,一缕如墨的发落在她的手背,如绸缎冰凉细滑。
顾时宁的眼前只能看见他胸前衣服上绣着银丝的花纹。
男人的两指夹住她柔嫩的耳垂,指腹上有薄茧,触感清晰酥痒。
拇指抵在耳后,食指上沾有透明的膏药,在她耳间轻轻摩挲。
两人凑的很近,顾长於的余光瞥见小姑娘衣襟下,脖子间上一次的咬痕历历在目,淡粉色的嫩肉和雪白的肌肤极不相称。
顾长於眉心蹙起,另一只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指尖触碰粉色的疤痕,轻轻柔柔的打转。
“你这里的疤怎么还未好?”他的声音似低喃轻语,透着三分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