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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你?贴补娘家你还有理了?”背对他们的是个中年妇人膀大腰圆,对着一个妇人大声训斥着:“在我家供吃供喝,结果你赚了点银子,还记挂着拿回去给娘家人吃?咋的,我就吃不得了?”
被训斥的妇人低声下气的说:“娘,我知道这么做不好,但是我娘生了病,就想着吃几口烧鸡,我这才起早贪黑洗衣服赚了些银子,想要给她买半只烧鸡...”话说的楚楚可怜,泪眼朦胧,路人实在看不下去,又不是天天都往娘家带东西,就半只烧鸡,至于嘛!
于是纷纷劝道:“蒋娘子,就这么点小事,至于为难你媳妇吗?”
蒋氏看到在附和声中更加得意的儿媳妇,又是憋屈又是难受,更大声的嚷嚷:“她三天前是说爹病了,五天前说是弟弟病了,今天又是娘病了?有这么巧合吗?打量着我好性子欺负我呢!”
她儿媳妇哭的更大声:“娘啊娘,女儿珍珠不孝啊,连口烧鸡都不能让你吃上!我已经给家里留了半只了,剩下半只喂不到您嘴里啊!呜呜呜...”
哭的别提多可怜。这银子本来也是她赚的,想要贴补娘家一二又有什么关系?本来也给婆家留下了,还能苛求什么?
蒋氏被别人异样目光盯着,气的要死,劈手就夺过烧鸡,自己大力咬了一口,势必不能让儿媳妇
得逞。笑话,她自己赚的?还不是缠着衍哥儿,衍哥儿贴补的钱?这儿媳妇平时待着家中什么都不干,能自己赚钱吗?
蒋氏跟她儿媳妇的闹剧被人到处围观,家务事传的到处都是,也是难看。
而听了全程的蔺静吐吐舌,觉得自己幸好没有嫁进去,这种性子她真的招架不住,吵架都吵不赢。
“姐,这就是你没看到的地方,她那儿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家务事,至于在人来人往的巷子口吵吗?都说家丑不外扬,她是偏要外扬,自己又做出可怜模样,最后虽然损失了烧鸡,但蒋氏的名声也毁的差不多,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等回了家,蒋氏还得被自家丈夫跟儿子说一通,她把事情闹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刚好他恍惚听到一耳朵了,那年轻媳妇叫珍珠?这不是后面的情节里,那生子的小妾吗?在原本的故事里,蒋氏对这个小妾十分亲热,两人关系可亲近了,成天娘长娘短的,小妾生下孩子后,衣食待遇更是跃居蔺静之上,挤的蔺静没地方站。
还以为两人能有多亲近,换了一个处境,亲如母女的两人竟然也有逞凶斗狠闹事的时候!
蔺洵简直能笑出声,有这两人拖后腿,艾家想出头才难。
总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这个付出的女人拿不到付出的成果就罢了,还要被抹杀功劳。
原著里,蔺静嫁过去后,因为自觉弟弟拖了后腿,她更是拼命的想要对艾家人好,孝顺公婆,白日干活,晚上还要刺绣赚钱,拿到的余钱都给艾子衍读书所用,笔墨纸砚,朋友交际,购买课余书册哪样不要钱?都是在油灯下,蔺静一针一线的刺出来的。艾子衍的成功,难道就没有蔺静的一半?艾家的老大老二早就对支持老三读书有看法,更不愿意出钱了。
不过现在,蔺洵侧过来看姐姐柔美和带着温婉的脸,她现在过得很开心,婆家的人对她也很好,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又何必来叨扰她呢.
蔺洵扬起鞭子,送她去了婆家。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九皇子一顿奔波劳碌,最后一无所获,只能偃旗息鼓,悄然的回到府中。他的府邸是按照皇子的规模修建的,但内里空空荡荡,该有的陈设摆件一律没有。谁让他是个小透明呢?生母不得宠,自己不能干,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这次出去寻画,乃是他们的父皇突发奇想,说是检测他们做事的能力,一股脑把人丢了出去。
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还是有人终于查到一点线索,他们才一窝蜂的赶去了州郡里,每个县城和镇上都晃悠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
九皇子是个随大流的,其他兄弟都这么干,他也跟着干呗!能不能成功的,就随缘吧。他在外头晃悠一圈,是第一个回来的。在外虽然吃好喝好,总归没有家里舒服,九皇子正要躺平卧倒,就看到他的管家心急火燎的冲进来,“不好了九殿下!”
九皇子掏掏耳朵,我好着呢!谁不好了?!
但他没有纠正管家的口误,反而淡淡的说:“出什么事了,镇定一点,你可是皇子府的管家,你都慌了,底下人是不是更慌?”
管家喘匀了气息,终于不慌了,他慢吞吞的说:“殿下,我在我们底下人的书画行里,找到了那副画。”
“哪幅画啊?还这么激动。”
“就是那副写着教书育人的字画,符合您的要求。”
九皇子就跟屁股下装了弹簧,蹭一下冒起来,“真的?!”妈耶,这烫手山芋怎么落到他头上了?
“殿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管家说道:“我把掌柜还有发现的伙计都留在书画行内,就等着殿下定夺。”
天上还真的掉馅饼了?!九皇子振作精神,套上鞋人就往外冲,没一会儿就来到发现字画的商铺,大白天就关了门,行人都觉得很诧异。
九皇子一到,掌柜激动的手足无措,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展开,并且介绍道:“这些都是别人拿来当的,然后保存不善就暂时堆到库房里,以待来日。”要是好呢,修复修复也能卖,要是不好,就只能拿去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