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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见他嘴硬,伸手揽过他脖子,用力亲了下,然后将人拉着趴在床上,说:“我看看你伤口。”
严柏年被她粗暴的亲了下,没来得及回味,就被按倒在床上,疼的直抽气,断断续续说:“你……这是,故意折磨……我呢。”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娘子,胆大心细,率真可爱,比男人聪明多了。
李令俞见他伤口不见好,就说:“明天开始,你还是躺着吧,哪也别去了。”
严柏年也不犟嘴,说:“那也行,反正等你被召回上都城,我又见不到你了。”
萧雍确实收到北境的军情了,听说杨彪向北挺进了七十里,逼近朔州了。
突厥人退在了百里之外,心情缓和了很多。
问苏绎:“李令俞去了多久了?”
苏绎算了算说:“快一个半月了。”
萧雍思量了片刻,李令俞的信来的很勤,心中并无隐瞒,对每日的战报报的很清楚,包括城中的状况,其他几州的备战……
太后寿辰马上又要到了。
萧雍也想起去年,派李令俞去华林园贺寿,被华林园扣下。
他愣神了半晌才回神,等苏绎走后,便问蔡荃:“华林园,为何执意要杀李令俞?”
苏蔡荃不敢欺瞒,说:“老奴不知。太后娘娘只是这么吩咐的。”
萧雍一时间脾气上来了,恨声:“孤身边,就留不得人是吗?亲近一个,杀一个。”
蔡荃吓得不敢再说。
萧雍便说:“查清楚,她好端端的为何要杀李令俞。她儿子已经做了皇帝,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蔡荃只敢答:“老奴领旨。”
礼部给庐阳王择的府邸,终于挂上了牌匾。府邸落成,奴仆也就位了,就差庐阳王搬进来了。
庐阳王还在陈侯府上做客。这日天气正好,陈润辅正好拿着礼部送来的帖子给两人看,陈道止便提议说:“不若今日就和殿下去看看新的府邸如何?”
萧澈温和说:“阿兄称我名字就好,不必和我客气。那就去看看吧。”
一行人穿过铜驼街到了城东,府邸占地很大,正门挂着庐阳王府的牌匾,正门进去,是一座五福的影壁,背后有一个花坛,影壁背后两侧有两棵对称的青槐树,有些年岁了,如今已经成参天大树了。
这府邸,他们都熟悉。这是庐阳王少年时,还没去江南封地前住的地方。
荒废辗转了这么些年,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庐阳王一时间站在青槐树下,轻声说:“这树……”
还是他亲手栽的。
陈道止也觉得感慨,问了声:“这街上还住着什么人?”
陈润意便说:“李令俞家就在这条街对面巷子里。”
陈润辅笑他,陈侯也没说话。
倒是萧诚问:“过来见这片并不繁华,她怎么会住在这边?”
陈润辅笑说:“她父亲是小吏,家中姐妹众多。并不是世家出身。”
萧诚果真听得赞了句:“那她当真是不得了。”
庐阳王轻声说:“她自有她的造化。”
陈侯也说:“是啊,说能想到她一个寒门学子,能步步高升。”
庐阳王却说:“可见她是有真本事,天下学子那么多,科考中第的更是人杰,但她能脱颖而出,自然有她的道理。”
萧诚这才察觉,父亲定然极喜欢那个李令俞。
虽然父亲嘴上不说,也从不议论她,甚至连她的画也不品评,但每每提起李令俞,父亲定然是称赞的。
第71章 萧诵
曹印的信李令俞收到了, 关于彭定西这个人,曹印只是见过几次,并没有什么接触。但他态度很坚决, 直言李令俞不可翻起旧事,因为此事不同其他,是天家的旧案。
信结尾曹印并隐晦提醒, 让圣人收回当年之言,难如登天。
再者, 当年的事已经久远,她若是翻起旧案,难保不会被有人盯上。她自身难保,就是引火上身。
李令俞看完信,拿着那封信中信, 一时间怀疑,曹印怕是对她的身份有些猜想了。
这么算起来, 她还要称曹印一声舅舅。
因着她和严柏年住在一起,曹印的信严柏年也见到了。
他笑说;“我在上都城几个月, 认识了不少些人,倒是没看出来那曹大人是位热心人。”
李令俞便说:“曹大人是面冷心热,我在他手底下做事那么久,他一直都没有好脸色, 但十分看护我。所以人不能看脸色。那你觉得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胆子这么大?妄议圣上?”
“说说而已, 又不犯法。”,她说得有恃无恐。
严柏年纠正她:“谁说不犯法?你一个文官,本就忌讳这些。隔壁的裴大人说话, 那才叫滴水不漏。”
李令俞笑起来:“我和他不一样。”
严柏年也笑起来。
想了片刻才说:“陛下这人, 猜忌心重, 做事有些急功近利。这么说听着好像也不对。准确说,他想法多,少宏图,做事偏稳,不冒进。”
李令俞听他说完,被他的说法说服了。想了很久,才说:“他,其实这么算来,并不是个糟糕的君王。起码勤勉。”
严柏年不想和她提起这些,他觉得这是她的伤痛。
就问:“不打开这封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