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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子心底腾起前所未有的慌乱,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再多说,多说多错,好在尤易寒收敛了那股犀利的视线,温声道:“你说的是。”
顿了下,没等小平子松口气,便又开口:“你过来。”
两人离的并不远,但也不算太近。
小平子走过去,提着心:“怎么了?”
“转过去。”
听到这话,小平子提着的气松了,他早就准备好了,他还怕尤易寒不这么做呢,于是依言转过身背对尤易寒。
尤易寒伸手,往下一扯,直接扯下小平子的亵衣,一眼便看到后背蝴蝶骨斜上方的“奴”字。
看着背后这个“奴”字,尤易寒心底的疑虑尽消。
只听背对着他的小平子疑惑道:“易寒,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没有。”尤易寒摸了摸背上的字,低声道:“疼吗?”
小平子沉默片刻,声音也低落了下来:“开始的时候自然是疼的,后来好了,也就不疼了,就是这个字看起来有些难看罢了。”
“朕可以让太医给你看看能不能医好。”
“不用了,反正是在背后,他人平时看不到,我自己平时只要不刻意去看也看不到,还是说,你觉得很难看?若是你觉得难看,我可以把这字给剜掉。”
话音落,整个人便被尤易寒抱住。
“朕怎么会嫌弃,朕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说着,将小平子的身体给转过来,注视着小平子,柔声道:“你放心,以后再没有任何人敢伤你了。”
小平子的眼睛亮起来,双眸波光潋滟:“易寒...”
“嘶...”
童茧被疼醒了。
逼仄昏暗的房间里,他疼的整张脸皱在一起,额头直冒冷汗。
如蚀骨之蛆般的疼痛感折磨的他再也睡不着觉。
醒来后,他才忽然想起,今日他换了纱布,却没有敷药,小平子怎么会那么好心的给他药,之前之所以给他,也不过是想他能早日下床赶上他的封后大典罢了。
如今将他逼下了床,让他去伺候,药断了纱布还是之前没用完他带来的。
没了膏药缓解他的疼痛,童茧不由得痛呼出声。
痛呼声刚从喉咙里溢出来,他便死死咬住了下唇。
却还是吵醒了同一个房间睡觉的另一个太监:“叫什么春?不想睡就滚出去!”
童茧痛的压根没有回小太监的精力。
下唇被他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他闭上眼睛,想起了之前牢里时被削肉的场景。
其中一个太监嫌麻烦,不耐烦道:“干嘛非要一刀一刀的削,这刻的字看起来就很深,直接把这块肉剜掉不就好了?”
“不行,娘娘说了,要慢慢折磨...”
童茧痛的溢出了泪,死命的咬着下唇,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就这样痛了整整大半夜,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对面床上的小太监打了个哈欠,看童茧依旧闭着眼蜷缩着,不由声音尖细的喊道:“起来了,今日是娘娘封后大典,耽搁了小心你的小命!”
被褥里的童茧听到这话,睁开眼,掀开被褥。
小太监这才看到童茧惨白的脸色,还有那好像是被咬烂的唇,侧脸的头发似被打湿了,紧紧贴在两颊,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了般,把小太监吓了一跳。
也不敢说什么了,穿好衣裳匆匆离开。
一夜过去,背后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半分,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痛。
童茧忍痛抖着手穿好衣裳,潦草收拾了下,出了房间。
此时的永安殿,热闹极了。
太监宫女们走的匆匆,都在为封后大典的事准备着,没有一个人敢怠慢。
童茧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现在这样,什么也不想做,想了想,就算不去伺候小平子,小平子再生气也不可能杀了他,于是转身又回了房间。
还没关上门,有人匆匆跑过来。
“还磨蹭什么,娘娘让你过去给他梳头!”
说着,拽着童茧的手腕往寝殿去。
童茧本来就痛,被这么扯着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就只能任由对方拽着他到了寝殿。
“娘娘,奴才把人带来了。”
小平子嗯了声,摆手道:“下去罢。”
太监退了下去,房间里便只剩下童茧和小平子两人。
小平子看见童茧惨白的脸还有被咬破的唇,勾了勾唇,露出个愉悦的笑来:“哥哥背后敷的药药效已经消失了吧?痛吗?”
童茧忍着痛,冷冷看着小平子:“痛不痛,你来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那还是算了,这么好的事情,还是要让给哥哥的。”小平子边说边站起来,走近童茧,“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和尤易寒去了清华池,他脱下了我的亵衣...”
童茧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小平子。
“瞧你急的,我们又没做什么。”小平子掩嘴笑了笑,随即又道:“他脱了我的亵衣,看了我的后背后,再也没有怀疑过我了。”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小平子说完,扯下一边衣裳,把背后的字露在童茧面前,脸上尽是得意洋洋。
“你瞧,我不过是轻轻的刻了个奴字,他就信了我的身份,还心疼的不得了,你呢,你被活活折磨着削掉这么一大块肉,现在痛的脸色惨白,啧,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