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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小平子来时看好了些,就迫不及待让他来伺候了,估计是想要他看着他被封后风光无限的样子。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被夺去。
童茧扯了扯嘴角。
真不知小平子为何偏偏对他有这么大的仇怨,两人同一时间出声,当时的褚寻也是个婴儿,也不能决定自己弟弟的去留啊。
童茧脱下了外衫和亵衣,摸了摸包裹着的纱布。
放到眼前一看,果然又流血了。
童茧只好拆下纱布,拿起旁边干净的纱布来,开始包扎。
只是他本来伤口一扯就动,他一个人又无法完成,尝试着自己包扎了下,却没成功。
束手无策之际,童茧忽然发现门不知道什么开了,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尤易寒。
尤易寒看着他可怕狰狞的伤口处,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童茧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准备穿衣裳,尤易寒却快一步走到他背后,扯下他拉到一半的衣裳,看着那一处被削掉肉的地方。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尤易寒还有一句话没问。
那就是——
伤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伤的这里?
第六十一章 封后大典
一些被尤易寒忽略的地方渐渐明晰。
尤易寒又不是没脑子。
只是...
尤易寒紧紧盯着那被削去一大块肉血淋漓的后背,仿佛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童茧愣了下,紧接着用力把衣裳往上拉,盖住后背的地方。
“怎么回事与你有何干系?”
童茧讽刺道。
之前他不是没试过告诉尤易寒真相,结果呢?
所以他已经不报希望于尤易寒能发现点什么了,倒不如说,如果尤易寒真的产生怀疑才不妙。
万一尤易寒因此去试探小平子,小平子误以为是他说的,怒急之下不管不顾的杀了方伯和慎儿怎么办?
他的确是要让尤易寒知道真相。
但一定得拿出铁证如山,无法反驳的证据。
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童茧面上却面无表情的道:“皇上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尤易寒眸光闪了闪。
须臾,不知想到什么,他面色微沉的道:“朕看在童茧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你也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作为一个奴才,更不要连尊卑也不分。”
特地来说他?
童茧扯了扯嘴角,就知道尤易寒来绝对没什么好事,亏他刚刚那么紧张。
想到这儿,童茧也不紧张了,回道:“奴才遵命。”
第一次从童茧口中听到奴才二字,尤易寒皱了皱眉,只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尤易寒走后,童茧也不管包扎的好不好了,胡乱的包扎了下,便将衣裳重新穿好。
另一边。
天色渐暗。
尤易寒去了清华池。
刚一进去,便看到小李子迎了上来,尤易寒神色微缓:“可是等久了?”
小平子羞涩摇了摇头。
尤易寒打量了下小平子已经换好的浴袍,随即伸手,握住小平子的手,然而在碰到小平子粗糙的手时,顿了下。
小平子察觉到,疑惑道:“怎么了?”
“想起朝堂上的事了,无妨。”尤易寒不动声色的握住小平子的手,半点没有怀疑的表情。
小平子虽有些不安,但想起待会会发生的事情,又安下了心。
两人去了池边,尤易寒脱的只剩下亵裤,露出精壮的上身,而小平子却穿着薄薄的亵衣亵裤,尤易寒看了眼,也没说什么,两人下了池。
太监们已经在旁边备好了瓜果糕点还有酒水。
尤易寒端起一杯酒,勾唇道:“今夜别喝太多了,不然耽误了明日的封后大典就不好了。”
小平子应声抿了口就放下了。
他想起刚才尤易寒的话,状似好奇道:“你刚才说朝堂的事,朝堂什么事?”
尤易寒对童茧自是不会隐瞒,但也不会随便说出来,因此便随意地道:“没什么,只是发现有些人不安分罢了。”
这也的确是事实。
不过对于尤易寒来说,这一小部分人就算再怎么样都无法掀起多大的风浪,更别说还被他提前知晓了。
之所以没有立即将这些人捉拿起来审问,也是因为明日就是封后大典的缘故,等封后大典过了,再来处置也不迟。
更何况目前还有一件他最为在意的事情...
尤易寒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敛下眸中的思绪,也因此,他错过了小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等他再抬眼时,小平子已经恢复如初。
“没事就好。”小平子笑着安慰道:“你也别为这些事烦心了,若是有人惹得你不高兴了,直接打杀了便是。”
但是说完这句话,小平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他怎么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童茧是不会说出喊打喊杀这样的话的。
小平子看向尤易寒,见后者果然眯起了眼睛,心底慌乱,面上却为了弥补刚刚的话解释道:“但前提也要是这个人该杀,若犯的错不大,还是给他们一个机会罢。”
他自认补救的很好了。
但不知为何,说完这话,尤易寒打量的眼神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