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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车嘛,SUV当然白的多了。”盛钊倚在车门边上,拍了拍车前盖,自得地说:“正好跟你黑白配了。”
    刑应烛:“……”
    谁要跟它配!
    “既然你不想坐公共交通,那我想了想,咱们只能自驾回去了。”直到开车上了路,盛钊依旧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不已,笑眯眯地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刑应烛,洋洋得意道:“你说说,幸亏我大学时候考了驾照,不然现在咱俩不都麻爪了?”
    副驾驶上,刑应烛把靠背放下了一半,半躺在椅背上懒懒地刷了一下手机,闻言头都没抬,语气凉凉地说:“我还可以请司机。”
    盛钊:“……”
    这该死的资本主义!
    不过吐槽归吐槽,新车手感还是不错的,盛钊自己也没想到他毕业一年多就能全款提车——虽然是刷了刑应烛的卡落在他的名下,但他自己都卖给刑应烛了,一辆车而已,也不用分出个你的我的来。他一路上新鲜得很,把空调扇拨过来拨过去,音响的音量上下调个没完。
    刑应烛觉得他这没出息的小模样实在好笑,于是也没出声阻止,只懒懒地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一截,盛钊余光瞥见了,顺手给他往上扯了扯。
    刑老板头也没抬,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叼着吸管喝了一口AD钙奶。
    盛钊的余光里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刑应烛,见状抿紧了唇,拼命把涌上来的笑意压下去。
    ——开玩笑,AD钙奶还是他恶趣味上头给刑老板买的,要是嘲笑出声,他这一路就得扒着行李架回家了!
    “这荒郊野岭的小地方,又没有好喝的奶茶。”彼时盛钊端着一板奶,一本正经地说:“你只能凑活一下了,碳酸饮料对伤口愈合不好。”
    “我是妖怪。”刑应烛诚恳地提醒盛钊这一点:“凡人的忌口跟我没有关系。”
    “反正我只买了这个!”盛钊恼羞成怒道:“你是妖怪,但是你的伴侣是凡人——你尊重一下伴侣普世的常识观念!”
    刑应烛:“……”
    作为一个大度的雄性,刑应烛对“窝里人”偶尔的任性行为是非常纵容的,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半嫌弃半同意地就接受了。
    而此时此刻,盛钊借着换挡的功夫用余光看了一眼刑应烛,只觉得自己的选择非常正确——这画面和谐得要死,果然心智在十二岁以下的任性大妖怪只配得上AD钙奶。
    刑应烛倒不知道盛钊心里这胆大包天的小九九,他叼着吸管,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在手机屏幕上随意敲了几下,似乎不是在看视频。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在刑应烛脸上,有一点绿色的光晕,看着好像是在跟什么人发消息一样。
    “看什么呢?”盛钊随口问道:“都看了一路了。”
    因为刑老板说什么也不肯委屈自己在酒店多住一宿,所以他俩干脆连夜退了房启程回家,刑老板从上车就开始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半宿过去居然还没忙完。
    刑应烛百忙之中分了个眼神给盛钊,他把手里的空瓶和手机一起往手边的瓶身槽里一塞,扯着毯子翻身平躺下来,幽幽地问道:“吃醋了?”
    “吃什么醋?”盛钊仗着刑老板此时此刻是个行动不便的半残,胆大包天地笑着说:“怎么,你是在跟哪条小野蛇聊天呢?”
    刑应烛伸手过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盛钊吃痛地缩了一下,连忙求饶道:“哎呀我错了我错了……跟你开个玩笑,开车呢!不许骚扰驾驶员。”
    “驾驶员先气我的。”刑应烛优哉游哉地说:“还抻得我手疼。”
    盛钊:“……”
    他哪学会的这一招啊,盛钊百思不得其解。
    盛钊总感觉从冬眠之后,刑老板的气质就发生了某种变化,好像开启了什么新世界大门一样。
    他下意识捞过刑应烛的手,单手搓了搓他的手背,低头亲了一口他的手腕。
    “怪我,怪我行了吧。”盛钊说:“你只能看上我这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气对象,外面那些小野蛇哪赶得上我。”
    刑应烛:“……”
    没见过哄人还要连带着夸自己的!
    “是张成德。”刑应烛跟他闹够了,自己把座椅调高了一点,借着正事儿说道:“先前他们整理出了一份各地的异变名单,这阵子也陆陆续续派了人去查看。”
    一说起正事儿,盛钊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他微微正色,有些担忧地问道:“又要出事儿了?”
    “没有。”刑应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算做安抚,接着说道:“只是西北那边的旅游城市最近又在开发,好像开发地离一处镇妖石不远,有点危险。张成德来信询问应当怎么办,我叫他们自己看着办。”
    盛钊扑哧一声笑出来,觉得这实在是刑老板能说出来的话。
    “那地方有什么了?”盛钊好奇地问:“西北方面又没有水,总不会是龙之类的了吧。”
    “好像是一只獙獙。”刑应烛也不大确定,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当年旱灾时候关进去的。”
    “感觉龙虎山他们也挺忙的。”盛钊叹了口气,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各地的封印也就能撑个几年,算来算去,就算是附近没有施工队,再过两年也要不太平了。”
    “怎么?”刑应烛挑了挑眉,说道:“你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