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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只是单纯拜托于力帮忙,宁晖然咋舌道:“那时他就……”
“更早。”牧明毅简单作答。
如果说发现他的心事,应该是在红树林拍摄那次,耍心计缠着非要跟自己吃夜宵,牧明毅想着,淡淡地撇了一眼安然开车的于力。
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滋味,胸腔被撑得发涨,满得要溢出来,宁晖然咽着喉咙,喉结滚动。
他听到于力还是操着那副教导的腔调跟他说话,只是这一次是从没有过的中听:“好好跟着你毅哥吧,他很靠谱,加上你自身条件也不错,会大有前途的宁晖然……这么优质的东家算给你抄着了,”说这话时,于力特意抬眼去看后视镜,镜中一双眼眼角上勾,满是调笑:“关键他可一直在娱乐圈出家,为你还的俗。”
手心传来温热,不知何时牧明毅的手指穿插到他的指缝间,宁晖然低下头,看到他的手被托在一个大手上,由下至上,指根紧紧缠绕……
像绕在心上。
宁晖然把脸扎向牧明毅的脖窝,尽可能控制地叫了声毅哥,手爬上来,搂住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毅哥感动了……
第94章
宁晖然动作幅度足够大,整个身体重量几乎都堆过去,他一手举着酸奶往牧明毅脸上贴,一手绕过这个人的腰,捣乱地去抢他手中的房卡。
卡既没折损,也没消磁,搞半天刷不进去,缠到一起不分你我的两个人大大减低开锁的效率,乘坐小客梯上来,于力闪人后,宁晖然整个人显得极度亢奋,一直骚扰牧明毅,全身上下软乎乎的,还很烫,像一片熟透的黄油芝士,粘到身上怎么也弄不掉。
牧明毅的房选在酒店顶层僻静角落,电梯直达,走不了几步就能到,花费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却被宁晖然干扰进不去门。
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宁晖然,牧明毅肩头耸起,宁晖然只觉得腰上倏然一紧,双脚离地的失重感让他心脏重重一跳,于此同时门锁嘀嘀两声,视线中的景物就这样跟他一起转了个圈。
脚再触地时,人已在牧明毅的房中。
他就是再瘦,进组以来又掉下不少肉,也是个一百二十多斤的男人,单手把他悬空抱的?
宁晖然吃惊地咬着嘴,手底下不放过地继续纠缠牧明毅,说是趁酸奶还冰冰的赶快发挥作用消肿止痛,两只爪子却没安分过,沾着凉气往牧明毅衣服底下钻,嫌捂热不凉了,倒着手搞他……牧明毅摘掉口罩鸭舌帽随手一扔,再无顾虑地将宁晖然双手往后弯折,稍用些力气,这个人就陷进他坚实的双腿中。
这是个自上而下,多重封锁的强大姿势。
算是宁晖然自作自受,要不是他率先发起进攻把牧明毅逼入死角,迫使这个人后臀坐上写字桌,他也不会着了他的道一一
张开的腿,像一张吃人的嘴牢牢咬住宁晖然的腰胯,轻易就把宁晖然的两只手腕交扣地用手困在身后,牧明毅故意挑.逗他,嘴在鼻梁,眼皮,面颊上到处游走,就是不去该去的位置。
宁晖然难耐地扭动,挣扎着,喘着,求饶着,像呓语般:“哥你亲我……亲我嘴啊啊……亲……我要……”
就在他全身上下烧得火热,汗涔涔地,脖颈反出潮湿水光时,牧明毅给了他。
吻很绵长,互相咬着亲着,不长时候,一股极淡的,却无法不去在意的体味悄然钻入宁晖然的鼻腔,逐渐弥漫开来。
当宁晖然察觉到时已经从跟牧明毅接吻这件事中清醒过来,那是一种既熟悉又令他难受的气味一一成心海的味道。
这几天拍分手戏,契合人物的情绪和状态,牧明毅没让化妆助理再给他上经常在片场使用的香水,这是宁晖然亲耳听到的,牧明毅下戏就换衣服,理论上说,不应该还能闻到什么,可无论是嗅觉上的真实存在,还是心理作祟使然,宁晖然就是能闻得着。
在车上,空间封闭,明明跟牧明毅挨得那么近,他却没有从这个人身上闻到多余的气味,反倒进入房间完全放松下来,满鼻腔都是这种味道。
或许车上惦记事太多,不是担心把毅哥脸打得太厉害哄不好他,就是在于力那一惊一乍,心情大起大落,宁晖然确实没感觉到成心海的存在。
现在……
他睁开眼,牧明毅那张被打的侧脸没先前那么肿,还有一点点红,他们在接吻,近在咫尺的抽打痕迹像突然间唤醒什么,宁晖然一个激灵,心乱嘴也乱,呼吸极其不稳,牧明毅离开他,湿润的唾液拉出些丝,嘴边滑腻一片。
刚才那个瞬间像一拳重重砸在心脏上,隐隐的痛感还在胸口扩散。
宁晖然挣脱牧明毅在他身后的手,拿上来揉动左胸,不知怎么想地,他抬头问牧明毅能不能对他笑一个。
放下夹着宁晖然的腿,牧明毅跳下桌,将酸奶和生鲜食品放入酒店的小冷柜,留下一个在手中抛了下,问:“怎么笑?”
“……像成心海那样。”
停顿一会儿,宁晖然还是这么说了。
把袋装酸奶敷到脸上,牧明毅自然地向后倚靠桌边,单手撑扶,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沉静地看着宁晖然。
目光越长久,越不露声色,越叫宁晖然心底发毛,他清楚这话不该说。
可他也慌啊,和牧明毅的亲热莫名其妙就被成心海搅合了,还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