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两人陷入重围，几乎全军覆没，但也把敌方尽数歼灭。
    到最后，二人把最后的生机都留给了对方。
    直至容曜的暗卫寻来。
    他第一批暗卫伤亡殆尽，容金等五人自然顶上，因在战场上被冲散了，才迟来一步。
    自此后，容曜便不再否认两人是朋友的说法。
    而容晖也因为带人救援，杀红了眼，而受到了容曜的接纳。
    容曜在边关一直立功。
    这让容希仁和孟氏坐立难安，于是容希仁人称病，将容曜调回。
    回京途中，容曜便一直遭遇截杀，尽管很容易能查到孟氏头上，却也拿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
    但归京之后，他便得到长公主旧人的禀报，说是查到了一些非常隐秘的东西，可能涉及到长公主真正死因。
    他找到了当年一直给长公主看病的太医——那太医在长公主过世之后便告老还乡了。
    从老太医手中得到了长公主的脉案——容木精通医术，也颇费了一番工夫才看出端倪。
    他们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终于撬开了那太医的嘴，他承认自己收了好处，也受了威胁，在长公主的药里下了剂量非常小的毒药。
    若非长年累月吃药，长公主便不会越来越衰弱。
    说到这里容曜情绪已经非常低落，“其实外祖母的病只需要慢慢调养就好，若不吃那药说不准现在还活着……”
    第261章 当日缘由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有谁敢对阿婆动手，安凤也一定会跟对方拼命的。
    长公主年轻之时，巾帼不让须眉，即便年老病痛缠身，却也做了好一番布置。
    只可惜她猝然辞世，未及做到万全。
    容曜之所以来渚南便是得到长公主之前布下人手的密报，说是自己拿到了一些证据，只是他被人盯住了，需要容曜来取。
    渚南地处大周与五越交界之处，地形复杂多样，数十年前更曾经被五越侵占。
    之后的数十年虽然两国不曾再大规模作战，但小规模冲突不曾断过，时常有五越人潜入渚南。
    因五越贫瘠，也常有五越人将自己的女儿卖入渚南。
    这些事朝廷都知道，只是因为未成大患，所以不曾引起充分重视。
    其实渚南因为地势复杂，缺少成片的耕地，在大周也是贫瘠之地，只比五越稍强一些而已。
    历来，大周的官员都不愿意来这「穷山恶水」之地，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山水之间有数不清的珍宝——菌类、药材、花卉等物。
    山里人固然知道自己身边都是有用之物，可山路崎岖难行，他们本身也缺少见识，自然也就不会想法子去贩卖了。
    还是四十年前，有人路过此地，见到这边有茶树，品质还不错，本地人渐渐开始种植茶叶，山里也才时常有茶商出入。
    但是这些茶商如何肯让山里人知道他们手中握的是可以赚大钱的东西？
    往往会把茶钱压得极低，却又比粮食价钱高一些，免得山民们丧失了种茶的积极性。
    容曜一开始便是以行商的身份悄悄进入渚南的，这一路上当然不太平。
    他们数次遇险，而且每一次来截杀他们的人，都能很轻易分辨出是受不同人指使的。
    先前他们掩饰行踪还很顺利，直到后来负伤，用了容晖所赠的伤药——
    容晖也回京了，他也极受容希仁疼爱，自然也能从容希仁处得到容曜这个世子得不到的好东西。
    便在那时，容曜与容金等人失散，躲避追杀，藏进了那个废弃的菜窖。
    说到这里，他略带了几分歉意：“当日打晕你的，应该是我。”
    “什么？”安凤差点跳起来，“你？为什么？”
    容曜抿了抿唇，“当时情况危急，我怕追击我的人伤及无辜，这才将你打晕藏在草丛之中。”
    “因行事匆忙，我也未看清你的脸，更不曾记住你的衣着。”
    那时，在他眼中，安凤不过是个陌生活物罢了。
    如今，却完全不同。
    安凤嘟了嘟嘴，想要埋怨几句，却又说不出口。这一切大概就是天意，若不是容曜把自己打晕了，被陈阿虎丢进菜窖里，自己和他哪来这番缘分？
    又如何能摆脱过去近十四年的霉运？
    “罢了……”安凤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那时本来就是个倒霉蛋，遇到什么样的倒霉事都不稀奇。”
    “何况，你原本也是出自好意，怎知我会遇到陈阿虎那王八蛋？”
    容曜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安凤却岔开了话题：“然后呢？”
    第262章 歹竹好笋
    容曜沉默片刻，把自己和容金的遭遇说了，又说他之后陆陆续续又搜集了一些证据，基本上可以证实孟氏身份不简单，她可能是来自五越的奸细。
    不过那都是早些年的事，近些年，孟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