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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他就知道,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彻彻底底,原来她不是那个女人啊!
    那她是谁呢?她突然来到他的身边,却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安定下来,甚至开始计划着好好和他过日子,这是为什么?
    她是不是喜欢他?她易了容的罢?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可裴砚宁每回看着,都觉得现在的薛婵和原来那个完全不一样!
    她们的气质不一样,眼神不一样,就连说话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她一定是在某处默默爱着他的什么人,看不下去薛婵对他的种种恶行,于是易容成薛婵的样子来到他身边守护他!
    至于原来那个薛婵去了哪儿,裴砚宁轻哼一声,他才不想管呢。
    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妻主待他很好,什么都舍得给他买,现在回顾一下,好像那日薛婵回来的时候就有点怪怪的。
    裴砚宁陷入深思,难道那日被他一闷棍打晕的,其实就已经不是薛婵了,而是现在易容成薛婵的这个人?
    辗转反侧,裴砚宁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快乐的气息包围着,好像多年沉溺于深海,终于得了救一般,只想痛痛快快呼吸一场!
    那欠债的事呢?崔钰哥将此事告诉了他这么久,可丁财主一直没来找过人,这件事是不是已经被她解决了?
    啊,如果是这样,那这段时间他对她实在是太坏了,她会不会很伤心?
    想到此处,裴砚宁又嘤嘤地坐起身来,偷偷看了一眼睡在桌子上那个女子的身影,一时间,无数画面在裴砚宁脑海中浮现。
    她小意温柔,专程打水回来给他洗澡。
    她英勇果敢,一脚便将沈金玉制服在墙头。
    她淑女端庄,给他递衣服的目不斜视。
    她包容耐心,他自己跑掉招惹了杀人犯她不但救下他还一句重话都没说,甚至在大伙面前为他开脱。
    她聪明能干,将家里缺的少的全都补了个齐全。
    她的怀抱柔软又温暖、她的声音清冷又缠绵、她的眼神疏离又暗藏爱意、她......
    一时间,裴砚宁仿佛看到那日在山上,她是如何身手绝佳地制服了那条凶悍毒蛇,只为了换钱让他过上好日子!
    裴砚宁越想越觉得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暗暗发誓,从明日起,他对她好些罢!
    第21章
    翌日天不亮,薛婵起身正欲去练剑,现在沈金玉已死,她便不必再每日叫着裴砚宁同去了。
    可是她刚起身准备去厨房洗把脸,就看见穿戴整齐的裴砚宁站在那儿,对她笑着道:“妻主,快来擦把脸罢,要去练剑了吗?”
    “......”薛婵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怪异感,她伸到半空的手僵直了一下,从裴砚宁手中拿过帕子时,还在想,这上面会不会沾着什么毁容之物?
    疑心地闻了闻,发现并无异样后,薛婵才敢往自己脸上贴。
    “妻主。”裴砚宁见她擦完,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回来的时候,早饭是想吃叶儿粑还是喝粥?叶儿粑的话妻主想吃甜的还是咸的?喝粥喜欢小米还是稻米呢?”
    “呃。”薛婵迟疑了一瞬,“随你罢。”
    “啊,那妻主要带上我同去吗?”裴砚宁眨眨眼。
    他今日穿了新做的衣裳,惹得薛婵多看了他好几眼,裴砚宁是很了解自己身形优势的,他做的衣服很衬他的身段,简简单单的款式,崭新的水青色却叫人眼前一亮。
    他原来稍作点饰,就可以变得这么好看。
    “不必,沈金玉已死。”薛婵拒绝了他。
    裴砚宁点点头,“那我做好饭等着妻主回来。”
    “嗯。”薛婵点点头,提着剑飞快地走了。
    她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今日裴砚宁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嘶,那块擦脸帕子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罢?
    看着薛婵飞一般的背影,裴砚宁轻轻一笑,哎呀,她真可爱,他不过稍加示好,她就这般不好意思地逃走了,从前该是多么纯情的女人呀。
    嘶。
    裴砚宁皱着眉,弯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脚,昨儿回来后贴了一贴膏药便不怎么疼了,没想到下了地后还是这般难忍,不知他这脚踝究竟要疼到几时。
    到达听泉后,薛婵很快将早上发生的事抛诸脑后,她如今已然能用柳枝劈开流水,想必用此铁剑震起千浪也不是什么问题!
    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之后,便是轻功的部分了。
    薛婵一人立在瀑布源头往下看,忽然想起幼年初学轻功时,师父骗她说悬崖上有朵七色莲,薛婵按捺不住前去观看,然后毫无防备地被师父从悬崖上推了下去。
    然后在竹屋里躺了七天。
    忆起往事,薛婵浅一勾唇,心道现在下面全是水,倒是对她修习轻功大有助益,薛婵目光一凛,握紧手中之剑,毫不犹豫从瀑布上纵身跃下。
    ·
    思来想去,裴砚宁还是决定做叶儿粑吃,他准备一碟糖水蘸料,一碟酱油蘸料,岂不是可以咸甜兼顾!
    等他一瘸一拐蹦蹦跳跳地蒸好米,再把米包在叶子里,只等着薛婵回来后再回锅蒸一下。
    做完这些,裴砚宁觉得自己脚踝真是撑到了极限,他颤颤巍巍挪到门边,扶着门框坐了下来。
    真疼啊,方才动了动,好像更疼了。
    他硬生生在门口坐了一个时辰,坐到屁股都疼了,腿也麻了,才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拎着两桶水走步如风地回来了。